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一聽這話,急了。神婆剛找他談話,說若是此事不能得到妥善的解決,要收了他兩百年的修為。哎,這狐狸,變成人類都不放過自已,欺人太甚,狡詐的很!
“天狐姐姐我錯了。姐姐想要多少魂魄值?”
“3000。”
蘇泰惜一點沒客氣。她知道,他們這些地府的人,五十年的修為,換1000魂魄值。開口要3000,她已經很仁慈了。如果是神婆,肯定不止這些。
黑無常聽著獅子大開口的蘇泰惜倒吸一口陰氣。她這是不比神婆寬容一點。
“我最漂亮的天狐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最多能給你500。”
蘇泰惜也沒打算真要3000,但她知道,她要是不這麼要,就憑黑無常那個雞賊樣,肯定一毛不拔。
蘇泰惜:“2500!”
黑無常:“1000!”
蘇泰惜:“2000!”
黑無常:“1500!”
蘇泰惜:“成交!你若是不按約定給魂魄值,我找其他姐妹收拾你!”
黑無常不以為然。既然這狐狸能跟自已通話,可能也能跟其他人通話。他可不敢得罪,畢竟她的朋友們……也挺厲害的。
“一定一定,天狐姐姐放心。”
蘇泰惜掛完電話,就讓小靈去找那個魂源籤申請書。
【叮咚!恭喜宿主,獲取到奪舍申請書一份。】
蘇泰惜立馬跑到書房,擺放好醜夫和打工青年的申請書,拿起魂章“啪”地一下用力蓋了上去。
之前蘇泰惜擔心那些換了魂的人適應不了,所以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蓋章的。但今天這個醜夫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更何況,另外一個魂源還在地府,不用擔心。
‘小靈,開啟醜夫的影像。’
【好的,宿主,本次消費30魂魄值。】
隨後,蘇泰惜就看到正準備去賭坊的醜夫,晃了晃,再次站穩,眼神就變了。
打工青年在地府的時候,就知道自已要穿到古代。他期待著自已能有好一點的身份,但沒想到,是個平民不說,從如此破爛的穿著看來,肯定是個窮困潦倒之人。
不過憑自已現代的那些知識,想要在古代賺些銀子,養活自已,還是綽綽有餘的。
起碼,現在是給自已打工,賺到的都是自已的。不像在現代,累死累活,幹了整整一個月,到手的工資勉強夠自已餓不死、凍不死。
他按著發脹的太陽穴,努力接受這個軀體的記憶。他憑著記憶找回到家裡,發現這人這麼窮,竟然還有妻子和孩子。難道在古代,娶媳婦不要錢的嗎?
“相公,飯已經做好了。”
打工青年發現,那個女人見到自已之後,立刻拉開了與自已的距離。在院子裡玩耍的孩子們,聽自已孃親說,爹爹回來了,就立馬跑回屋子裡躲起來。
這……
青年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雖然是糙米和野菜,但看樣子,還是用了心的。
“娘子,有勞了。”
說完這句話,青年就看到對面女子的眼神肉眼可見的古怪起來。難道……古代不是這麼表達的?自已哪裡說錯了嗎?
“娘子為何如此看我?”
青年忍不住問出了口。
對面女子眼神躲閃,並沒有多言。而是準備進屋。
青年這才注意到,飯桌上只有自已的飯菜,並沒有女人和孩子們吃的。這還怎麼讓他吃?他一個大男人,餓著自已老婆孩子,自已填飽肚子。
“等一下,娘子和孩子們,為何不吃?”
這下,對面女子更驚訝了。難道還用問嗎?還不是因為如果不給他吃飯,他就會把他們打的半死……
可女人不敢實話實說,只能隨意編了個藉口。
“我們……吃過了。”
青年看女人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撒謊。可對自已的相公,撒這樣的謊是為什麼呢?即便她是體諒自已,也不能餓著孩子們吧?
他準備開啟房間的門,先讓孩子們出來吃。他們兩個大人,他會再想想辦法,儘快找些吃的。
只是當他走向房門的時候,女子赫然跑到了他前面,擋住了去路。
“求求你,放過孩子們吧。你有氣,全都發洩在我身上。”
青年無語,本想移開女子的身體,但在他提起手的那一刻,女子做出了防禦姿勢。
他明白了。看來這原主還真是個渣男,不給老婆孩子吃東西就算了,還家暴。
他仔細看了下女子。五官雖然標緻,但許是因為餓的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他不理解,就這樣的男人,都能娶到這樣賢惠的老婆。
他決定了,這個老婆他要了。他要好好對她們。他走到女子身前,用上手輕輕握住對面女人的雙肩,開口。
“娘子,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以後定會讓娘子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我不是想打孩子,只是想讓他們出來吃飯。”
蘇泰惜看著影像中,說完這句話就朝身後桌子上的飯菜抬了抬下巴,又看向女人的青年,滿意地笑了。
這一單,不錯。
【叮咚!恭喜宿主,此單魂魄值已到賬,共計4000魂魄值。】
蘇泰惜驚訝,不是3500嗎?
‘還有500是誰給的?’
【回宿主,此單系統獎勵魂魄值500,地府大人獎勵2000,黑無常獎勵1500。】
無錯書吧原來如此。她本沒有期待系統會有魂魄值,看來只要促成換魂,多少還是會有點的。只是這個黑無常,鬼品也沒有很差嘛,至少是個守信用的。
今日完美收官。
蘇泰惜沐浴洗漱後,上了床倒頭就睡。可能是因為心裡沒有了擔憂,入睡的特別快,幾乎是頭碰到枕頭的瞬間,入睡。
次日。
蘇泰惜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她的那些換魂契約的魂主們都活著。她掃了一圈,發現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那個穿到大理寺卿身上的女人,竟然告老還鄉了。
她賣掉了所有家產,遣散了所有下人,就帶著幾個必要的奴僕和她那個白來的“兒子”,去了都城附近的小城。
她主要是怕自已被暴露,所以看著像是連夜換的。雖然還有一些地契的手續沒有辦理,但就在都城附近,來回不過半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