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開了開衣領,感覺這熱氣之內越來越熱了:“妻主,你這熱氣掌控的越來越好了,好熱乎啊。”
扶搖眨巴眨巴眼睛,才意識到不對勁:“我沒想這麼熱……”
下一瞬,就見無憂的棉袍被熱氣打溼了,滾燙的開水澆在棉衣上似的。
無錯書吧無憂哎呦一聲,知道壞事了,扶搖立即將熱氣直徑擴大,讓熱氣遠離一些。
趕緊過來幫無憂脫下棉袍。
果然,沒掌握好熱度和距離,熱氣撲在無憂背襟上了,變成了熱水,燙得無憂後背一片發紅。
扶搖摟著無憂輕輕釋放薄冰將無憂背上的熱氣帶走,又不讓薄冰融成水,免得滴落在無憂身上他會冷。
等發紅的皮肉顏色恢復了,她才找出新袍子給無憂換上。
“幸虧是棉袍,若是單薄的,就要燙壞你了。這燙傷,雖然不重,可能也要幾天才能好。”
扶搖洩氣的摟著無憂:“對不起,對不起,我怎麼這麼蠢。”扶搖心疼壞了。
無憂的背是有些疼,可是他真的沒覺得這是個大事,輕扶著扶搖的後背,安慰道:“妻主,別這麼當回事。不疼的。塗塗藥,明天就好了。”
扶搖這才想起來塗藥。趕緊招來周大林,拿了燙傷藥。
無憂趴在她腿上,半開著後背的衣裳,露著背。
她一邊給無憂塗藥,一邊心疼的不停的低頭在無憂後腦勺上親。
親得無憂發癢,咯咯咯的笑。
扶搖就陰沉著臉:“這多疼啊,你還笑!”
無憂的臉蛋在扶搖肚子上蹭來蹭去,小貓似的撓著她:“妻主別心疼了,真的沒事。”
“比我手還大的一片通紅,怎麼能不心疼。不知道會不會鼓起水泡來。”指尖在面板上輕輕推開藥膏,細心輕柔的塗抹。
無憂低聲唸叨著:“你這麼心疼我,我好幸福呀。”
扶搖無奈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腦袋:“說你是笨夫郎你還不服氣,哪有人這麼傻的?我弄傷了你,有千錯萬錯,該打該罰。你該生氣。你還幸福。”
無憂摟緊扶搖的腰:“你別管,就是幸福。”
扶搖終於笑出來了,陰沉的臉色漸漸轉晴:“你不受傷我也心疼你啊。這會兒的心疼有什麼稀奇的,值得你這麼稀罕。好了,塗完了。藥在身上,不能動,你趴我身上睡會兒。我要研究研究這個熱氣。”
無憂乖乖的,小貓一樣依偎趴伏在扶搖腿上。
她更加註意力集中的操控水汽,她要恨死了,居然燙著無憂了。
當時就是怕這個,才不敢用。到底還是出這麼一把事。
原本那個熱氣在幾十厘米之外的,一瞬間的恍惚,那個尺寸忽然就出現失誤了。
她專注的控制水汽,無憂那一側水汽距離無憂五十厘米。
她自已這一側,水汽距離後背只有十厘米。她儘量讓距離縮小,水汽距離她一厘米一厘米的推進。
直到距離後背一厘米了,馬上就要燒到她的棉衣了,她堅持控制這個距離,硬控了一刻鐘,一鬆勁兒,差點燒著自已。
歇了幾分鐘,繼續練。一路上都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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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玉城府衙,扶搖打橫抱著無憂進的臥房。
龍郡守瞪著大眼睛,一臉的驚異:“殿下跟侯尊單獨回村已經是件怪事了,如今又抱著回來了。難道說……他們倆……有私情???”
夏子蘭翻個白眼,心說你是瞎嗎?多長時間了?才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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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裡生著六個火盆子,溫度不錯,有十七八度。
扶搖又在臥房裡放了個半球體熱氣層,溫度很快升高了。
無憂在厚實的被子裡趴著,摟著枕頭看著扶搖:“妻主,咱們去看看受災的百姓嗎?”
扶搖笑說:“有龍郡守呢,她們都安排得很好,你就放心的休息吧。背上有燙傷,別亂動了,養好了再去。”
無憂想了想:“那也好,我就好好休養。你要先去嗎?”
扶搖搖頭,她如果離開,這屋子就只有十七八度了,無憂受不了的。
“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不差這一兩天。”
已經是中午了,倆人就在無憂的臥房裡洗漱、更衣、用膳。
龍郡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餐食送進去了。
心裡驚訝,難道她倆要單獨用膳?女未婚男未嫁,單獨用膳???
夏子蘭巡邏回來,看龍郡守凍得臉蛋通紅,在殿下房門口發呆,不知在琢磨什麼呢。
雖然裹得厚實,也架不住冷。
她提醒道:“有事您就報一聲,進去就是了,一直在外面站著,要等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殿下和侯尊今日都不出來了。”
龍郡守一頓,驚訝翻倍,聲音拔高:“今日都不出來了?”
她往前一步,抓住夏子蘭的衣領:“何出此言?殿下和侯尊,男女授受不親!豈能獨處一整天?”
夏子蘭皺著臉,心說,昨晚我應該帶你一起值守,你是沒聽見那甜言蜜語多膩人。
此時卻只能說:“殿下和侯尊是何許人也?神仙人物、龍子龍孫、通天大能。也是你我能夠置喙??殿下和侯尊想如何便如何!少問!少想!!閉緊嘴!!!”
龍郡守一愣:“你的意思是?”
夏子蘭怒其不爭:“行了!有事進去,沒事回去。您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事。”
龍郡守嘶了一聲,心說老身是真的老了??看不懂,看不懂啊。
她只得點點頭朝著臥房大聲道:“下官有事奏報!”
扶搖說了聲進來。
龍郡守進門,立即感受到房間裡的溫度如夏天一般,她關嚴門,解開披風,脫去棉衣。
扶搖讓郡守坐下。她在上座,郡守在下垂手坐定。
殿下應該是在內室床上。
龍郡守偷偷探頭看了一眼,幔帳落著,應該是睡覺了。
殿下都睡著了,侯尊還在這幹什麼?守衛嗎?真是怪事!她們如此親近,絕對不尋常。不知君後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