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一戰神,齊天,這個把撒旦魔主擊敗,並封印於九幽之地的存在!是他一手建立了修仙體系,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大乘,並被諸天萬界所引用。他有一劍,名為戮神!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裡!後世預言,他在凡間的肉身,必定會再次將復甦的撒旦魔主擊敗!
——摘錄自戰地記者潛伏的小龍,《齊天戰神人物傳記》10月7日。
……
蓮花巷。
殘破的塵緣花坊,屋簷被先前墜落的隕石,砸了幾個窟窿。
月光照射進來,形成幾道光影,灑在鋪子裡的奇花異草上,添了幾分神秘。
任平生躺在一位白衣姑娘的閨榻上,沉沉睡著。
在他的識海中,有人笑道:“觀察你這麼久,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跟人講道理。”
“這方世界的凡人,武道最多可達練氣境,見我,如一粒塵埃見銀河!等下界天驕飛昇上界,千萬年刻苦修煉至仙帝,見我,就如一粒浮游見青天!”
“你竟然容忍那些渣宰朝本戰神身上扔石頭!”
當任平生醒來,發現自已穿著身藍白條紋病號服,立於無邊無際的水面之上,有個跟自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懸停在空中,一身淡青色道袍無風飄曳。
那人背後散發著五彩霞光,看上去極具威嚴,臉龐極帥,像是仙界的一位神將!
他用那雙乾淨眼眸凝視著男人,開口道:“我識字,是半個讀書人。”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男人笑道:“你?讀書人?”
他衣袖一揮,念頭微動,青年面前的水面,隨之出現一個躲在私塾窗外的髒臉孩子,他一身破衣爛衫,穿著草鞋,如飢似渴。
“旁聽,哦不,偷聽,這也算讀書人?”
“當然算。”任平生道:“我想要向這個世界講講道理,我覺得這個世界病了。”
“世界病了?”男人道:“我看是這個世界把你逼的病了!”
“我沒病,我只是跟他們都不一樣,如果你認為都不一樣,那就是病了!那我便病了!”任平生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赤腳站在水面上。
“哎~”男人感嘆道:“道理,跟那些朝你身上扔石頭的人,是講不通的。”
“你對神界的事,瞭解太少,那些人的腦袋就像是一個包裹的密密麻麻的蠶蛹,油鹽不進,這都是天道設定好的。”
“不要對他們來以德報怨這一套,感化不了什麼,他們甚至會覺得你懦弱,對付這些人,只有一個方法。”
“殺!”
男人眸子裡閃過陣陣殺氣,抬起右手,一柄飛劍自黑暗處破空飛向手掌。
“此劍名為戮神!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裡!”
“從此刻開始,我做你的護道者,對於這世間的邪祟,一劍殺之!”
“你可有興趣成為一名劍仙?”
劍仙?
一個瀟灑,狂妄,有料又橫還灑脫的形象,出現在任平生腦海。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巔!
一飲盡山河,再飲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他連忙點頭,“有!特別有!馬上就想有!”
“好!”
懸停在半空的神將,身形忽地消散,化作一柄神劍,突然沒入他的眉心。
轟!
任平生身子猛地一顫,向後趔趄幾步。
廣袤無垠的水面上,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本戰神的劍道傳承已與你合為一體,不過,你的實力雖在這低武世界無敵,卻也難以發揮出我億分之一的實力。”
“因此,你可斬殺妖魔,吞食其內丹,化為已用,方可將本戰神的劍道傳承,發揮出越來越強勁的威力!
任平生心中大喜。
劍仙啊!
在現如今這方還要靠著飛行器等現代科技飛行的世界,那可是極其稀有,甚至是神話傳說裡才有的存在啊!
哪天要是被他們看見,自已使用御劍術,穿行於雲層之間,還不羨煞了那群凡夫?
他穩定住情緒,思索片刻後,抬頭道:“可是……我識字,是半個讀書人。”
“遇到邪祟,妖獸,惡人,還是想先跟他們講講道理。”
一陣沉默過後。
男人極其無語道:“那要是你的道理講不通,他們壓根兒就聽不進去,不想聽,還反過來罵你呢?”
無錯書吧任平生面部的微笑瞬間消失,臉色變得陰沉狠厲。
“那便殺!”
“殺他個昏天黑地!殺他個屍橫遍野,殺他個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男人疑惑。
“咳咳……就是割掉他尿尿的傢伙,讓他一輩子幹不了除了尿尿以外的那件事!”
“也就是,太監。”
說完,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赤腳站在水面上,向無邊無際的漆黑蒼穹,高聲喊道:
“天道崩塌,魔族作亂,人族沉淪,我任平生唯有一劍,可斬妖!除魔!爆星!審判!戮神!”
“不過,作為半個讀書人,我通常會先跟他們講講道理。”
任平生聞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醒過來後,發現自已正躺在一架柔軟還散發著香氣的木床上。
是間閨房,桌上燭光搖曳,月光從幾個窟窿照射進來。
“醒了?”黃令徽拿著條溼毛巾,正擦拭著他的脖頸,身上的淡青色道袍被扔在一旁的盆子裡泡著,水也被衣服上的血漬染得鮮紅。
“血剛剛止住,一會兒幫你癒合傷口。”
“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傻?是想用自已的死,喚醒那些人的良知嗎?”
任平生搖頭。
他伸手,右手朝小腹掏去,猛地一用力,從肚子裡掏出根發炎的盲腸。
“啊——!你,你,你幹嘛呀?”黃令會被他這自殘的行為,給嚇傻了。
“別,你別怕,我一點都不痛,我的意志力很堅定。”他握住手裡的盲腸,說道:“發炎了,自已下不去手,只能逼他們了。”
“他在我體內,阻礙我真氣的執行,整個人很容易疲倦,沒精神。”
“我早就想把它割掉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你……!”黃令徽眼神裡滿是駭然,“你神經病!”她雙手拖著毛巾,把黑乎乎的盲腸包裹起來,一起扔進垃圾桶。
“青山宗的衣服也脫下來,我幫你洗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