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霜無奈的說:“大姐,你這不是胡說嘛,我昨晚到現在,基本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哪裡會有林清杉的訊息?你是不是想錯了?
是不是因為這個香囊的原因?
你是聞著味過來的吧?”
秦月涼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但她不光是聞到了味道,還有腳印呢。
所以,她只是冷冰冰的看著秦月霜不說話。
就想看她打算怎麼表演。
秦月霜就嘆氣道:“這個香囊是顧小公子送我的,裡面估計有你說的香氣。
要不你聞聞?
是這個東西嗎?
如果是這個東西,我覺得你還得去一趟金鳳堡。”
秦月涼拿起香囊放在鼻子下吸了一口,她鄭重的說:“對,這就是林清杉身上的味道,但是,金鳳堡肯定不用去了。
我是跟著腳印過來的。
所以,三妹,你別再跟我演戲了,把人交出來吧。”
秦月霜攤手苦笑道:“我……我冤枉啊,我給你交什麼人?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霜,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秦月涼殺氣騰騰的看著她,隨後,她又拿起香囊聞了一下。
她把香囊往前一推道:“就是這個味道!
這就是鸞侍的味道!
什麼別人給的?這麼新鮮的香味,只能是他剛剛給你做的!
你要是在再不把人叫出來,你別怪你姐我翻臉不認人!”
“刷!”
她話音一落,一臉慌亂的秦月霜突然拔出插在桌子上的寶劍,就這麼一瞬間,劍刃就刺入了秦月涼的肩胛骨。
秦月涼修為不低,她本應該躲開,但是,她莫名的感覺自已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
她的大腦轉的還挺快。
立刻反應過來,手中的香囊有問題!
秦月霜竟然給自已下毒了!
那就是說,自已從進小院開始,不,從調查林清杉開始,三妹就已經設下陰謀!
她惱怒的大吼一聲,像一頭受傷的母獅子。
她身體往後一撤,擺脫了寶劍的刺入。
鮮血飆出。
但她已經沒有心思止血,當務之急是趕緊逃出去!
她轉身衝向房門。
趕緊逃!
三妹要對自已不利!
而且這裡是三妹的地盤,這些長老弟子,可都是她的心腹!
她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她只是來找林清杉,但沒想到,自已的親妹妹,竟然要對自已下手!
但這時,門口突然跳出來一堆長老。
顯然是埋伏了許久。
她們拿著利器,堵死了秦月涼的生路。
秦月涼跑不了了。
她沒有兵器,體內有一股冰冷的寒氣,肩膀上還在流血,顯然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她晃晃悠悠的靠在門上,扭頭對秦月霜恨道:“秦月霜!你……你竟然手足相殘?
我可是你親姐!
你好狠!”
秦月霜提著大姐的寶劍,一向乖巧懂事的神情,早就換成了陰冷肅殺。
她冷冰冰的說:“大姐,對不住了,別怪妹妹心狠,是你把我們逼上絕路的!
韓長老!”
她話音一落,一名女長老就走了出來,她拿著一串珍珠項鍊,戴在了秦月涼的脖子上。
項鍊一到脖子上,立刻縮緊。
圓潤的珍珠,卡在了她的脖間,隨著她的呼吸而動,一點點間隙都沒有,幾乎跟肉長在一起。
秦月涼立刻感覺,身上的修為都被壓制住。
這應該是某種抑制修為的法器。
眼看她再無半點抵抗的能力,就有其她長老過來給她止血。
肩膀上的血,很快就被止住。
但秦月涼感覺自已的心臟在流血。
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妹妹,竟然同室操戈。
她的手被綁在背後,又被兩名長老架了起來。
秦月霜淡淡的看著她道:“大姐,認輸吧。”
秦月涼低下頭,她苦笑許久,最終說道:“小霜,我可以把掌門之位讓給你,但你得讓我見見他。
我想知道,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秦月霜默然不語,她衝長老們使了個眼色,這些長老就興沖沖的離開。
接下來,白玉宗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絕海道場說不定會成為白玉宗的核心位置!
屋內就剩下秦月霜和秦月涼兩個人,秦月霜指了指臥室,道:“跟我來吧。”
她帶著秦月涼開啟了臥室的門。
臥室裡自然沒人。
但是,在一排衣櫃之後,還有一間地下室。
秦月霜不慌不忙的開啟所有機關,帶著秦月涼下去。
無錯書吧就看到林清杉正在地下室,一臉驚慌的看著她二人。
看到秦月涼之後,林清杉恨不得直接跳起。
但是,當他看到秦月涼身上的繩索,他那慌亂的心,終於平靜。
他長長的舒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林清杉頗為輕鬆的笑道:“大小姐,善惡終有報,現在也輪到你了。”
秦月涼冷笑一聲,她盯著林清杉,一臉不屑的說:“一個不守夫道的賤人而已,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我被抓住,那是因為秦月霜,又不是因為你!”
林清杉絲毫不在意她的挑釁,他平和的說:“因為誰都已經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蹦躂不起來了。”
秦月涼頓時惱怒起來,她想一頭撞過來,但被秦月霜攔住。
秦月涼大罵道:“你!你個賤人!
你勾引我兩個妹妹,你還跟海族女人不清不楚!
你應該被浸豬籠!”
秦月霜和林清杉面面相覷。
也不知道大姐為什麼非要顛倒黑白。
但她的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直接把床上的秦月菱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揉著眼睛道:“小霜,別做傻事,咦?大姐?你怎麼……你怎麼這副德行?”
秦月涼看著她後知後覺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呸!偷雞摸狗的廢物,就是你把宗門給毀了!”
秦月菱一臉懵逼,她撓頭茫然道:“我幹啥了?我明明剛睡醒啊。”
秦月霜則拉了拉秦月涼的胳膊,皺眉道:“大姐,勝負已定,你說你下來問事情的,你要是再這麼罵人,那我只能把你的嘴巴堵住了。”
秦月涼聞言,歪著頭黯然傷神。
隨後,她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林清杉,事到如今,你能告訴我,你怎麼跑出來的嗎?
我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男人能修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