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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年輕繼母

“飛燕?”在我正沉浸在疑點瀰漫的思考之中時,阮方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我噌地轉過頭看向他。

“又在犯二啊……”阮方不太高興地斜視著我,“我在問你,知不知道貝絡又跑哪兒花去啦?一天都沒見到他的人。”

“跑哪兒花……”聽到這樣的言辭,我忍不住腦補出了貝絡被大幫子女孩子圍著、一邊發出放浪的笑聲、一邊對我說“我在調查神碑的事哦”的樣子,頓時一股火就燒上了腦袋!

“你這表情好奇怪啊……飛燕……”阮方見了,很無奈地把臉探到我前方。

“調查你妹啊!”一時沒忍住,我就把心裡想的給吼出來了!這才想起,阮方還在旁邊呢!

只見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立馬氣鼓鼓地留下一句“我走了”,轉身就要棄我而去!

哈……我不是吼你啊喂!

我連忙追了上去,想也沒想地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服領子,沒想到這一下把他弄得重心不穩向後踉蹌了一下,然後緊跟著就聽見“啪”的一聲,疼痛的感覺從手腕處傳來。我才反應過來,是他轉過身一掌把我的手從他領子上開啟了。這下肯定把他惹生氣了!想起當時在河邊因為冒犯貝絡而被他那樣呵責的情景,我完全沒經過大腦反應地就低下頭衝他大叫了一聲“對不起”!

這時,就聽見身後有人說話了,“阮方、法飛燕?你們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了?”

“奚雨衝。”阮方望著我背後,低聲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誒?”我也轉過頭去,結果立馬就受到了對方的質問。

“感覺你經常出現在這裡,法飛燕?”奚雨衝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因為家在附近,是被老師拜託順路過來送講義的。莫凜薇不在,說是去楓蘇鎮老家了,你要是找她的話,很不湊巧。”說著,他又看向阮方,“你和她在交往嗎?”

我本來以為阮方會立刻否認,結果他卻一臉不屑地回了句意義不明的“哈——?”

於是我慌忙幫著答道,“不是的不是的!請不要誤會了!”

“哦。”奚雨衝低下頭掏出一隻懷錶看了看,“到飯點了,你們快回家吃飯吧。阮方,你那個朋友看來也不是你能管制得了的,算了吧。”

聽了這句話,阮方表面看上去很平靜,但緊握的拳頭上青筋都爆了起來,看來一定頗受打擊。“奚雨衝,”他突然提議道,“你也沒吃飯吧?要不我們三個在附近找一家隨便解決一下好了。”

我正納悶阮方這是什麼意思呢,就聽見奚雨衝給出了大概正是我們倆想要的回答!

“你們在外面吃?我家裡應該已經燒好飯等我回去了。不嫌棄的話,來我家一起吧。”

三人一道下到山下,沿著對面的一條小路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一座門口掛著“奚”字牌的獨立小房子就展現眼前了。奚雨衝剛領著我們進門,一個年輕溫柔的女人便一邊脫圍裙一邊從門廊裡面走了出來。她一看見我們,先是有些困惑,然後便將雙手放在大腿上,非常客氣地朝我們微微鞠了一躬。

“我回來了。這兩位是我的同學,今晚在我們家吃飯。”奚雨衝一邊向她解釋著一邊脫鞋。

那女人聽了,又微笑著朝我們點了下頭,走回門廊深處去。

“她是我繼母,她不能說話。”奚雨衝向我們解釋道。

我和阮方面面相覷,感覺奚家的疑點又更多了!那個女人,怎麼看也只有二十多歲吧?她怎麼都不可能是我們部長的母親啊……

這時,奚雨衝提著書包徑直走進了一間臥室把門拉了起來。我望了望門廊那邊,那裡大概是廚房,門口可以看見飄出的淡淡白色蒸汽和剛才那個女人忙碌的影子。

“飛燕。”突然,站在茶几邊的阮方神神秘秘地招呼我過去。我躡手躡腳地靠過去之後,發現茶几下面有一封類似銀行寄來的賬單之類的信件,而上面赫赫然寫著“奚兩儀收”。我又看了看沙發旁的組櫃上那一組照片,照片裡都只有奚雨沖和他這位年輕的繼母,看上去讓人覺得這個家裡長期就只有這戀人一樣的兩人居住一樣。

此時一旁的臥室門開啟了,奚雨衝已換上了寬鬆的便衣。而另一邊,那個女人也端著飯菜笑盈盈地走過來了。

隨後便是一頓沉默的晚餐。那女人的手藝很好,我們吃得都很滿意。只是整個吃飯過程就像是開啟電視忘記開聲音了一樣的彆扭。我們三個像剛做了錯事想隱瞞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默默地吃著;而那女人,則用異常愛惜的眼光望著奚雨衝,並時不時給他夾菜。這樣的關係說他們是親生母子都有些不夠表達他們的親密,誰還敢相信她居然是他的繼母啊……

吃完了飯,我和阮方被奚雨衝送著走出了門。還沒等奚雨衝含在嘴裡的那句“再見”說出口呢,阮方就一臉驚訝狀提高了嗓音問了起來,“剛才那個是你的繼母?可以冒昧問一下她的年齡嗎?感覺就比你大幾歲啊!”

奚雨衝的眼神閃過了些許猶豫,但我算是明白了,他是那種有話就說不怎麼藏著掖著的人。

“確實也就比我大十多歲。”他平靜地回應道。

“奚同學還有其他的繼母麼?”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我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

“什麼意思?”奚雨衝詫異地蹙起了眉頭,看來完全沒理解我的問題。

“呃……你認不認識奚雨環啊?”我想了想,覺得與其自已慢慢猜,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這問題一出,他恍然大悟地揚了一下頭,“你是說那個自稱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人!我也不太清楚這事。我和我父親的關係不算很好,我沒問過他。我繼母似乎知道這個人,但僅限於知道。那個人似乎很討厭我,也不肯跟我說話。”

“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的繼母的芳名嗎?”這時阮方又插嘴問起來。

奚雨衝似乎被我們整煩了,便沒好氣地反問了阮方一句,“你問這個幹什麼啊?”然後立馬又把矛頭指向了我,“還有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啊?”

“別誤會!”阮方見了連忙打圓場,“剛才無意間看見茶几上有封信寫著‘奚兩儀收’。我在想,莫非你和繼母同姓啊……”

“傻子也能想出來那是我爸的名字吧……”奚雨衝聽了這個解釋,似乎感覺挺合理的,便收回了點脾氣。

阮方大概也看出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了,“哦”了一聲,便向他道了別催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