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一遍又一遍的揣摩著褲兜,愛不釋手。四顆靈塊穩穩的帶在兜裡。
“嘖~還算超出預期吧”
原本要挖的那些草藥換算成靈塊,相當於三塊半。那些草藥需要張河這種已經經驗十足的人在裡面冒一天的生命危險。
現在冒險一次,換四個靈塊,雖然在原本就危險的程度上還加上了拼命,還有一次性消耗完七天才能恢復起來的一身靈力,但是不得不說收益是真的高。
畢竟如果普普通通打個工,一個月也就兩到三塊左右,他這一上午可就抵住別人一個半月了。
“要是每天殺兩隻的話......”
“鉅款”
“一天八塊,八塊啊...一個月三十天,三十乘八......”
“一天八塊啊!”
比之前那份高薪工作也多太多了,之前那個也才相當於每天...
“一天八塊啊!多太多了!”
張河想都不敢想那麼多靈塊怎麼花!
“哎~”
做完了白日夢,他還是得面對現實,照著每天八塊整,他是真的三天之內必死。
今天這一架都打的差點撂那兒,身上的靈氣還得恢復一個禮拜,恢復慢,靈能弱,身體還瘦骨嶙峋的,別提一天八塊了,明天要是再打一架,沒靈力的他就得命喪當場。
“人家是玫瑰花有錢花隨便花,我是沒命花啊~”
自嘲了一番,張河認清現實,而且決定以後更加小心點,一定要提前遠離那些兇猛異獸,今天太不小心了......
沒一會,張河已經回到公寓。
“嘎吱~”
“聽不見聽不見”
張河進屋關上門直接把揹包衣服全都脫下來扔到衛生間,像個標槍一樣直接射到床上。
“十二點多了,下午去換東西,晚上過生日,睡一覺再說”
簡單的計劃了下行程,張河便沉沉睡去。
...
......
“董梨花?你咋來了...”
“我來找你啊~”
突然一位高挑漂亮身材勻稱的性感女生走進屋來,徑直朝著張河走來,輕輕坐在張河的床邊,曼妙身體將張河旁邊的床墊壓出一個小坑。
張河一臉驚訝,下意識的喃喃道:“好久不見......”
自那女生進屋,昏暗公寓蓬蓽生輝,女生面帶羞澀,柔聲細語回道:“是啊”
“你......專門為了我回來的嗎?”
“嗯...”小女生嗯了一半,欲言又止
“你..也放不下嗎”張河開口道。
小女生害羞地看著床單,滿臉通紅,猶豫了幾秒,終於開口:
“那倒不至於”
“不至於”
“你不至於”
“不至於......”
“嗷!”
張河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頭冷汗。
“啊?夢......”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破屋子,他終於反應過來那只是個夢。
“靠,這還給我整上心魔了”
聯想到大娘那句話,張河猜想可能是無意間潛意識記住了,加上勞累過度,做了夢,就給帶進去了。
“呼~”
長舒了口氣,看了眼時間,都快三點了。
“走你!”
掀開被子,五分鐘連洗漱帶穿衣服。
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黑色衣服,張河出門直奔一家中藥房而去。
“涪翁大夫~”
隨著一聲恭敬的招呼,張河左腿邁過一個木質門檻。
“嗯,張河?你怎麼今天來了”
一個滄桑有力的聲音從屋子側面的藥櫃前傳來。
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大夫回過身,有些詫異的看著張河。
這大夫長長的白色山羊鬍,上面兩撇兒八字鬍。加上向後盤起的長長白髮,一看就知道怎麼著也得有七十往上。
尾巴長長的羅漢眉,加上看起來嚴肅正經的面相,給人一種你在我這看病你不信我我就立馬倒拔垂楊柳的感覺。
張河看清了大夫的位置,三兩步走到大夫跟前:
“嗨~別提了涪大夫,我今天去萬玲箐挖藥,遇著個大蜘蛛,差點沒給我戳死”
“大蜘蛛?”大夫放下手裡的秤桿子:“你受傷沒有,什麼蜘蛛”
“還好我沒受傷啊,那可是變異的怪肥腹蛛啊,嚇死個人”
“怪肥腹蛛?”一聽這名字,大夫明顯來了興趣。
“這蜘蛛可少見啊,還是變異的,你把屍體帶回來沒”大夫跟張河擱著半人高的玻璃櫃臺探著身子,好像巴不得爬過來一樣。
眼瞅著涪大夫那個著急樣,張河連忙道“沒沒沒大夫,我就挖了個心出來,還已經賣了”
“那你把屍體就扔那了?你現在去幫我取一下”
“別啊大夫,我今天真體力透支,進去就出不來了,明天吧”
這大夫一聽明天,吹鬍子瞪眼的“明天?明天都變成別的怪物肚子裡的屎了!哎,敗家子啊你!算啦!”
他也不能自已親自去,張河不去那也只能作罷了。
“嘖,哎,太少見了,這東西該是南方的,怎麼莫名其妙跑這了呢...萬玲箐?嘶...環境也不對啊...奇怪奇怪”老頭開始苦苦琢磨。
張河一看,得,又開始了,估計是上了年紀了,就容易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忍了一會忍不住的張河打斷道:“大夫?大夫,嘿,大夫!”
“啊?”被打斷的涪大夫有些不爽,看向張河:“那你來幹什麼,你小子專門氣我來的吧?”
“哎呀不是大夫我哪敢,我這不是把那個心賣了嘛,然後我也累的進不了萬玲箐了,我就拿錢直接過來您這買得了,麻煩您把那些藥幫我配一份吧”
“嗯,好,等我抓完這副”
大夫沉著嗓子嘀咕了一句,說罷回身在後面大藥櫃子上各個抽屜翻弄起來。
“好嘞大夫”
張河坐在凳子上,開始習慣性的打量藥櫃和大夫手裡的藥。
每次他看這些東西都覺得又好玩又嚇人,在他看來就是各種木頭片、水果乾、什麼亂七八糟幹、還有各種小蟲子屍體幹,就熬湯或者碾碎,就給人喝進去了。尤其還有蜈蚣螃蟹蠍子什麼的。
以前他有次生病,這涪大夫還給他開過一副帶蠍子的藥,印象深刻,尤其是大夫還叮囑他“這藥帶毒性,不能久用,尤其切忌亂用亂加量,常來複查。”
一副藥顛覆了張河對於中藥的印象,從此他再聽說誰家喝藥私下亂加蠍子蜈蚣,還用平時做飯鍋亂熬,都恨不得給他鍋掀了。
“灰!小賊!想啥呢,捨不得花錢啊”
在張河陷入回憶走神的時候,大夫已經把一個裝得滿滿的布袋子放在了張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