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當凌悅再一次回到南城,是三年後了!
這三年間,在凌悅,顧晨心,逸塵之間再也沒有發生什麼交集。
三人各自在自已的生活軌跡裡默默前行著。
顧晨心在南城接手了顧氏集團以及母親之前在南非的所有的事務。
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試圖用忙碌來沖淡心中對母親離去以及凌悅離開的那份傷痛。
他變得越發沉穩內斂,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將顧氏集團一步步發展壯大。
只是每到夜深人靜時,望著窗外的月色,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凌悅,心中滿是對彼此感情的遺憾與對她的牽掛。
如影隨形的孤獨,讓他對凌悅的思念倍增。
然而這些年,他雖然知道凌悅身在何處,卻沒有再去找她過一次。
他生怕,生怕再次觸痛了自已與凌悅那曾經的過往!
生怕一個不小心,二人的感情會再一次的支離破碎。
逸塵則在結束了潛伏在礦業集團內部的工作後,指揮中心光榮恢復了他在特戰隊的身份,並從特戰隊轉業到地方。
逸塵的身邊也少不了林一一如既往的追隨。
他們一同在南城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
為了更好的展開業務,逸塵隱匿了自已在公司存在的所有資訊。
明面上由林一擔任負責人,實則背後真正的老闆卻依舊是他。
他們的公司與政府部門密切合作,成功的執行了多次重大的保衛任務,迅速成為了當地數一數二的安保公司。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時時關注著凌悅行蹤與訊息。
他心中對凌悅的那份愛與牽掛從未減少過!
這三年間,凌悅則回到了最初在南非的醫療救援工作的那個小村莊。
她在那裡一待就是三年,盡心盡力地救治著村裡的每一位患者,同時也在尋找著當年被扎拉救過的那位中國籍男子。
但是,往往結果總是讓她失望的。
在那個村莊裡,她打聽到的訊息卻是自從自已受傷失蹤的那天后,那位中國籍男子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唯獨就是凌悅憑藉著記憶找到的山洞,在那裡找到的兩粒吃完的布洛芬緩釋膠囊的外包裝。
他,就這樣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
凌悅雖然一次次失望,但心中那股想要找到對方的執念卻從未消散。
她時常會坐在村子裡那棵古老的大樹下,望著遠方發呆,腦海裡不斷勾勒著那位中國籍男子可能的模樣。
他到底是顧晨心,還是逸塵?
手中那個布洛芬緩釋膠囊的外包裝成了她最後的紀念!
三年的時光,讓凌悅原本白皙的臉龐多了幾分歷經風沙後的堅韌之色,她的眼神卻愈發清澈而堅定。
同時,當年因為自已魯莽,造成顧媽媽去世的事就像心底的一根刺,深深紮在了她的心中!
每當夜深人靜,獨自躺在簡陋的屋子裡,聽著外面的蟲鳴聲,曾經的過往記憶就猶如潮水一般翻湧而來。
終於,三年後,她結束了最後一次的醫療救援工作,踏上回南城的路。
回到南城的那一天,陽光正好,城市的喧囂讓凌悅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先是回到了自已開的診所。
曾經的同事與下屬彷彿早已得知她回來的訊息,都十分開心的歡迎著她的歸來。
期待她回來的還有撫養她長大的袁爸爸!
“爸爸,我回來了!”凌悅看著自已的養父。
這些年自已不在他的身邊,他的雙鬢早已花白,自已卻不自知!
凌悅只覺得自已的鼻頭一陣酸澀!
“悅兒,你看看,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你呢!”
袁野提醒著凌悅,有個人,一直心心念念著她的歸來。
他早已在這裡等待多時了。
只見,顧晨心一身清爽的西裝打扮,這些年,他清瘦了許多,臉上也增添了不少歲月的痕跡!
顧晨心看著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凌悅,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嚨口,半晌才吐出一句:
“悅兒,你……回來了?”
凌悅看著顧晨心那略顯疲憊卻依舊透著深情的雙眼,她的眼眶有些泛紅,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跟我回家吧!”
顧晨心的一句跟我回家吧,瞬間讓凌悅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當凌悅回到那她曾經熟悉而又承載著自已與顧晨心過往的家中的時候,所有的回憶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凌悅緩緩走過每一個房間,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傢俱,彷彿能透過指尖再次觸控到曾經的美好與溫暖。
顧晨心不知何時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既開心又膽怯,他怕凌悅此次依舊只是短暫的停留,停留過後,她會再一次的離開!
“悅兒,真高興,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顧晨心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凌悅停下腳步,背對著顧晨心,微微顫抖著肩膀,努力得壓抑著自已的情緒。
“我……媽媽的死,我有責任,對不起!”
顧晨心上前一步,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聲說道:“不要再說了,這跟你沒關係!如今,你回來了,她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凌悅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沒有掙脫顧晨心的懷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思緒飄遠。
她想告訴顧晨心,當年的真相。
“明天,我們一同去拜祭媽媽吧?”
顧晨心聽到凌悅的建議,不假思索得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逸塵同時也得知凌悅回到南城的訊息。
他獨自坐在公司的辦公室裡,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沉默了許久許久。
一旁的林一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嘆了口氣:
“陳隊,凌悅回來了,你要去見見她嗎?還是打算一直這樣隱瞞下去?”
逸塵聽到林一的問話,他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苦笑道:
“物是人非,只要是她的選擇就好。不要去打擾她了!”
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裡卻藏不住那份深深的落寞與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