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鐵路剛睡醒,由於昨晚和應長長的酒局實在是太盡興了,他喝得有點多,導致現在頭還有點疼。
他躺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便又聽到門栓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隨後便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地向他的床邊走來。
王鐵路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向外看去,卻看到趙侍郎一臉笑眯眯地站在那裡,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已。
趙侍郎輕聲開口道:
“太子,您醒了。”
王鐵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回答道:
“嗯,醒了。”
趙侍郎接著說道:
“昨天我說要給太子介紹兩位同僚,不知太子是否還記得呢?”
王鐵路繼續回道:
“嗯,記得。”
趙侍郎笑著說:
“他們已經在書房恭候太子了。”
無錯書吧王鐵路當即回覆道:
“老師先過去吧,我洗漱一番便過去。”
趙侍郎眯著眼,面帶微笑地點頭稱是,然後緩步退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悄悄地帶上了門。
王鐵路起身,伸手摸了一把臉,然後叫來了李秋歌,讓她幫忙準備洗漱用品。
當王鐵路洗漱完畢來到書房時,他看到趙侍郎正與另外兩人坐在那裡交談著。
看到王鐵路走進書房,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那兩人急忙向王鐵路行禮。
王鐵路立刻揮手示意他們免禮,並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人,心中不禁湧起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其中一人略顯肥胖,長著一張長胖臉,梳著整齊的背頭,戴著一副鑲金邊的眼鏡,身穿絲綢衣服,外面套著一件馬甲,領口處還鑲嵌著一個黃色的蝴蝶結。
另一人則是圓胖臉,豎著中分,寬鼻子,左臉邊有一顆黑痣,上面的毛髮隨著走動一翹一翹的,留著絡腮鬍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王鐵路激動地上前握住兩人的手,真誠地說道:
“請你們一定要留在我的團隊!”
圓胖臉、絡腮鬍子的那位立即不可思議地對王鐵路說:“太子殿下聽過我們的故事?”
王鐵路瞪大眼睛,真誠地說道:
“沒有,但是二位的臉上寫滿了故事。我怎麼都沒想到,我這個小小的太子府竟然能同時迎來你們兩位。”
絡腮鬍子開口說道:
“進入官場後,我一直在思考怎樣才能振興國家。恰好趙侍郎誠摯地邀請我來輔佐太子。
我事先說明,我不需要太子任何賞賜,但如果將來太子在我的輔佐下登上皇位,請務必讓史官詳細記錄下我的功績。”
長胖臉的人也跟著點頭,神情激動地表示:
“太子,我也是這樣想的。”
王鐵路緊緊握住兩人的手,抿緊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趙侍郎這時走上前來振奮的說道:
“太子得到你們這對臥龍鳳雛,何愁大事不成?”
王鐵路高興地說:
“兩位請坐吧!老師,快請給我介紹一下二位。”
趙侍郎指著長胖臉的人說:
“這位是御史臺的王雲飛,王御史。人送綽號,大精明”
然後又指著另外一位圓胖臉的說道:“這位是大理寺得楚郎才,楚少卿,人送綽號,大聰明。”
聽到他們的綽號後,王鐵路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他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緩緩開口道:
“不知二位有何英勇事蹟呢?”
趙侍郎正準備繼續講述,卻被一旁的大精明突然打斷。
大精明恭敬地向太子行禮,然後恭聲說道:
“啟稟太子,我在御史臺任職,同時也擔任著三皇子的幕僚。
當時,三皇子擁有一座煤礦,但由於前幾年冬季較為溫暖,煤炭需求減少,導致煤礦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然而,正是我不斷鼓勵三皇子要堅持下去,做生意一定要靠時間的沉澱,慢慢積累人氣,別人九點開門,咱們八點開門,別人十點關門,咱們十一點關門,別人賣十兩銀子一車,咱們賣八兩銀子一車,不要急,耐得住寂寞,慢慢你就會發現剛開始虧點錢很正常。
王鐵路聽到此處,不禁好奇地追問:“那後來情況如何呢?”
大精明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如實回答道:“後來……煤礦倒閉了。”
說完這句話,大精明似乎意識到自已的話可能引起誤解,連忙補充解釋道:
“不過,這並非我的過錯。三皇子未能堅持下去,如果能再給我們一些時間,煤礦一定會盈利的。您看如今的煤炭市場行情不也逐漸好轉了嗎?”
王鐵路聽到這裡,一拍大腿,不由忍俊不禁的說道:
”對,怪他沒有堅持,你看看,他要是堅持到現在,那不直接起飛了嘛?”
大精明一聽,如遇知已,忙不迭地對王鐵路納頭便拜,口中激動地喊道:
“太子知音吶!”
王鐵路連忙扶起大精明,笑著說道:
“快快請起,咱們都是自已人,不必如此客氣。”
接著,王鐵路又好奇地問大精明:
“那你呢?怎麼有什麼樣的光輝事蹟?”
大精明苦著臉回答道:
“我倒沒什麼好說的,原本我是跟隨著五皇子的,五皇子與人爭執一座馬場,想要將其佔為已有。
他讓我查詢相關文獻,試圖找到依據,將馬場奪到手。我一聽五皇子有能用到我的地方,那我得用我最大的努力啊。
而且我是誰?我可是大理寺少卿啊,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
律法的解釋權都在我這。於是我查閱典籍,尋找證據,最終遞交材料。經過大理寺審判,這座馬場被判給了別人,連帶著五皇子的莊園也一同賠給了對方。”
說完,大精明還委屈地叫冤:
“但這真不能怪我啊,是皇子沒說清楚誰是被告誰是原告,他自已又不出面,讓一個不認識的小廝出面,導致判罰出現錯誤。
說完又看向王鐵路道:
“太子您說這事能怪我嗎?”
王鐵路眉毛飛揚,激動的伸手指著大聰明說道:
“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五皇子自已都搞不清狀況。他要是能當庭出面,那不就知道怎麼判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