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彥沒在意,熱情道:“你這人,腿冷就直說唄,快快快,去我床上,那裡暖和。”
方博遠扯扯嘴角,面對滿臉都寫著熱情好客,大方共享臥室的臣彥,只能尷尬的擺擺手,“不了不了,其實也不是非常冷。”
臣彥納悶,直言道:“沒什麼的,你如果腿凍傷了,老了腿疼,得風溼了,那可是大麻煩,別圖自已帥氣了,好嗎?”
方博遠:就挺無語的。
被比自已小六歲的人教訓要知道冷暖,方博遠瞬間都兜不住了,想笑還想哭,一方面溫暖,一方面想罵人。
“阿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面子啊?其實沒有,我現在主要是對你有想法了,都是男的,我覺得你也懂,是嗎?”
方博遠深刻認為,既然臣彥是直腸子,那他也直腸子,反正臣彥肯定會尷尬。
臣彥聽到這話,完全大腦不會運作了,腦子裡都是方博遠帶著溫和的笑容,說著“對你有想法了”的話。
方博遠太坦率,給臣彥整不會了。
那麼說,方博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
臣彥突然就很好奇,很想看。
紅著耳朵認認真真說:“那你可以把蓋著的衣服取下來,我看看嗎?”
方博遠:¯\\_(⍤o⍤)_\/¯
你聽聽你這話是人能說出來的?
方博遠屈起腿,無奈的嘆口氣,“臣彥,我不是覺得你不好,我只是認為你應該保護好你自已,你還小,可我不一樣,我大你六歲,但凡花心點,你就被騙的渣都不剩了,你懂不懂。”
臣彥疑惑的“啊”了一聲,“是我太迫不及待了嗎?”
方博遠努力的憋住笑,憋不住,把臣彥拉的坐到自已腿上,笑著說:“哎,你怎麼那麼可愛啊?”
臣彥坐在方博遠腿上,怕壓著方博遠,用腳撐了撐,聽到這話,不滿道:“什麼啊?我哪裡可愛了,我是帥氣,帥氣,懂不懂啊?”
方博遠看清臣彥撐著有點吃力的腿,把人拉著坐好坐實,挑眉道:“可我好喜歡可可愛愛的你啊!”
臣彥一愣,勾唇道:“那我只給你一個人可愛。”
方博遠抬起眼,看著臣彥,一言不發。
臣彥見方博遠不說話,也盯著方博遠看。
但看到方博遠清澈的眸子中印著自已的影子,才慢慢別開視線。
結果就被方博遠拉住了,強迫臣彥看著自已的眼睛,笑著說:“你當真想看看嗎?”
臣彥隔著布料感受到底下的熾熱的身軀,突然有點慫,因為,自已雖然沒有過,但自已應該是一,可方博遠也不像是零啊。
再說了,方博遠才剛脫離直男,如果因為做零被嚇成直男了,那就完了。
臣彥越想越離譜,一想到自已最後會成為零,就忍不住哆嗦了下。
這話說起來了,阿媽和岑潛那貨誰是一,誰是零啊?
岑潛著實不像是零,但阿媽……
阿媽確實漂亮,但……
臣彥突然不想看了,一想到自已大公無私,要為愛做零,自已就委屈,但與其讓方博遠做零被嚇跑了,彎男又直了,臣彥就覺得自已可以了。
方博遠著實不知道這些,因為在自已眼裡,他還在追臣彥,更別說不尊重臣彥想著下半身的事兒了。
但方博遠不知道的是:互相喜歡的人,是不存在追求的,那叫心心相印的情趣。
因此,方博遠的追求,是一種讓對方受委屈後體現公平的體貼。
方博遠的話沒得到臣彥的回答,只見臣彥跑到自已臥室,從門縫中擠出自已的腦袋,眉眼彎彎,笑容如畫。
“你快回去吧,明天我想要花,我等你喲!”
說完,期待的等著方博遠的回覆。
“白玫瑰還是鬱金香?”
臣彥:“為什麼只有這兩種?”
“白玫瑰寓意(我足以與你相配),而鬱金香表達我對你最為忠貞的愛,矢志不渝。”
臣彥驚訝的捂住嘴巴,難以置通道:“你也太會了吧!”
方博遠:畢竟在夢裡夢到過無數遍自已有女朋友的場面,會的多也應該,不是嗎?
方博遠只是說:“那要哪個?”
臣彥舉起拳頭,笑著大聲喊:“輪流來!”
方博遠無奈的搖搖頭,縱容道:“好,都聽你的。”
*
遲堯和岑潛做完午間操,身體使不上力氣,看著岑潛還活力四射的樣子,有點抑鬱。
“你怎麼好好的,沒任何問題?”
岑潛:那只是你看起來,我疼著呢……
“我為什麼要不好,我還能和你再戰八百回合。”
遲堯縮縮脖子,想著自已飯都沒吃飽,就被岑潛給欺負慘了。
“你給我做的飯呢?我記得你說要給我做飯的。”
岑潛:“你還記得?我做好叫了你幾次你都不起來,我只好熱了起來。”
遲堯完全不記得了,心虛的笑笑,拉住岑潛的袖子,撒嬌道:“好老公,我錯了,我可以吃嗎?真的很餓!”
岑潛笑著捏著遲堯白嫩嫩的臉蛋,威脅道:“如果寶寶願意陪我見家長,那我就給寶寶拿吃的。”
遲堯很自信在見家長方面應該很在行,畢竟他覺得自已還是很討老人的喜歡的,到時候積極表現一下,就完美了。
果斷答應:“這有什麼,我答應你了,快去拿吃的。”
岑潛勾唇在遲堯臉龐親了一口,笑著說:“好的,寶寶。”
說完,還把手放在遲堯腹肌上摸了一把。
心滿意足的去了廚房。
遲堯眯眯眼,看著岑潛明顯不怎麼美好的走姿,瞬間驕傲起來了。
看起來自已還是很厲害的,岑潛都經不住呢!
遲堯慢悠悠的拿起被岑潛扯爛的衣服,嘴角抽了抽,光溜溜的下床,去拿了件襯衫。
直到在鏡子旁邊照了照,遲堯才發現自已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脖子上的那一個草莓,明晃晃的在宣示主權。
遲堯撇撇嘴,嘀咕道:“幼稚,無聊。”
雖然是不滿的話,但是,臉上掛著十足的開心。
“么么,吃飯了。”
“來了來了。”
岑潛把飯擺好,遲堯才走過來,聞到飯香味,不由得想起自已那一桌焦糊。
“岑潛,我做的你怎麼處理的?”
岑潛:“還能怎麼處理,自然是倒了,我主要是怕給狗倒下人家懷疑我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