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滋啦…”
奎因看著不斷閃爍的大螢幕,這才意識到,自已的任務竟不是攻克光月,而是這死亡遊戲。
系統啊系統,你特喵的可真是瞧得起我…
這時,螢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哈哈哈,可愛的低維蟲子,你們好~”
打完招呼,螢幕裡的人竟頓住不動了。
雖然那人戴著面具、隔著螢幕,但不知為何,奎因覺得他在看自已,不由的渾身一冷。
這個星球也是三維的,若如光月所說那人來自四維甚至更高維度的話,他們又為何要侵佔低維星球呢?
這不合理。
此時,螢幕內又響起的面具人聲音,將奎因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們即將開啟最後一次的人口清除遊戲,拿出智慧和勇氣活下去吧!”
接著,奎因便聽到旁邊的一對情侶說道:
“太好了,終於是最後一次了,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活著了!”
“親愛的,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嗯,我愛你~”
她輕嘆了一口氣,為這悲哀的星球,也為自已。
面具人的聲音再次出現,他的語氣明顯激動了幾分:
“今天遊戲與之前的五場不同,規則會在遊戲的第二天公佈,且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討論規則!”
“祝你們好運吧,蟲子們!”
話剛說完,面具人就在螢幕內消失了,緊接著就出現了一面巨大的時鐘。
“10、9、8、……3、2、1!”
這裡的人們似乎已經熟悉了遊戲機制,跟著秒針開始倒數。
當所有指標都指向12之時,奎因被一道紅光晃到了眼睛。
接著她向周圍望去,發現每個人的頭頂竟也都有著紅色的字。
有點的寫著大笑,有的寫著吃飯,有的寫著上廁所,甚至還有吃答辯?…
奎因同周圍的人一樣,東張西望的看著每人頭頂的字,發現似乎沒有重複的,有的合理,有的不合理。
給她整的一臉懵逼,當轉頭想看看光月時,正見他正盯著自已的頭頂,於是,也看向了屬於他的字。
奎因眼睛亮了一下:
“光月,你頭上寫著…唔…”
“噓…”
話還未說完,奎因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光月噤聲的動作,不禁讓她又出了一身冷汗:對啊,還沒有說遊戲規則,萬一一個不留神嘎了就完犢子了!
這時候,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媽,我認識你頭頂的字,寫的是流下眼淚!”
接著奎因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女孩倒了下去。
“小奈,你醒醒啊,快醒醒…!”
那位媽媽跪坐下來,抱起女兒,不住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只是那具小小的身體,再也沒有了生機。
緊接著,那個母親也倒了下去。
奎因剛想上前,卻被光月拽住了。
這時,一群人從旁邊的大廈內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他們頭頂的字不斷的閃爍著。
前面跑出來了幾人,到了街道廣場那字才停止了閃動,幾個沒有來得及出來的,已然全部倒下,隨之,他們頭頂的字也變成了灰色。
灰色,便意味著死亡…
光月的眼睛看向了身後的大螢幕,奎因也跟著扭頭望去。
此時,巨大時鐘下面竟出現一排醒目的紅字:剩餘人數:84257人。
那大鐘的分針僅僅走了5小格啊,5分鐘的時間死了一萬五千多人??
“不要說話,不要做任何事!”
奎因呆在了原地,她自已雖然已經經歷過兩次死亡了,但是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還是難以接受,身體不自覺的癱軟了下去。
光月將她的肩膀攬住,這才穩住了身形。
強烈的求生慾望,讓奎因又清醒了幾分,她回想著著面具人的話,又將身邊死去那些人的行為進行了覆盤。
她驚訝的看向光月,心裡默默的泛起了嘀咕:
難道是…死亡詞觸發遊戲?目前可以確定兩條規則:1.不能告訴別人他的觸發詞。2.不能置身於建築物中。
接著奎因走到一汪池水旁,試圖透過倒影看到自已頭頂的字。
“果然,看不到!”
她正出神之際,胳膊被人拉了起來。
“走吧,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就再多感受一下這月色下的晚風。”
奎因感受著來自男人的體溫,瞬間緊繃的情緒便冷靜了幾分。
她看向男人頭頂的字,在心裡喃喃自語起來:
“愛上一個人?看來這個無情的男人能活到最後了!”
奎因暗自慶幸。
“幸好遊戲的主線裡沒有這種坑爹的設定,照此時主線光月的上頭程度,沒準兒真會死於愛上我。”
“這個人嘛…”
想到這,奎因笑了笑:
“他討厭我還來不及呢…”
“但是姐的魅力實在太大,就怕他連這三天都頂不住啊。
如果離開他身邊吧,又擔心命保不住!”
“那老孃就不得不拿出自已最真實的一面了,我噁心死他…”
想到這,奎因將男人抓著自已手臂的手,握在了自已的小手之中。
光月先是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結果又被奎因霸道的拉了回來。
她油膩一笑,歪著嘴角說道:
“寶貝…你的觸碰就像是一股強烈的電流,穿過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哦哦哦,怎麼辦,哥哥~,我現在只屬於你了!”
光月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女人。
雖然那條像程式碼一樣的東西,讓他心花怒放了,但是身體卻不住的抵抗著。
光月猛的甩開奎因的手,快步向前走去,他自已都沒有發覺,此時的嘴角已經揚了起來。
奎因很滿意光月那嫌棄的表現,於是又沒皮沒臉的說道:
“哥哥~,妹妹無家可歸了,請問…可以住進哥哥心裡嗎!?”
光月腳步越走越快,但是心裡卻跟動作相悖,這樣的雙向折磨,不禁讓他開始有些煩躁。
這時對面走來了一群人,他們齊齊的看向兩人的頭頂,最後,他們的目光全部停滯在了奎因那裡。
奎因也看向了那群人,漸漸的在他們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了敵意。
於是也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光月。
我去,他們那個想刀了我的眼神是怎麼個事兒?不會自已頭頂是個我活著會影響到他們活著的詞兒吧!
我嘞個乖乖,這又會是個什麼樣難以預測的驚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