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章 糖醋排骨是媽媽的味道

張錦程走後,魏萊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左手,手腕上那個剛剛張錦程給她戴上的卡地亞手鐲。默默的陷入了沉思,思緒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畢業那年,家裡突然的變故,父親跟情婦畏罪自殺,家裡資產被凍結,房子被法院查封……本就身體不好的母親也在半年後因病去世了,在那段父母相繼離世,經常被父親公司違約的債主追債,經常遭受,因父親公司建築的橋樑和樓房倒塌事故,死傷的家屬圍堵騷擾。魏萊也剛剛大學畢業沒有收入來源,還帶著十幾歲正在讀高中的魏思銘,為了躲避債主和受害者家屬,經常東躲西藏的搬家。可以說當時的姐弟倆,走投無路,無家可歸。當時魏萊果斷的放棄了去法國飾演白天鵝的機會,她就在魏思銘的學校附近租了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魏萊則每天要打三份工來供弟弟讀書。直到一年後她爸的案子基本上做了了結,經調查明確後政府才歸還那套她們曾經居住的個獨棟別墅。剛收到解封的房子,魏萊又不假思索的找到房產中介,沒怎麼議價就斬釘截鐵的賣掉了那個,曾經充滿了她們一家四口,歡聲笑語的老房子。賣掉了老房子魏萊就馬上拿著剛賣掉老房子的錢,轉頭就買了一套小三室的房子。把剩餘的錢一部分還了這一年裡借親戚的錢。另一部分的錢則在銀行的給魏思銘開了個戶頭,又在魏思銘的戶頭裡存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定期存款,魏萊在家裡突發的變故中,被推著強行的快速成長,但作為魏思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魏萊想以自已的方式去保護魏思銘,努力的在把這件事對魏思銘的傷害降低到最少。她想讓魏思銘可以不要像自已揹負著那麼大的壓力,想讓他輕輕鬆鬆慢慢的長大。魏思銘又何曾不懂魏萊的良苦用心呢?家裡突然的變故讓她們家一夜之間散了,曾經對自已疼愛有加,也是自已最崇拜的父親。如今卻淪落到眾所周知的行私受賄,拋妻棄子的地步。而且他還在自已罪行被揭發的時候攜帶情婦畏罪潛逃了。在哪個十五六歲的年紀,血氣方剛的少年無數次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是啊罪魁禍首已經畏罪自殺了還要怎樣?關鍵是還能去找誰怎樣?一想到自已的母親和姐姐,明明已經傷心欲絕,轉頭卻還要故作鎮定的去警局配合警方調查,來收拾著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半年後母親也因病離開了他們,曾經幸福美滿的家庭,一瞬間支離破碎,一時間他和姐姐也變的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姐,聽說你今天又暈倒了?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幾天休養好了再回來?”魏萊被魏思銘急切的關心打斷了回憶的思緒。“醫生說我沒事不用住院,你吃飯了嗎?廚房裡給你留的有吃的”魏萊迅速拉回思緒說道,“嗯,還沒呢,給我留的什麼好吃的啊?”魏思銘說著就要進廚房一探究竟。“記得洗手”魏萊探著身朝走進廚房的魏思銘說道。“知道了,姐這糖醋排骨還有油燜大蝦哇,還有鴿子湯這些都是張錦程給你那買的?”魏思銘在廚房熱著飯菜大聲的對魏萊說道。“是他讓家裡的阿姨做的,做好後就叫了同城速遞送過來的。做的太多了,吃之前我就讓他,給你分著盛出來了一些。”魏萊說著起身走到了廚房門口。“哦,我說呢剛剛嚐了一口不像是飯店裡打包的。”魏思銘在微波爐前等待著加熱的飯菜。“不像是飯店的味道,那這些飯菜是什麼味道?”魏萊不解的問道,“家的味道”魏思銘轉頭看了一眼靠在廚房門口的魏萊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飯菜裡是家的味道,有媽媽的味道”說罷魏思銘立馬低下了頭,躲開了魏萊的眼睛。兩人都陷入了懷念母親的沉思中,片刻過後就被微波爐完畢的提示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好了沒有,吃個飯還吃出內涵了?”魏萊轉身又回到了沙發上坐下。留魏思銘獨自一人,在廚房繼續熱著其他的道菜。十幾分鍾後魏思銘陸續從廚房端著飯菜放到餐桌上擺好,“姐,你要不要過來在吃點?”魏思銘拉椅子坐下“不要,我吃的好飽,你快吃吧”魏萊拒絕了魏思銘的吃飯邀請。“那好吧,那我就獨自享用這美味的糖醋排骨啦”魏思銘說著就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塞到自已的嘴裡。“思銘,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媽吧?我想她了”魏萊看著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飯的魏思銘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呀,我也想媽了”魏思銘扒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說道。

無錯書吧

次日清晨,墓園的魏萊和魏思銘躲在母親的墓碑前小心翼翼的把給母親帶的一束淡黃色的鬱金香,擺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姐,咱媽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鬱金香,她看到這束花肯定會高興的”魏思銘誇著姐姐給媽媽買的花好看,自已則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餐盒開啟也放在墓碑前。“昨天晚上的糖醋排骨?你沒吃打包今天帶來啦?”魏萊不可思議的問道。“吃了,有媽媽的味道,你說今天來看媽,我就盛出來了一些排骨想著今天帶給咱媽也嚐嚐。”魏思銘說著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盒母親生前最愛吃的點心。“媽,這是姐姐專門給你買的桂花糕,你快吃吧”所有給母親帶的食物和鮮花都擺放整齊,兩人蹲在母親的墓碑前訴說著對母親的思念。“媽,我長大了,我可以保護好姐姐了,我會做一個有擔當有道德底線的男人,絕對不會像我們的父親那樣不負責任,拋妻棄子。”“媽,魏思銘長高了都快1米85了,”魏萊微笑的看著母親的墓碑說道“已經1米86了好吧”魏思銘反駁道。“上次量的還是1米83什麼時候又偷偷長了3公分的?”魏萊 不解的詢問道。“呵呵上次?那是半年前量的吧?還有什麼叫偷偷長了3公分?我這是光明正大的長的好嗎”魏思銘不服的打斷了魏萊的詢問。“要不是每天晚上加餐都能吃到,我給你親手包的小餛飩,你能長這麼高嗎?臭小子,還在這跟,我吵吵”魏萊伸出手拍打了一下魏思銘的肩膀說道。“媽,你看姐姐又打我,”魏思銘委屈的看著墓碑上母親的照片說道。“你小子給我好好說”只見魏萊就要伸手再次拍打自已的肩膀。魏思銘立馬轉變了態度,“媽,我能長這麼高確實是因為每天晚上吃我姐給我親手包的小餛飩。你走了以後,我姐做飯的手藝日益見長,還有她的包牛肉餡的小餛飩,可好吃了”魏思銘說著說著好像是被風給迷住了眼睛,淚水溼潤了眼眶……“媽,你要是想我們了,就來我們的夢裡看看我們吧……自從你走後我就沒夢見過你”魏萊哽咽著嗓音。“姐,咱媽是怕嚇到你,咱媽託夢跟我說的”魏思銘也哽咽著嗓音勸說著魏萊。“媽,我,我不怕,我想你了”跪在墓碑前的魏萊早已經泣不成聲。“姐,咱倆說好的,以後來看咱媽都不許哭,就讓咱媽知道,知道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以後會越來越好。”魏思銘用手指抹去了魏萊臉頰上的淚水。“嗯,不哭,我們都不哭咱媽看了才會高興。思銘,跪下,咱倆一起給咱媽磕個頭。”魏思銘聽到後立馬跪在了母親的墓碑前,姐弟倆對著母親的墓碑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看過母親後魏思銘同魏萊肩並肩的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姐,你偷偷去福利院看過那個女孩嗎?”魏萊停下了腳步回頭一臉詫異的看著魏思銘的臉說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有一次我在電腦上看到了你想做義工的申請。又在搜尋欄裡看到有醫院義工和福利院義工的搜尋記錄。姐你是不是心軟了想認她?”魏思銘小心翼翼的吞吞吐吐試探著魏萊的態度。“那是疫情期間沒有收入,我聽說疫情期間義工工資很高還管飯,就在電腦上搜尋對比一下在哪裡做義工的日薪比較高,”魏萊說著轉過身拉住魏思銘的雙手直視著魏思銘的眼睛說道“我魏萊這輩子只有一個弟弟叫魏思銘。思銘,傷害它本身就是傷害。是無論怎樣都無法彌補的。所以我們永遠都不能原諒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也不要去同情那些不該我們同情的人?他們悲慘的未來不是我們造成的。更不要試圖去幫助那些人,而做那些超出我們能力範圍的事情。誰又同情過我們呢?忘了那個女孩吧,她跟我們沒有關係,宋警官說她剛去福利院不到半年就被一對美國的白人夫妻給收養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在跟我們有任何交集了。”魏萊語重心長與魏思銘解說著他的心結。“那就好,我一直都好怕姐你會心軟,忍不住去認領她,眼看我們的日子,好不容易的好了起來,我不想你又給自已自找負擔。”魏思銘突然扒開可魏萊的抓著自已手臂的胳膊,立馬朝前方邁著步伐跑去“姐,墨跡天氣說十五分鐘後將會有大雨,你在不走快點就要被淋成落湯雞了”“你慢點,等一下我啊,你有1米86唉,我才1米7呀,你小子腿那麼長,我哪裡能跟得上?”姐弟倆奔跑著追逐在郊外的小路上嬉戲著打鬧。“姐,你慢點,看著點車”魏思銘拉著魏萊躲避前方駛來的那輛汽車……“魏萊,魏思銘,還愣著幹嘛?快上車啊,馬上就要下雨了”只見那輛車在魏萊的身旁停了下來,駕駛位的車窗玻璃落下,張錦程探著腦袋衝著楞在路邊躲車的魏萊和魏思銘說道。“你怎麼來了?”魏萊驚訝的看著從車窗裡探出來的腦袋。“哥,你怎麼才來啊,墨跡天氣顯示大雨還有兩分鐘”魏思銘迅速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怎麼才來?還有,哥?你們倆串通好的?”此時,天空一聲炸響,響起了一陣打雷聲,嚇的魏萊一哆嗦。張錦程聽到趕忙下車來到魏萊的身旁開啟後排的車門雙手搭在魏萊的肩膀,推著魏萊坐進了車裡。自已小跑著也成功的在雨滴落地的那一刻鑽進了車裡,一瞬間車外就嗶哩啪啦的豆大的雨珠陸續的落下。“說,你們倆是什麼時候這麼親近的。你還叫他哥”魏萊探著身子一隻手扶著副駕的座椅靠背,一隻手則扒拉著坐在副駕駛位置,忙擺弄著連線車載音響的大螢幕選歌的魏思銘。“哎呀,姐,我叫他哥”不對嗎?那我叫他什麼?難不成叫他姐夫?”魏思銘親手抓住魏萊的手調侃的語氣對魏萊說道。“哎,回頭姐夫就送你一整套遊戲裡新出的面板”。“那感情好啊,謝謝姐夫”魏思銘激動的鬆開魏萊的手討好的看著開車的張錦程。“魏思銘你個叛徒,你倆就狼狽為奸吧,哼,都懶得理你們。”說罷魏萊就收回身體坐好轉身看向車外的大雨。一個小時左右張錦程開車駛入了魏萊家小區的樓下,剛在停車位上停穩車,張錦程就迅速下車撐開雨傘快步跑到後排替剛下車的魏萊擋住了雨水。魏思銘自已則下車撐傘先他們一步進入單元樓,按下了電梯。“你倆別磨嘰了,快進來,不然又要等下一趟了”魏思銘見電梯快到了,魏萊和張錦程還沒過來就對著單元門外喊到。“來了,”張錦程甩著傘上溼漉漉的雨水跟在魏萊的身後走進了電梯裡,三個人相互看著對方被大雨打溼的衣角,為了躲雨慌亂中凌亂的頭髮,不經意間都笑出了聲來“哥,你看你的頭髮怎麼都三七分了,哈哈”魏思銘指著張錦程嘲笑著他的髮型。“你回頭看看你自已吧也好不到哪去,還笑話我呢?”張錦程看著傻笑的魏思銘忍不住噗嗤一笑反駁道。魏思銘聽後立馬轉身從電梯反光的牆板上看到了自已早上出門噴了大半瓶髮膠豎起來的頭髮,被雨水淋的軟耙耙的塌在額頭上像三毛流浪記裡乞討為生的三毛。“啊,姐我這頭髮什麼時候塌的?早上專門噴了髮膠梳的可立體了為了讓咱媽看看我長大了”魏思銘瞬間不淡定了在電梯里拉著魏萊一通咆哮。“停,別吼了,在下雨之前你的頭髮一直都是支稜起來的,所以咱媽看到的是你長大了頭髮支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