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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器靈外顯

狻猊珠,在苑陶的九顆珠子中的作用主要是預測。

所謂的預測,其實也是類似於王也在內景中觀測一個人的命數。

但柳浮生這樣的穿越者,對於一人世界來說,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

狻猊珠這種等級的觀測,自然會被反噬。

看到這一幕,苑陶眼神驚疑不定的重新掃視起來柳浮生。

黑管兒和肖自在也是相視一笑。

他們這個柳老弟,確實不是一般人。

短短的幾番交手下來,直接把擁有預測能力和近戰能力的兩顆珠子給折損了。

苑陶感覺自已在這樣下去,會被三個人慢慢的消耗掉。

心念一橫,下一刻直接有六顆珠子懸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刻,六顆珠子在空中排列出陣型。

前三顆,之中以囚牛作為防守核心,後兩顆搭配上嘲風,螭吻。

後三顆,看起來是要遠端壓制了。

蒲牢、負屓、狴犴每一顆都有各自的光芒。

一瞬間,後面的三顆珠子開始朝著三人爆射出炁光。

有的是以水為波動衝擊,有的則似雷電....

“有點意思啊。”

“不愧是這個老頭子用一生去打磨鍛造的九顆珠子。”

“居然已經是進化到了,自已擁有戰鬥本能。”

肖自在的手臂瞬間被金鐘罩包裹。

他已經是做到了將金鐘罩變成區域性的強化技能。

緊接著手掌推出,巨大手掌型的壓力飛出,六顆珠子也是被瞬間壓制。

黑管兒從後直接繞出,單手直接握住後排的【蒲牢】。

“柳老弟,看你的了。”

六顆珠子瞬間都被壓制住,苑陶瞬間陷入危機。

趁你病,要你命。

柳浮生空道瞬間啟動,躲開剩下幾顆珠子殘存的攻勢。

苑陶看見快速朝著自已移動而來的柳浮生。

卻是嘴角露出一絲鬼魅的笑容。

“嘿嘿,小子。”

“我苑陶栽在這裡沒事。”

“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給殺了...”

苑陶這種人平時作惡太多。

對他們而言,活在世界的每一天,都有可能被仇家找到除掉。

所以其實心裡早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換掉柳浮生,就是現在苑陶滿腦子裝的事情。

【睚眥】

就在柳浮生快要殺到他跟前的時候。

在苑陶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九龍子之中的二子睚眥!

剩下的六顆珠子,也齊齊對準了柳浮生。

囚牛珠瞬間爆發出一道金色炁光,囚牛的效果主要是控制。

撲哧一下。

這道光束也是直接擊中了柳浮生。

柳浮生本來還在高速閃避的身形,也是被定在原地。

一擊擊中,剩下的六枚珠子又開始朝著黑管兒和肖自在攻擊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攻擊傷害更甚,範圍波及也更大。

“燃燒生命?”

“看來今天這苑陶是沒想自已活著離開了....”

黑管兒扶了扶額頭。

就算他和肖自在的實力強悍,但是面對煉器師以燃燒生命作為代價的攻擊,也不是能夠輕易破解的。

煉器的本質,是用自已的炁煉製出獨立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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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利用燃燒生命這種辦法將炁灌注到法器中,會短時間大幅提高法器的屬性。

苑陶走入的這一步是死局。

“這老傢伙的珠子越來越霸道了。”

肖自在用出少林龍抓手,強悍的指力勉強和珠子抗衡。

煉器師由於自身實力弱,一般情況下,都會依附於一些大門派自保。

全性不屬於那種門人會互相幫助的門派。

苑陶這麼多年能夠把九龍子打磨到這種程度,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小子,就是你之前說要動我徒弟對吧?”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動他。”

苑陶陰狠的朝著已經被定住的柳浮生走去。

“苑陶,你徒弟是天才,在你手上算是耽誤了。”

“這一點,放心你死之後,我會給他安排個好去處的。”

柳浮生面對緩緩走來的苑陶,完全沒有半點的怯意。

苑陶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下意識的牙關咬緊。

他又怎麼不知道徒弟憨蛋兒跟著他屬於浪費人才了?

但是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會收下他徒弟?

諸葛家?那群人的武侯神機固然不錯,但並不外傳...

神機百鍊?這世上又還有誰會呢?

而且其實心裡,苑陶也已經是把憨蛋兒當成自已的兒子了。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怎麼對我徒弟好,我清楚的很,不用你來教我。”

苑陶直接驅動睚眥珠。

這是苑陶的攻擊底牌。

很快,空氣中隱約浮現出了一個嘴銜利刃,怒目而視的嗜血嗜殺的兇獸。

“器靈外顯?”

肖自在一愣。

看到這一幕,他第一次露出吃驚的神色。

“傳說煉器之人,每日用自身的炁澆灌法器,他們所相信的煉器的最高境界除了物我一體之外,就是格物而致知。”

“知,在他們看來,就是看似沒有生命的法器背後的【靈】”

“此種境界被稱作,器靈外顯。也是煉器師的極致追求。”

“沒想到這個苑陶,一輩子打磨這九顆珠子,瀕死狀態下,能夠達到這個境界。也算是不白活了。”

苑陶看見空氣中若隱若現的【睚眥】幻影,眼神之中充滿著興奮。

“小子,今天你死在我手裡,算是你的福氣。”

苑陶也不再廢話,睚眥珠開始在空氣中宛若游龍一般殺向柳浮生。

黑管兒用強悍的體術擋開苑陶的三顆珠子的攻擊。

但即便是他,也沒辦法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把柳浮生給救下來。

【寄生線】開!

很快透明的線從八方插入睚眥珠之中。

就在苑陶的臉上充斥著瘋狂的殺意時,他突然感覺自已對於睚眥珠的掌控力開始變弱了。

不!

不是變弱,是徹底失控!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

“苑陶,你也別怪我。”

“讓你死在你自已的法器之上,是你的榮耀。”

苑陶的臉色大變,瞬間變成枯木般的蠟黃。

“我剛剛近身你的原因,就是要以身入局。”

“說起來,要不是我一再的激怒你,你要是鐵了心要逃走的話。”

“我們三個不一定能留住你。”

柳浮生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殺意。

【寄生線】沒辦法奪取人的意志,同樣也沒有辦法中斷法器的施法。

但【寄生線】能夠奪取物的控制。

空氣中的【睚眥】幻影開始調轉方向,口銜寶劍的兇獸,咆哮著朝著苑陶刺去

剩下的六顆珠子被肖自在和黑管兒困住,也是沒辦法趕回來救主。

撲哧!

一道鮮紅噴灑的空氣中。

苑陶的胸口被自已的睚眥珠貫穿了一個大洞。

只剩七個的珠子,也喪失了法器的神采,尤其是嗜主的睚眥珠,直接崩裂開來。

柳浮生也重新獲得了行動的自由。

“等等。”

苑陶還沒死,他支支吾吾的說道。

“小子,最後麻煩你一件事還行嗎....”

柳浮生上前,微微點頭。

“帶上剩下的九龍子,還有我懷裡的這封信,交給我的徒弟憨蛋兒。”

“他不像我,平生作惡多端。”

“他只是個品行不差的孩子,算不上全性...”

聽到這番話,柳浮生也是微微動容。

沒想到這老東西臨死前想到的竟然全是自已的徒弟。

柳浮生上前,接過苑陶給自已徒弟憨蛋的信。

信早就寫好,看到他也知道自已早有這天。

“我會給他找個好去處。”

聽到這話,苑陶痛苦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柳浮生擺擺手,示意不用謝,隨即轉身朝著肖自在喊道。

“肖哥,羊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