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知道谷玥希那邊辦得如何了?
晏書瀚出了東宮,坐上回永安王府的馬車,掏出手機,盤算著今日晚間去搬空哪個貪官的府庫。
自吏部侍郎府上失竊之後,都城權貴們人人自危,加強了府中戒備。
可以晏書瀚的身手,除了皇宮寶庫,其它地方他都可以進去。
出來很難,帶著東西出來更難。
可他有玉佩,不需要出來。
只是……
晏書瀚確定好了今日晚間行動的地方,從懷裡摸出玉佩。
本來通透明淨不含一絲雜質的圓環玉佩,上面已佈滿多條裂紋,有的已貫穿整個玉佩。
等玉佩上全部是裂紋的時候,它會不會碎掉?
如果碎掉了,他是不是就不能前往谷玥希所在的世界了?
晏書瀚將玉佩小心收入懷中,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一家金樓。
他調查過,這家金樓背後的東家是齊王。身為皇親貴胄,不想著如何造福百姓,反倒暗行商賈,收斂錢財。
晏書瀚拿出手機,開啟地圖,在金樓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又檢視了去往攬月樓的路線。
準備在今夜亥時之前給谷玥希送一份禮物。
他唇角微勾,自言自語道,“今晚便從這裡開始吧。”
在知道有人會對付永安王府又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讓這些最有嫌疑的人惹上麻煩自顧不暇是最好的辦法,手忙腳亂中或許很快就能露出狐狸尾巴。
陛下也好,燕王齊王也罷,掌握了國家的財政大權,也就握住了夏國的咽喉。
今夜,皇宮裡那位尊貴的帝王,可能會睡不好覺了。
谷玥希連日奔波,終於把晏書瀚標註的所有位置或租或買,通通拿下了。
回到出租屋裡,揉了揉痠疼的腿,望著銀行卡里的餘額,谷玥希一個人抱著手機笑出了聲。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她的連鎖超市已註冊成功,整整有十家,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開業。
供貨商都不用她親自去找,有人直接來找她。
晏書瀚即將要去的義安郡,谷玥希尤其重視,大米白麵純淨水已堆滿了整個倉庫,就看他什麼時候來了。
晚上9點,晏書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谷玥希家的陽臺上。
齊王的金樓不比官宦人家的府庫,守衛森嚴。晏書瀚一身黑色夜行衣,身輕如燕,如入無人之境,輕鬆將金樓裡的金餅金元寶全數盜走。
齊王派人守著自已的府庫,沒想到遭殃的卻是金樓,不過對於齊王來說,金樓那點金子,九牛一毛。
齊王手下緊追不捨到了攬星樓,卻是再尋不到人蹤跡……
晏書瀚站在陽臺上,透過窗簾隱約看到谷玥希的身影。
她趴在沙發上,小腿向後抬起,淺黃色燈光下,線條流暢纖細。兩個腳丫輕輕碰撞,看上去非常愜意的樣子。
上次一別,才過七日,他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如今看到那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時,胸中像是有隻小鹿,帶著緊張與期待蹦蹦跳跳起來。
晏書瀚頓時覺得喉頭有些發緊,呼吸也開始有些急促。
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緊了緊手上裝滿黃金的布袋子,才發覺手心都有了一些溼潤。
他這麼一動,袋子裡面的金塊發出輕微的響聲。
“誰?”谷玥希轉過頭,就看到晏書瀚站在陽臺。
她連忙起身,赤著腳跑了過去。
“你來啦?”谷玥希推開陽臺門,衝他笑道。
晏書瀚頓時怔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月光映照下,眼前的女子容色晶瑩如玉,她笑意盎然,美得不可方物。
“拎的什麼?”谷玥希問他。
晏書瀚蒙著臉,她只能看到那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睛,只是今夜他那雙眸子裡水潤潤的,帶著一絲慌亂。
“都是給你的。”晏書瀚將整個袋子遞到谷玥希手裡。
“啊呀…”谷玥希接過來,才覺低估了袋子的重量。
看晏書瀚拎得輕鬆,她拎得那叫一個費勁。袋子咣鐺一聲落到地上,滾出來好幾塊黃燦燦的東西。
誰見到這麼多金子能冷靜呀?
谷玥希忙扒拉開袋子,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黃金。
“哈哈…”谷玥希忍不住傻樂起來,這一袋子黃金,起碼七八十斤,得值多少錢啊?
一旁的晏書瀚見她開心,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只是黑色紗巾覆面,谷玥希沒有看見。
“你喜歡就好,我下次再給你帶。”晏書瀚說。
谷玥希:哪裡怪怪的?
不過,晏書瀚難得來一趟,她趕緊把目前佈置好的情況同晏書瀚講了。
“多謝姑娘,我三日後便會啟程前往義安郡,只是,父王所在的北境,也希望姑娘能有所佈署。”晏書瀚說。
“放心,包在我身上。”谷玥希欣然應允,“北境水患,我會提前準備好乾糧和水。”
晏書瀚聞言抱拳深深行了一禮,“我替夏國子民謝姑娘大恩。”
谷玥希連連擺手,“不妨事的,你不用這麼客氣,每次都行這麼大禮,我好不習慣。”
“那…姑娘的世界如何表示感謝呢?”晏書瀚問。
谷玥希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踮起腳尖,伸出雙臂攀住了他的肩膀……
“別叫我姑娘,叫我希希就好。”
谷玥希抱完便退了回來,“我們一般用這個動作表示非常感謝,特別感謝,是禮節性的擁抱。”
“是嗎?”晏書瀚聽她說完,幽幽地問道。
他那雙眼睛此時含滿笑意,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閃亮。
谷玥希心虛地點了點頭,“嗯嗯,就是這樣啊。”
谷玥希剛說完,一雙有力的臂彎將她攏入懷中,清洌獨特的男性馨香瞬間將她淹沒。
谷玥希一動不敢動,“!!!”
“謝謝你。”晏書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