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門後的第15天,陳清遠就結束了快樂的假期生活。
繼續在朝廷,幹著高階牛馬的活。
而一邊的陳家人,在陳清遠上朝後,就商量一起去城外有名的觀音禪寺。
燒香拜佛,求平安。
就在大家商量好,準備要出門的時候。
突然,門房韓山急匆匆地跑進來,著急道:“外面來了2個官員和幾個官兵,說是過來頒發聖旨的。”
眾人大驚,怎麼會有官員和官兵過來?。
難道是誥命夫人的聖旨?
在南臨朝,一品至五品官員的妻子,被統稱為“誥命夫人”。
而六品到七品官員的夫人,則只能授予“敕命夫人”。
畢竟五品,在南臨朝已經不算低階官員,他們在朝廷裡面已經算是中流砥柱。
不過這段時間,雖然家裡的幾個女眷都很想問這個事情。
但是,見陳清遠自已都沒有說這個事情,大家的話都是到了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所以,當知道是來頒佈聖旨,眾人立馬就想出去了。
但是,秦婉晴畢竟是從官員的家庭出來,知道在迎接聖旨之前,是要準備一些東西。
於是,連忙拉著錢氏的衣服,說道:“奶奶,咱們迎接聖旨必須要擺香案、香爐、香火才行,不然就是對陛下的不恭敬。”
錢氏邁出去的腳,立馬就收了回來。
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哦,以前在聽戲的時候,我就是見要擺一些東西出來的。”
“不過我們都是農家出身不懂怎麼弄,還是由孫媳婦你來吩咐吧。”
其他人,也是點頭同意。
秦婉晴笑道:“好的,我現在就吩咐下人,擺弄迎接聖旨需要的一切東西,不能讓門外的人久等。”
快速把一切東西都弄好,眾人就趕緊開啟大門。
只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杏色官服(六品),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
在他的後面,還站著一個穿青色衣服,也是一樣面白無鬚的青年男子。
最後面站的,才是幾個滿臉鬍鬚,身高體壯的官兵。
杏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見陳家人都出來了,就笑道:“咱家姓黃,是內務府過來的公公,各位出來之前,想必已經擺好香案之類的東西了吧。”
扶著錢氏站在最前面的秦婉晴,鎮定地回答:“已經擺弄好了,不知道黃公公是在這裡宣讀聖旨,還是到前院宣讀聖旨?”
黃公公,見秦婉晴回答當然不慌不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心裡想到這應該就是陳大人的新婚妻子了吧,果然和陳大人一樣,是個遇事不慌的人。
於是,笑著點了點頭,聲音輕柔道:“那咱家還是在前院去宣讀好了,免得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看見了,借題發揮說咱家怠慢了聖旨,那就不好了。”
秦婉晴還是那樣鎮定,慢慢道:“那兩位公公里面請,還有幾位官爺裡面請。”
等所有人都進到了前院,點燃了三根香,黃公公才站在香案前面,開啟聖旨大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錢氏之孫,陳清遠為官清正、忠君愛國、為朝廷盡心盡力.....,這都是家中女眷教導有功,今特封錢氏為五品宜人。”
錢氏聞言,雙手是不停地顫抖。
秦婉晴見狀,連忙說道:“黃公公,奶奶她是太激動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我替她接過聖旨就好了。”
黃公公擺了擺手,笑呵呵道:“這種事情,咱家也遇到過不少,知道老夫人不是有心怠慢了聖旨的。”
秦婉晴高興地笑了笑,畢竟聖旨如陛下,怠慢了聖旨,那就是怠慢了皇帝陛下。
這要是傳了出去,非得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不可。
等秦婉晴雙手接過聖旨,又接過誥命夫人的服飾和頭飾。
眾人剛剛站起來,想圍觀一下聖旨和服飾。
就見黃公公又拿出了第二份聖旨,眾人又是趕緊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氏之子陳清遠.......,今封封林氏為五品宜人。”
讀完第二份聖旨,還沒有完。
這一次黃公公打趣道:“不要急著起來,還有第三份聖旨在哦。”
緊接著,就繼續大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封秦氏為五品宜人。”
等三份聖旨都宣讀完,秦婉晴連忙起身,邀請道:“黃公公辛苦來一趟了,先到正堂喝一杯茶水解解渴再走。”
黃公公也是一個老手了,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就笑著答道:“行,咱家和小馮公公、還有幾位官爺,就在陳大人的家裡喝一杯茶水再走。”
秦婉晴見黃公公答應了,連忙安排下人準備去茶水和一些糕點。
等黃公公幾人喝了一杯茶水,就準備告辭了。
在走之前,秦婉晴在黃公公、小馮公公、幾位官兵的手裡,都偷偷塞了一個荷包。
待一行人走遠了,陳家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
錢氏看了看家裡供桌上的幾份聖旨,誥命夫人服飾和頭飾,非常激動道。
“沒想到我這輩子的名字,還能被寫在聖旨上,這輩子值了,真的是太值了。”
林花兒也是連連點頭,她生的兒子真是好樣的。
前兩年自已才說了,只要一個六品的敕命夫人就可以了。
沒想到現在不僅僅實現了,還超了,直接變成五品的誥命夫人。
這輩子,就算只能活到這,她也值了。
在場還有一人非常激動,那就是陳清遠的新婚妻子秦婉晴。
雖然她知道這個事情早晚會來,但是當宣讀她名字的那一刻,還是激動到差點控制不住。
想跳起來瘋狂一把,但秦婉晴還是知道分場合,於是就死死按住了躁動的手腳。
不過,在現場也有三人的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那就是老陳頭、陳大竹、李大丫。
老陳頭和陳大竹在羨慕的同時,也有點不開心。
憑什麼榮耀都是獎勵女的,他們男的就什麼都沒有,再說了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
但是他倆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就怕被家裡的女眷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