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修行者?”
她沒 見過周知冉,卻認出了司遠霖。
老婆婆吐出一口血,頭上黑髮變白髮,肉眼可見虛弱,比剛才還蒼老了二十歲。
“看樣子,你有些歲數了。”
反噬從剛才就開始,她現在才顯現,很顯然還用了其他東西保自已。
老婆婆看著被定住的兒子和兒媳,顧不得身上劇痛,跪在地上求饒:“修士饒命,修士饒命,我不知您身份,不是故意為之。我那孫兒自小體弱,我不得已才想到這個法子,我不是故意冒犯您。”
司遠霖沉聲道:“引運術如此嫻熟,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老婆婆心神一驚, 忙道:“是第一次,我早年拜在一位修士名下,我剛入門沒幾年他就被人所殺,我也只能學完些皮毛而已。我平時就在外面擺個攤,幫別人趨吉避凶,行善積德。要不是為我孫兒,我一輩子都不會用這引運之術。”
周知冉冷笑:“可我觀你身上罪孽深重,你所言非實。”
老婆婆沒想到她們竟然能看見自已所做之事,頓時心驚,也就是說,他們最少元嬰期修為。
想到這裡,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浮上心頭,嚇得她渾身忍不住顫抖。
“我,,我那是,,我那是迫不得已。”
跪倒在他們眼前,老婆婆不停磕頭。
“只要您饒我一命,我以後一定行善積德,再也不敢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司遠霖懶的和她廢話,揚手直接將她抹殺。
老婆婆拿出一塊玉簡想反抗,還沒行動,就被司遠霖抹了脖子。
捂著傷口,老婆子化為粉末隨風飄散。
她的兒子和兒媳身形被定住,卻沒有暈倒,將一切看在眼裡。
看到老婆子被一招化為粉末那刻,顫動的瞳孔裡滿是懼怕。
周知冉揚手,二人摔落在地,顧不得身上的痛,跪倒在二人眼前。
“我們什麼都沒幹。”
“對,是我媽自主作張,我們真什麼缺德事都沒幹過啊。”
“我們都是為了我自已的孩子,可我們從來沒有害過人啊。”
“對。”
對方舉手就能取人性命,他們如何不害怕。
周知冉看他們身上沒有罪孽,確實如他們所言沒有作過惡。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可能是懷孕的原因,周知冉對他多了幾分憐憫。
周知冉冷聲道:“正因為她罪孽深重,作惡多端,報應才會落在孩子身上。稚子無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如若還有下次,我連你們一起斬殺。”
“不敢,不敢。”
“我們明天就走,就離開這裡,不再回來。以後一定積德行善,不作惡。”
今天見識到他們的手段,二人只求把命保住,哪裡還敢待在這裡。
回到四合院內,司遠霖繼續做飯。
周知冉記得阿奶做有臘腸,她拿出三根,準備切成片,放到飯裡一起蒸。
電話聲這時候響起,司遠霖上前接通電話。
回來時,司遠霖輕聲道:“媳婦,爺爺讓回家午飯,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周知冉將臘腸放碗裡,解開圍裙:“那咱們這些留著當晚飯吃吧。”
“好。”
司遠霖幫她洗手,拿起外套為她披好。
他們回到老宅時,家裡只有司國躍和吳國強夫妻倆,還有四個周知冉不認識的人在,其他人都沒回來。
其中一對是中年夫妻,衣著講究,手上還戴著一對款式相同的戒指,一看就是夫妻。
他們身邊坐著兩位年輕女子,年長些的女子長相清麗,溫柔端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她旁邊的女子小些,五官溫婉可人,氣質柔軟菟絲花,給人一種空谷幽蘭之美,清純不失驚豔,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憐惜。
司國躍見到他們,開心笑道:“遠霖,看看誰來了。”
司遠霖朝著中年夫妻點頭,喊人:“姑姑,姑父。”
周知冉瞬間明白,這是司遠霖的另一個姑姑,是司國躍收養的義女司素素
聽聞她一直在江南那邊,他們結婚時聽說回來,周知冉卻沒見過。
體弱多病,來京城團聚時發燒,一直在休養。
聽聞她父母對爺爺有恩,二人去世後,爺爺將三歲的她收養,精心養大 。
旁邊五官有些與她相似的女子,應該就是她女兒馬秀意。
另一個,又是誰?
馬秀意見到司遠霖,輕聲喊人:“表哥。”
眼神卻落在周知冉身上,覺得她好美。
旁邊少女也跟著喊一聲:“表哥。”
這一聲,溫婉如水,聽的人骨頭都酥了幾分。
周知冉挑眉,覺得她聲音真好聽。
司遠霖點頭,和司素素笑道:“姑姑身體如何?”
“好多了。”司素素很喜歡司遠霖,握著丈夫馬得安的手道:“你姑夫找了個厲害的中醫,吃過他的藥後我身體好轉許多,還能騎腳踏車出去玩。”
馬得安回握她的手,滿眼溫柔:“能娶到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福氣,我當然要好好對你。”
馬得安指著那嬌媚少女,笑著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和你姑姑認的乾女兒朱愛思。愛思,這是你表哥和表嫂。”
“表哥,表嫂。”朱安思看向司遠霖時,眼中掩飾不住的崇拜:“表哥年紀輕輕就是正團長,好厲害啊!”
周知冉微笑:“姑父只得表妹一人?”
“確實。”馬得安笑了笑,語帶得意道:“我愛你姑姑入骨,她身體不好,我不捨得她再生孩子。”
無錯書吧聽到這話周知冉冷笑,說是隻有一個女兒,可他面相上子女宮飽滿,有一子兩女,也就是說,除了馬月依,他還有兒女一雙。
姑姑不生,那就是別人生了。
而朱愛思,與馬得安有血親之緣,也就是說,朱愛思是他親生女兒。
這件事情,姑姑定然不知曉。
司遠霖和周知冉到了,司國躍笑道:“你姑父今年也要升職回京,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多聚聚。”
馬得安笑望向周知冉:“聽聞侄媳婦喜歡酒,巧的很,我也很喜歡,我還收藏有許多好酒,等明年出月子後送你幾壇。”
周知冉微笑,笑容不達眼底:“多謝姑父。”
待坐下後,周知冉側頭與司遠霖說了一句話。
司遠霜臉色一沉,望向馬得安的眼神透出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