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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奧德彪出院,

醫院的時光總是令人煎熬。

即便他住的是VIP房間,享受著頂級待遇,但這種特有的氛圍始終讓他感到束縛。

時不時,那些漂亮的護士小姐姐會毫無預兆地推門而入,對他進行各種例行的檢查和詢問。

這種打擾總讓他措手不及,既尷尬又無奈。

他也明白,這就是醫院的規矩,在這裡,她們說了算。

好在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身強體壯,只是腦袋上那個顯眼的包讓他的形象稍顯狼狽。

不過,作為一個外國人,他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目光。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葉藝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打來電話。

奧德彪略一思索,覺得也許她只是自已生命中的一個路人,沒有必要再去追尋。

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天之後,奧德彪堅決要求出院。

任憑醫生和護士如何輪番勸說,他都不為所動。

醫院方面見狀,也只好作罷,但前提是必須簽署一份放棄醫療承諾書,宣告出院後的一切後果均與醫院無關。

奧德彪對自已的身體狀況一清二楚,知道醫院無非是想多留他幾天以增加收入。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字,離開了醫院。

這讓主治醫生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張興國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訊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奧德彪,你怎麼這麼著急出院啊?醫生不是還讓你多觀察幾天嗎?”

張興國有些不滿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深,但張興國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奧德彪身上。

奧德彪聞言,只是笑了笑,擺手說道:

“醫院裡太悶了,我待不住。我自已的身體,自已最清楚,沒必要太過嬌氣。”

他說的是實話,在非洲,對於小病小痛向來都是硬扛過去的。

一切都是聽天由命。

能不能活,全靠命硬。

見奧德彪執意要出院,張興國也知道自已再勸也是無用,於是叮囑道:

“那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好好照顧自已。”

奧德彪點了點頭。

張興國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奧德彪,

“這是葉藝託我轉交給你的,裡面有三千塊錢,說是給你的營養費。”

奧德彪瞥了一眼信封裡的紅票子,淡淡道:

“不用了,只是頭破了一點皮,要什麼營養費?你幫我還給她吧。”

他並不缺這點錢,葉藝如果真的關心他,為何現在卻不見人影?

見奧德彪態度堅決,張興國也沒有強求,收回信封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

他似乎看出了奧德彪的心思,勸慰道:

“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兄弟,別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說什麼呢?我可沒那麼想。”

“哈哈,那就好。”

和張興國道別後,奧德彪就前往了車站。

他購買了前往寧波的車票。

想親自到港口去看一看,瞭解貨運市場的動態。

之後,在回到蒲隆地。

很輕鬆的買了一張車票。

在候車大廳稍作等待後,就登上了大巴。

大巴車上乘客並不多,但奧德彪那魁梧的身形和異國面孔,在上車時仍舊吸引了不少目光。

在義烏這個國際化商貿城市,外國面孔並不稀奇,所以司機也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便繼續專注於駕駛。

大巴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司機提醒大家系緊安全帶,隨後以120公里時速疾馳。

沿途的風景,讓奧德彪感到激動。

這裡的隨便一個縣市,若是放在非洲,都是足以媲美首都的存在。

未來要想發展好自已的領地,必須向龍國學習。

畢竟,龍國也是從一無所有開始的。

從繁華的義烏出發,短短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奧德彪便抵達了寧波。

寧波與義烏的風貌截然不同。

這裡摩天大樓到處都是,街頭名車更是比比皆是,每個角落都散發著這座現代都市的繁榮。

由於時間緊迫,奧德彪在寧波的停留只能匆匆而過。

他預定了晚上的航班,因此必須抓緊時間探訪寧波舟山港。

他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前往港口。

就在這時,街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奧德彪轉頭望去,只見人群中一陣慌亂,接著傳來一聲尖叫:“有人暈倒了!!”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位中年婦女無力地暈倒在路中央,周圍的人群像避瘟神一樣迅速散開,生怕與自已扯上任何關係。

離婦女最近的那兩個人,一臉緊張地向周圍人辯解:

“是她自已摔倒的,跟我們可沒關係啊,大家別誤會。”

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竟無一人敢上前施以援手。

幾個稍微熱心的乘客,也只是遠遠地撥打120急救電話,似乎這樣就已盡了他們的本分。

奧德彪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忍不住高聲問道:

“這裡有人會急救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地上?”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路人們或是低頭玩手機,或是裝作沒聽見,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便又各自忙各自的了。

甚至有人還一臉戲謔地嘲諷道:

“哎喲,外國人就是不一樣,這麼熱心腸。可我們哪敢隨便救人啊,萬一被訛上了怎麼辦?”

“就是就是,這年頭好心沒好報,誰還敢輕易出手相助啊。你要救你上,反正我們是不敢。”

另一人也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冷漠。

“哈哈哈,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樣。”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鬨笑聲,彷彿在為他們的冷漠與自私找到了合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