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是誰,我在哪,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霍凌君一臉茫然的望著姜梓馨,心中發出疑惑三連。
“難道是我想錯了?我並沒有穿越進後悔文裡?”
“可問題是,現在的狀況起碼跟那些後悔文有著9成相似啊!”
“難道說因為自已提前做了億點點後手的緣故,BUG了?”
霍凌君一時思緒萬千,他看向那位先提供證據,是證人但現在又幫他辯解的姜師妹。
紫發紫瞳,膚如凝脂,一襲淡紫色羅裙,渾身上下都是韻味的象徵。
霍凌君記得她是所有師姐妹裡最小的一個,在被老宗主撿回來前同樣是一名孤兒。
所以霍凌君對這位小師妹有著一股莫名的親近感,同樣,姜梓馨小時候也很黏他,常常纏著他講睡前故事,唱藍星歌曲。
“原本以為全是白眼狼,現在看來還是有正常人的啊。”
儘管這兩個月來對他的態度很一般,但現在能頂著這麼多人的壓力幫孤立無援的他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肅靜!”
立於高臺上的姬無雙一聲呵斥,絕美的臉頰上,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皺。
眼見嘈雜聲安靜下來,她才將目光看向姜梓馨:“姜師妹,你好好回憶回憶,昨晚是不是親眼見到霍凌君周身環繞魔氣!”
“是不是親眼見到他將門下弟子殺害血祭修煉魔功!”
姬無雙一字一句對姜梓馨問道,語調中帶有明顯的威迫。
“是啊,姜師妹,可是你親手將留影石這一證物供上,並且我們也看到了,那畫面中的人就是霍凌君!”
二師姐冷寒梅刻意強調道。
對此,在場人也是皆是點頭表示贊同。
“難道是這廝威脅你了,我觀他剛剛朝師妹你笑得那般猥瑣,莫非師妹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三師姐白鈺朝姜梓馨靠了靠,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別擔心,有師姐們在呢,那廝對你做不了什麼,你現在只需要把真相說出來就好。”
“可是師姐,我……”
姜梓馨剛想對她說什麼,然而迎來的卻是白鈺異樣的眼光。
一時,她頭一次感覺白師姐好陌生。
“上一世,霍師兄也是這樣的感受嗎!”
姜梓馨的視線再次與霍凌君對上,看著他那一臉茫然的神情,令她感到無比揪心。
“為什麼上一世我沒有選擇相信霍師兄,將他傷得那麼深。”
“為什麼不多在意在意他,以至於到最後才知道霍師兄為她們師姐妹,為宗門所做一切遠超她的想象。”
“為什麼……”
上一世就是因為現在這件事,讓她跟霍凌君徹底決裂。
因為當時她真認為,那位幽默風趣,經常逗她笑的師兄從魔淵回來後就徹底變了。
如今看來變得不是師兄,而是她自已。
深深的自責頃刻填滿姜梓馨的內心,給予了她直面眾人壓力的勇氣。
姜梓馨朝還在懵逼的霍凌君投以堅定的眼神,隨後做好心理準備,上前一步高聲道:“諸位,昨晚我確實見到有人滿身魔氣的出現在宗門雜役弟子居所範圍……”
……
“那看來是沒錯了,兇手就是霍凌君。”
“我就說嘛,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看錯了。”
“就是就是,就算姜師姐說看錯了,但是有留影石在就不可能有問題。”
“贊同!”
還沒等姜梓馨把話說完,大殿內眾人便已經自顧自得出結論。
看著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傢伙,姜梓馨雙手緊攥,隨後特地催動靈力將他們的聲音蓋過:“但是,我不認為那就是霍師兄!”
“各位請你們好好想想,霍師兄可是為宗門,為整個極東域鎮守魔淵百年的英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
然而正當姜梓馨想要繼續為霍凌君辯解時,看不下去的姬無雙當即將其打斷,她高聲呵斥道:“夠了!”
姬無雙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狠狠瞪一眼姜梓馨,她拿出留影石問道:“哪怕你改口說那人不是他,但這裡面所記錄之人的面容不可能做假。”
“因此,按宗門律法,霍凌君殘害同門,修煉魔功,應該處以攝魂煉魄之刑。”
“等等,宗主……”
聽到這種處罰,姜梓馨頓時急了,她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可卻被身旁白鈺制止。
這時姬無雙繼續道:“不過念你鎮守魔淵有功,將功補過,可死罪能免,但活罪難逃。
所以本座將剝奪你神子之位,收回神子所有相關資源。
再散去你的修為與魔功,並且押送劍獄面壁思過5年。”
“你可有意見!”
從姜梓馨那收回視線,霍凌君靜靜聽完姬無雙給予的處罰後下意識道:“啊?!我原來還能有意見的嗎……我沒意見!”
他這樣等於是直接認下了罪名。
不過,這開庭過程裡,霍凌君從始至終都沒有辯解過一句話就是。
眼見霍凌君認下罪名,達到目的的陸子麟嘴角微微一咧。
原本以為被姜梓馨那賤人攪局,神子之位還要被耽擱一陣,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
他餘光瞥了一眼神情焦急的姜梓馨,心想。
平時儘管跟著女人有說有笑,但他知道若有若無間這女人始終都跟自已保持著一段距離。
比姬無雙、冷寒梅與白鈺要難搞定得多。
原本就是想借此事讓她跟霍凌君徹底決裂,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能想辦法做掉了!”
陸子麟徹底明白,姜梓馨方才的行為註定是他摧毀太虛宗的麻煩障礙。
眼見結果還是如上一世一般,姜梓馨急瘋了。
可是以她如今修為,根本就掙脫不了三師姐白鈺的束縛。
就算她向對方投去祈求的目光,可白鈺卻依舊是不理不問。
連聲音都被制止,姜梓馨只能無力默默看著霍凌君被判下罪罰。
然而正當姜梓馨認為已經無計可施的時候,立於下方的霍凌君終於說出了第二句話。
他目光環視一週大殿內在場的眾人,高聲問道:“在座的各位我只想問一句話,對於宗主方才給予本座的懲罰,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