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被鎖著的二人滿臉絕望,雙眼無神的望著茅草頂。
陳家一家子聽著隔壁的聲音,唏噓不已。
也不知道蔣家造了什麼孽,這禍事就沒斷過。
陳母視線瞟過陳瑾川,見他面色無異才放下了提著的心,就怕這傻兒子對蔣文餘情未了。
蔣父開口:“以後離蔣家遠一點,今天你們是沒看見,蔣大河居然連她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以後都避著點。”
“知道了爹。”陳瑾川回答的很快。
晚上,陳瑾川摸黑來到蔣家,悄悄開啟柴房的門。
【主人,這樣好危險,咱們還是走吧!】
糰子害怕被發現,那任務就失敗了,在空間裡緊張的走來走去。
【你別說話,容易分心。】
陳瑾川偷摸著進入柴房,看見地上兩人,眼中盡是殺意。
真搞不明白,天道為什麼會選這種渣渣當氣運之子。
見二人有了甦醒的徵兆,陳瑾川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裹腳布。
蔣文是被肚子的飢餓給疼醒的,用手捂著肚子,滿臉痛苦。
而身邊的陸景嚴也被他的動作弄醒,嘴裡喃喃:“別動了,節省點力氣 吧!”
二人同時睜開眼就見黢黑的房間裡好似有一個人影,頓時驚恐大叫。
剛張開嘴就被一團破布堵住,鼻尖縈繞著臭腳丫的味道。
二人被燻得連連作嘔,眼淚都流了出來。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胃酸直接反湧上來,只可惜嘴裡被堵住又被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見他們想要伸手去扯裹腳布,陳瑾川拿出新買的匕首,動作迅速的將二人手筋挑斷。
蔣文、陸景嚴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太痛了,痛的他們恨不得立即死去。
陳瑾川看著兩人如蛆蟲般扭來扭去,站起身子,從口袋裡拿出火柴盒,劃拉一下,點燃一根火柴。
痛苦掙扎的二人感受到光亮,視線轉過去就見陳瑾川滿臉戲謔的盯著他們。
陸景嚴和蔣文想要求饒,想要磕頭,但他們手腳都廢了,只能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陳瑾川。
陳瑾川從糰子那裡得知他們已經重生了,眼裡盡是興奮。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冷冽:“你們兩個也回來了呢!真好,免得做兩個糊塗鬼。”
說完火柴熄滅。
因著靈液的改造,他的眼睛變得異常敏銳,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夠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一切。
剛剛點火柴也只不過是想要再戲弄二人一番。
陳瑾川抬腳踩著蔣文的臉,確定她閉不了嘴巴才將裹腳布取出來。
沒給她吼叫的機會,拿著匕首迅速在嘴裡劃拉一下,蔣文感受著嘴裡劇痛,瞬間昏死過去。
陸景嚴隱約看見他的動作,害怕的渾身發抖,滿頭冷汗。
早知道陳瑾川如此變態,打死他都不會去招惹。
他寧願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也不想再認識蔣文和這個魔鬼。
陳瑾川不知道他心中還有這麼多想法,轉過身子眼神冰冷的看著神情驚恐的陸景嚴。
語氣冷冽:“我的刀法怎麼樣?別急,我會讓你親自體驗的。”
而後同樣踩上他的臉,取出裹腳布快速割掉舌頭,解決完二人後,他快速離開了蔣家。
陸景嚴口中不斷噴出鮮血,眼裡佈滿紅血絲,死死盯著重新緊閉的房門。
陳瑾川不是人,他是魔鬼。
他心裡湧現無盡的後悔,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蔣母依稀聽見了隔壁的動靜,想著他們肯定是餓的受不了了,又在叫喚。
索性閉著眼睛,裝作沒聽見。
陳瑾川回到蔣家院子,走到拐角就閃身進入空間,在靈池裡快速洗了澡。
回到房裡發現孫寶珠睡得香甜,睏意如潮水般席捲,陳瑾川躺在床上伸手將人摟入懷裡,而後沉沉睡去。
蔣家,吃完早飯後,蔣母想著去看看二人的死活,畢竟死的時間久了,屍體可是會臭的。
推開房門蔣母就被眼前一幕嚇得尿溼了褲子,隨後又是一連慘叫:“啊!啊!啊!”
蔣父剛想去上工就聽見聲音,不耐煩的走了過來,見蔣母癱坐在地上,沒好氣的上前踹了一腳。
“你這個死婆娘,一大早打鳴呢!”
“大河,你看他們兩個,啊!好恐怖。”蔣母說完就雙手捂住眼睛。
蔣父走近一瞧,被眼前一幕嚇得一個哆嗦。
只見地上兩人滿臉鮮血,旁邊還有兩塊掉落的舌頭,手腕處也是一小灘血跡。
二人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蔣母鼓足勇氣放下雙手,哆哆嗦嗦道:“我們去找大隊長吧!這人要是想殺我們怎麼辦?”
蔣父看著地上的兩團布,眼睛微眯,聲音狠厲道:“不許去,這人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趕緊去找鐵鍬,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挖個坑把他們埋了。”
“可是他們好像還有氣。”
“還不快去,早晚都是死,再廢話打死你。”
蔣母見他眼神兇狠,嚇得連滾帶爬的去找鐵鍬。
蔣文和陸景嚴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拖拽他們,但眼皮實在太沉重,又昏睡了過去。
等他們再有意識時,就感覺身上有很多東西砸落下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兩人費力睜開眼,就見蔣父正用鐵鍬鏟著泥土往他們身上蓋,而蔣母與蔣家寶直接用手捧起泥巴往他們身上扔。
他們想求饒,想反抗,想怒罵他們,想詛咒他們。
蔣家寶眼睛尖,看見二人睜開眼嚇得癱倒在地,抬手指著他們。
“他···他們活了。”
蔣父見此心下一橫,揚起鐵鍬就對著二人的面門砸去。
二人看著迎面而來的鐵鍬心中滿臉驚恐,因著太過恐懼,嘴裡的鮮血又流了出來,還夾帶著血沫子,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蔣父見此更加惶恐,使出全力敲打,直到變成爛西瓜才停手。
將二人掩埋後,蔣家三人才驚慌的離開這裡。
只是這一幕被路過的兩個大爺瞧了去,見三人離開才哆哆嗦嗦的從遠處草叢爬起身。
“二狗,我們去找大隊長,蔣家人居然是殺人犯,不得了,不得了。”
“別說了,小心他們又回來,咱們走其他的小路,快走。”
不出兩個小時,大隊長帶著帽子叔叔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蔣家。
蔣家三人因著做了虧心事,正在一個房間裡商量著對策。
“如果有人問他們兩個情況,就說他們晚上發高燒死了,知道沒?”
蔣父還在囑咐二人,就聽見院裡有動靜,臉色瞬間蒼白,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因著有人證,蔣家三人都吃了花生米。
處理完渣渣,陳瑾川覺得渾身輕鬆,好似周遭的空氣都變好了。
三個月後,孫寶珠檢查出懷孕兩月,一家人開心至極。
期間,陳瑾川也往空間內囤了很多物資,並且栽種了很多稀有藥材。
這一世,陳父、陳母都過得無比滿足,兒子有本事,兒媳孝順,而且還有兩個可愛的乖孫。
二人是在睡夢中安詳離世,沒有經歷任何痛苦和折磨。
孫寶珠躺在陳瑾川的懷裡,看著滿院子的鮮花,艱難抬頭,注視著面前的帥老頭,眼神帶著眷戀和不捨。
無錯書吧這男人怎麼看都看不夠,好累,好累。
看著懷裡人緩緩閉上雙眼,陳瑾川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糰子,離開。】
這一世,陳瑾川享年八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