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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岌岌可危

昨晚忙了一晚上,白老根也累壞了直到九點才起來,秀平正抱著小外孫,看著茜茜和婉婉在院裡跑著玩。白老根吃了飯吸夠了煙接過外孫逗著,有狗叫聲,一看是白乾帶著兒子過來了,手裡拎著兩箱禮品。“老根,這是?”白乾問。

“婷婷家的。”老根笑著忙讓秀平搬凳子

“這孩子虎頭虎腦的長的真喜慶!”白乾把東西給了兒子,從白老根手裡接過孩子逗。

“秀平,昨晚咋沒見你?”白乾看到了一邊的秀平,年齡不饒人啊,都見老了。

“這不,三個呢!”秀平笑了笑指著三個小孩,“出殯時孩子們老鬧,我給領回來了。”

“這一代代的,孩子們真快呀!我老嬸呢?我去瞅瞅她。”白乾問。

“屋裡呢,也走不成路天天躺著。”白老根說著打了竹簾讓他們進屋。

秀平想從他眼裡看出些什麼,似乎什麼也沒有,她悲哀的想,摸了摸自已的頭髮,人家在外面什麼沒見過,你都是一個老太太了,還想什麼啊!

她沒有進屋,藉口看孩子坐在院裡發呆,不可否認的是亮子長的真像他啊!他們說了會便告辭了,說常年不回家,想去近族裡看看轉轉,讓他們中午去鎮上吃飯。

送走他們,楊博和白婷起來了。

白婷隱隱約約是知道亮子身世的,如今看了乾伯,她便什麼也明白了。只是覺的父母可憐又悲哀,費勁養了亮子,卻是讓他們操不完的心,生不盡的氣。

本來打算回城的,老根說“還是中午吃了飯再走,你乾伯用心用意的。”

那就吃了飯再走吧,茜茜放了暑假,秀平對女兒講“讓茜茜在家吧!你們也忙。”

“茜茜可能幹了,會哄弟弟,還會包包子呢!”白婷趕忙拒絕。

“是嗎?茜茜,你咋真能幹哩!”秀平心疼的摟過外孫女。

“爸爸媽媽累。”茜茜說。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白老根也感嘆。

在鎮上吃了飯,老根便也沒回家直接在鎮上坐了車趕去上班,他還想拐到白楠那裡看看,這閨女有半月多沒有去看他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應該在家。便按了門鈴,門開了白楠一臉吃驚“爸,你咋來了?”

“我咋不能來?”

“能來能來!”白楠忙攙了父親進來。

“周正呢?”白老根坐下來問。

“他出差了。”白楠似乎有些不願談他。

“你們吵架了?”

白楠又一次意外的盯著父親看“沒有。”心裡卻在想難道他有火眼金睛?還是未卜先知?

“那你咋沒去看我了?”

“不是忙嘛?我以後記得了每個星期去看你。”白楠拉長了腔。

“我也沒事,回家了順路看看,那我就走了,有啥事別憋在心裡,跟我說。”白老根說罷便站起身準備走。

“知道了知道了,我能有什麼事,放心。”

送走父親,回到家關上門,白楠的淚就流了下來,是的,她和周正吵架了,兩個人正在冷戰。

周正的前妻方鈴回來了,隔三岔五的總給周正打電話,要麼讓他換燈,要麼讓他修東西,反正一打電話,周正就去,因為兒子在她那裡住,高三了正是關鍵,耽誤了孩子可不好。他一去常常就是多半天,吃了飯才回,一次兩次的白楠能忍,去的多了白楠自然生氣,便對他講去可以不能在那裡吃飯,周正也知道白楠介意,但兒子想讓他留下,他也沒辦法,高考要緊,他也願意陪陪孩子,幫孩子緩解一下壓力。

白楠很生氣,她是知道的周正和方鈴自小青梅竹馬,他們離婚是因為方鈴嫌他忙不顧家,她自已出軌了,再婚後她就後悔了,才知道周正有多好,但她也知道周正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和那個男人的婚姻持續了三年,她實在受不了便又離了婚。當時離婚周正為了兒子便把房子留給了她,她一回來便要兒子周鳴搬過來跟她一起住。

方鈴做好了飯,看著飯桌上說話的兩個人,有一種錯覺,彷彿他們還是一家三口從來沒有分開過。她曾經偷偷問兒子,你那個小繼母咋樣?對你好嗎?周鳴總是笑笑點頭,憑心而論,白楠是個很好的人,他們處的像個朋友一樣,不遠不近的剛剛好,但在心裡他還是想父母能在一起的,所以對於母親的小伎倆他也願意配合。兒子的配合讓方鈴有了勝算,她雖然也是四十不惑的年齡,但她知道在周正的心裡依然有她的位置。

白楠向父親撤了謊,周正沒有出差,他去陪她前妻了,方鈴住院了。

白楠不願讓他去“老周,我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她是你前妻,你們沒有關係了。”

“楠楠,這我知道,但小鈴在這裡沒有親人,我們沒有關係了,但她是鳴鳴的母親,孩子要高考,不然孩子心不靜,如何學?你要體諒我。”

“我體諒你,你怎麼不體諒我?你就是還忘不了她,對不對?”

“楠楠,我們不要吵架,你難倒忍心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那裡嗎?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鳴鳴。”他說完便準備走。

“那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吧!你今天要了去了就別回來!”

周正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她,白楠別過臉,不一會就傳來了關門聲,他還是去了。

白楠站在視窗,看著他開車離去,心在一點點的往下沉,她沒有流淚,坐在沙發想,也許我們的婚姻是經不起考驗的,是的,她沒有多大的勝算。公婆至今對她依舊不冷不熱,客套的像個陌生人,他們至始至終都認為她是為了錢而來,周正的父親曾經也是集團的元老,關於她弟弟弟媳的事他是知情的,認為她嫁給周正就是為她家裡人謀福利,他們看不起這種小門小戶,所以到現在從沒有承諾給他們辦婚禮。

白亮的再次被開除,他們夫妻之間也有了隔閡,周正被人向老闆舉報回來,大罵白亮是扶不牆的爛泥巴,弟弟被罵,白楠總是還要護著家裡人,周正冷笑“你的家人就是靠在我們身上吸血的蝨子。”

白楠氣極大罵他,結果就是他摔門而出,兩個人冷戰。她覺得自已的婚姻岌岌可危,前有狼後有虎,只剩下她一個孤單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