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陽斜視,透過洞口微微將光芒探索在李拾語的臉頰上,隨著面頰發熱,李拾語的意識也漸漸清晰起來。
“燕娘!”
李拾語連忙起身,轉頭看著身後的女人;只見其此刻卻微微發抖著,全身的體溫也已經降到了冰點。
“漏水?”
李拾語連忙扒開燕孃的位置檢視著;但沒有潮溼的感覺,所以應該是反冷吧。
無錯書吧穿著厚衣服就意外得感覺到冷,這是良好的一種表現,至少這種狀態下的燕娘不會以至於病入膏肓。
小老虎此刻已經睡著了,可能是昨日的消耗較為大吧,所以現在已經躺在旁邊歇息了,睡著之前還將頭探向洞外,似乎還在警惕著妄圖來到裡面的生物一般。
昨日從燕娘身上褪下的衣服已經幹了不少了,李拾語將兩隻小老虎抱到燕孃的懷裡後,再將衣服蓋在了他們身上。嬰兒的面色有點鐵青,但至少呼吸還正常,李拾語稍微將其從燕孃的身體撥了出來——
“你!”
燕娘幾乎是第一時間便醒了過來,怒目警惕地看著四周,發覺原來是李拾後才放鬆了警惕。
“稍微洩一點力吧,你看孩子面色都鐵青成這樣了;你今天就待在原地不要動,咱在這休息幾日,不出意外的話你的腳上已經生了許多血泡了吧,所以這幾天你就不要動了。”
“我……”
燕娘剛想說什麼,李拾語便已經轉身離開了,這種時候越是決心越是讓她心安理得,所以這一步是萬萬不能讓的。
不過捕獵的器具早已經不在了,而李拾語出來的時候亦然沒有將他的那些東西帶過來……
望著昨日巨蟒的屍骨,才一個晚上過去,那些屍體已經面目是非了;可想而知昨晚聞著血腥味過來的野獸究竟有多少。
稍微整理了下餘下的肉塊,因為這條巨蟒的頭是扁的,所以大機率應該是沒什麼毒性的,雖然吃是有些心裡牴觸的,但用來釣魚的話——
剩下的只需要注意釣魚地點的安全就行了,身上的這些肉塊,讓這邊堅持兩天應該都不是問題。
——……
……——
“什麼?放走了?你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一處殿堂內,一位衣著打扮較為韻味的女子……
身下的奴才哪敢回答主子的話。
“不是是您當初說那小子暫時無用,先把他放掉的嗎?如今——”
這句話那奴才是藏在心裡也不會說出來的,畢竟自己面前的可是皇宮子弟。在他們面前,他是錯的也是對的,他是對的還是對的。
月婉見其只會畏畏縮縮地躲著自己,自然一身氣也就這樣放下了。
最近呂布戰線上總在吃敗仗,而如輸掉的原因大部分卻都是排兵佈陣身上的原因。一個戰神是能以一頂百不錯,但那個戰神卻不一定能讓數百上千的壯士都以一頂百啊。
也就是如此,使呂布陷入最深的其實還都是謀士身上的原因,她甚至下意識認為,只要能將李拉倒呂布身下,一定能幫呂布逆轉乾坤!
但這不過都是月婉的想象罷了,此刻的呂布……
“將軍,那孫堅小兒早已屯兵虎牢關下,想必不日就要夜襲,您看……”
人高八尺,面容健壯;臉就如同彭于晏那樣的健壯美,而沉重的步伐似乎也變相得表達了其身上充滿了力量。
“不急,孫堅小兒此番也不過帶了兩千兵士爾爾;守城多為以一頂十,吾這手下五百兵士,對付區區幾千,不正是穩贏之局嗎?”
呂布在前方吼著,命令著士兵佈置著城防措施;如今孫堅大軍壓境,說不心慌那都是假的,不過再心慌也得保住這道關卡,因為只要保住這道關卡,呂布小兒認賊作父這一個恥辱也就可以就此改寫了。
但此刻最主要的還是後備的穩定與安全,因此他又來到了虎牢關總領面前要糧來了,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將軍,並沒有調動軍糧這一道許可權。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其實董卓從一開始就已經抱著拋棄虎牢關的想法了;派呂布來,不過是想靠著他的體格與威名震懾住那些來犯的進攻,只要自己長安那邊一部署完成……
“呂將軍啊,不是吾不能給你糧草,只是上面撥下來的款項就那麼點,糧草的份額早就被吃光了呀,您如此面面相逼本官也是無用,本官也拿此沒辦法啊。”
就是如此,胡珍就是董卓派來卡扣呂布的,說是沒有款項,其實不過是並不想出力罷了;任由呂布怎麼鬧騰,自己只需死摳住這點就行。
“大人這是何意?如今孫堅已湊兵數萬已經兵臨城門,如今您卻在此處悠閒自在……”
呂布話還沒說一半便被胡珍給打斷了,既然是董卓專門派過來牽置呂布的,因此也不能完全算成一個無用之人來使用。
“就算如此,將軍,本官手上也早已沒有一點錢糧錢糧了,您再怎麼鬧騰本官也沒辦法啊。”
“那本將軍就只好拿著這點兵糧……”
呂布邁上案臺,可他最終還是放下了雙腿。
“抱歉大人,本將軍失態了。”
胡珍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見他望著呂布故意陰陽怪氣地說著。
“將軍,不是本官不幫您,您看明明南陽那麼多糧草,您卻始終對其沒有一點想法。如今丞相被圍,正是要錢銀糧草的時候,你如今只守著小小虎牢關,卻還想著丞相能夠救濟你,丞相何來的糧草呢?”
這陰陽怪氣得就很讓人難受,呂布本以為誇大海口就能讓那膽小的胡珍自掏馬腳的,不曾想……
他只好回城門繼續守著,不曾想胡珍當晚就將呂布大誇海口的事給暴露給其他人了;什麼呂布小兒懼怕孫堅,僅僅因為被圍城就嚇得屁滾尿流,更是把一千敵軍吹成上萬敵兵,還教唆著自己逃跑——
說得話那叫一個越來越難聽,但不過也都是後面晚上的事了,此刻主要處理的正是城下的這群逆賊!
“呂布小兒,敢不敢開啟城門與我一決死戰!?”
樓下,孫堅派的人在那恬不知恥得喊著陣,他們剛好卡在那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外,恬不知恥得在那煮著飯食。
“拿箭來。”
呂布大聲吼著。
陣前殺傳話是被人唾棄的存在,除非射箭人是個德高望重的重臣,但顯然呂布是不符合這一項要求的了;所以那陣前的人也是如此肆意妄為。
可他不知道的是,呂布的目標其實並不是他,長臂往上提起;傳信人頓不好連忙回頭提醒,可已經晚了。隨著一陣破空傳來,那枚箭羽便如此死死得定在了站得最直的那位炊事員身上。
他們是在普通人的射程之外沒錯,但這僅僅是包含普通人的射程之外罷了,呂布,可不在這份限制之中啊……
有了被槍打下了第一位出頭鳥之後,剩餘的人就趕忙向後撤退了幾百米。
“好一個呂布啊。”
望著已經脫離了視線範圍的城門軍,孫堅感慨地說著。
守城戰並不需要太多的計謀與對策,因此才會使攻城變得異常艱難,但只要自己將呂布給逼出來……
與幾位手下商討完一番後,孫堅也是很快就找到了商討出了應對方案,他細細得謀劃著一切,他似乎已經看到虎牢關正在迫在眉睫的樣子了。
——……
次日清晨,呂布輪班到了上半夜結束,因此此刻也就是他的休息時間,但不曾想門外突然擾亂了起來,也順帶將呂布給吵醒了。
“都在給我幹嘛?”
呂布連忙起身大聲吼著,望著眼前亂哄哄的兵士,頓時就氣不大打一處來。
“報告將軍,城裡突然出現了好多濃煙,聽老一輩人說,這都是不祥的象徵啊!”
不祥?
突然,呂布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番,突然他也開始變得急躁起來。
“既然知道不祥還不快跟我處理?我命你們在兩個時辰內給我把濃煙清理乾淨,否則我就軍法處置!”
可能孫堅也不會想到了,區區的一個濃煙能影響到呂布的思緒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準備了一整套完整的方案啊!
士兵也是發現了濃煙就在腳底下,但自己這邊每下去一個處理濃煙卻終究是了無音訊的結果,這愈發增加了城內人物的迷信程度。
但其實,這不過是孫堅在挪用自己的攻城利器罷了,消失的那些士兵也不過是被城下濃煙地下的兵士殺害了而已。
但不過那東西那麼大,自然也會有被人看到的時候;沒錯,呂布後來確實看見了,但不過那時攻城利器已經離他們已經十分接近了,也是如此,才讓呂布徹底清醒了過來。
“後軍望著孫賊的旗幟,左右兩軍給我看到從樓頂爬過來的孫賊軍,現在攻入城池的也不過區區百人,吾一人就完全可以解決。”
誇下海口?
並不是,不過此時再念叨其他的便是給弟兄們增添壓力了,自己只要焊住孫堅的這一次突破就能一改姿態了,從此以後自己才能是當之無愧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