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一僵,壞了,說漏了……
會不會引起懷疑?
先岔開話題!她大叫一聲:“狗來了!!”
無憂噌就躥上她的腰,死死盤著,熊抱著她的脖子,嚇得直尖叫:“啊!啊!在哪呢?在哪呢?”
縮在角落的狼狗一臉震驚:我啥也沒幹!我一動沒動!你怎麼可以冤枉狗?!!
扶搖抱著無憂,安撫道:“別睜眼,別看它。它怕我,我抱著你,它就不敢跳過來。”
狼狗一臉疑問:人類也太能胡編了!我又不是兔子!我為什麼要跳?!!
扶搖輕聲哄著縮瑟的無憂,抱著他在山洞裡走了一圈。
在一片乾草下面,看見了已經會跑的小狗崽們。
它們一個接一個從草堆裡探出頭。
扶搖看看大狼狗,又看看這幾隻小狼狗:“跟楊二姐家大黃配的?一看就是它的種!醜死了!下回找個黑的,李老八那條大黑不錯。”
狼狗嗚咽一聲表示抗議。
扶搖分析道:“它八成是把崽子下在了村裡,才被人撿去,利用它攻擊我。後來小狗崽會跑了,它就帶著崽子們回山裡了。”
她看向匍匐在地的狼狗,問了聲:“是不是?”
狼狗見她看過來,乖乖嗚嗚兩聲。
扶搖看它認錯態度不錯,這才放過它。
順著山洞一處一處檢視。
忽然發現,山洞側邊還有一個漆黑的內洞。
她抱著無憂走過去,這回舉起了火摺子。無憂見狼狗不敢過來,這才跳下來,抓著扶搖的胳膊。
內洞氣溫驟降,有些涼意,兩人照亮了一看,內洞有一個臥房那麼大,地中間有個兩米見方的水潭……
水潭?
兩人對視一眼,這可是大旱之年,這靜謐隱蔽的山洞裡居然藏著一個水潭!!!
他們倆可以說是走了天大的鴻運,才能覓得如此仙境!
順著光滑的石壁往下淌細小的水流,匯聚到地面,又順著手指粗細的石溝流入水潭。
兩人興奮得趴在水邊撥動水面。
扶搖用手心兜起來一點水,喝了一口,甘甜無比,就是……不知道乾不乾淨。
無憂洗了洗手,剛捧起來想嘗一口,就見幾條小狗崽跑到水潭邊,噗通噗通跳下去,在水裡游水嬉戲。
扶搖想象著大狼狗跳進水潭裡洗澡,狗屁股在水裡一通攪合,她剛剛喝了……喝了……噦……噦……她吐了好幾口。
無憂趕緊甩甩手,慶幸自已只洗了手,他拍了拍扶搖的後背,幫她順氣。
扶搖抹抹嘴,嗓子眼裡冒酸水。她朝上釋放出水柱,衝了衝口腔。這才好點了。
她道:“我抽空帶個鑿子來,在石地上挖個手指粗的小溝,往主山洞裡引水,主山洞那邊,地上砸個小坑,匯聚一小坑潭水。讓狗喝小坑裡的。以後這水潭裡的水,咱們洗澡用,喝還是喝家裡的水吧。”
無憂想了想:“其實,我們也不會常來,這麼遠,來一趟太累。別跟狗搶水了。”
扶搖擺擺手,不是那回事,這好地方既然發現了,肯定要收拾收拾,作為又一個秘密基地。有備無患。
“我上山打獵時過來洗洗澡也不錯。”
兩人往外走,路過狼狗時,扶搖喊了一聲:“大狗子!回見!”
狼狗嗚了一聲。
扶搖指指它:“你都不出來送送!什麼待客之道?”
狼狗一臉:我肯定是狗,可你不太像人!我四條腿都摔麻了……
扶搖揹著無憂,趕在下午回到了龍頭村。
無憂只走了一半路程,還是累得直哼哼了。
扶搖也累,畢竟揹著大活人。
無憂的肚子咕咕叫,扶搖累並心甘情願的跑去廚房安排飯了。
已經錯過了午飯時間,隨便弄點粥,能快速的補充能量就行。
吃飽喝足之後,扶搖收拾碗筷,又聽到後院啊的一聲。
無憂立即警覺起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眉眼挑了挑,意思是問扶搖,後院怎麼了。
扶搖笑著拉著無憂從後窗戶悄悄看,透過縫隙,能看見後院的蘇扶揚的右腳被老鼠夾子夾住了。腳面滴滴答答的流血,她咬著牙,捂著嘴,不敢出聲,默默的哭,邊哭邊掰那夾子。
無憂看向扶搖,小聲問:“怎麼會有陷阱?”
扶搖笑說:“不算陷阱,老鼠夾而已。”
外面的蘇扶揚扔掉老鼠夾子,揉揉流血的腳丫,抽抽嗒嗒的小聲抱怨:“怎麼總是右腳!!!可著一邊兒坑啊?”
無錯書吧無憂噗嗤就樂了。
他在扶搖耳邊悄悄問:“她不走正門,是來偷東西的嗎?偷你的水嗎?”
扶搖撇嘴:“也許吧。”
無憂想了想:“我來監視後窗戶。萬一她再來,我就告訴你!”
扶搖隨手揉了揉無憂的頭頂:“好啊,多謝殿下。”
她腦海中突然叮的一聲,浮現一行字:“御水能力升至2級,獲得: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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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愣了一瞬,升級了?
終於升級了?
她噌就蹦到地面上,飛快的朝著廚房跑去。
無憂朝著扶搖低聲哎了一聲:“你幹什麼去?不抓她嗎?”
見扶搖沒回應,他就貼著窗戶縫繼續觀察,嘴裡唸叨著:“我先監視著!她敢偷東西,我就大喊抓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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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進廚房,朝著水缸雙手發力,十個手指頓時都流出自來水一樣的小水柱,以前是兩股這麼大的水,現在是十股,水流量翻了五倍!
她集中精神催著水流快速奔湧而出,只是幾分鐘,水缸就滿了!
她收了雙手,看著十指,激動得又蹦又跳,yes!!太牛了!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升級的。是積攢什麼數值,還是達成某些要求?
剛剛摸了無憂的頭……會是這個嗎?一會兒再試試。
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後不僅可以用水換東西,還能保證村裡人都活下去。
她不是聖母,水不夠時,肯定要先供自已。她也不是鐵石心腸,水足夠了,當然也會接濟鄉鄰。
她找出家裡的兩隻水桶,注滿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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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口有人喊她,她快步到院門口:“周郎中!”
周郎中進了院子,坐在木桌邊,啞聲道:“往京城送信那事,打聽到了。”
扶搖點頭,算算日子,是該有訊息了:“怎麼樣?”
周郎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咱們玉城官驛可以往京城傳信,不過……”他咳嗽起來,嗓子裡颳風一般。
扶搖快步進臥房拿了陶碗,看見無憂還趴在窗戶縫那,認認真真盯著後院呢,不由得笑了,覺得他又笨又可愛。
她造了一碗水端出去:“周郎中,喝點水,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