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和雲璃,都被飛霄的一聲大喝,嚇了一跳。
當時那把刀,距離墨白的臉,不到兩公分半。
“好久不見呀,千變。”
千變如同一個乖寶寶,繞著墨白轉圈圈。
“千變在和你訴苦呢,它說飛霄將軍簡直不把它當武器看,總是讓它沒日沒夜的加班,它已經3天3夜沒休息了。”
雲璃憋著笑。
心想,這年頭,都這麼苦嗎?連武器也要跟著加班。
“好了,好了,又不需要你動,揮武器的是飛霄將軍,你躺平就行了。”
墨白摸了摸千變的劍身,它原本的形態是一柄劍。
“它說它知道,只是不想看到飛霄將軍那麼拼命,那麼辛苦。”
雲璃充當翻譯,同時也有些感觸。
飛霄在看清來人時,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
是小墨白,她沒看錯。
她就知道,小墨白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走吧,去看看飛霄將軍,我的結拜小妹。”
墨白握著千變,臉上洋溢著笑容。
“飛霄將軍,不是你的阿姨嗎?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小妹了?”
雲璃表示不解。
“這個,有時間再說。”
兩人來到飛霄身前。
飛霄一直緊盯著墨白,也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小妹,怎麼還哭了?見到我不至於這麼難過吧?”
墨白調笑道。
下一秒,飛霄就把墨白抱進懷裡。
“沒大沒小,叫姐姐!”
墨白只感到一陣柔軟和壓迫,他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開口講話了。
雲璃皺了皺眉,心裡酸酸的。
即便她知道,墨白哥哥和飛霄將軍親如家人。
但她還是忍不住吃醋。
要是她也有和飛霄將軍一樣的胸懷,應該能更好地拿捏墨白哥哥。
她低下頭,看到的是自已的腳尖。
要是她以後和墨白哥哥有了孩子,孩子會不會餓死呢?
雲璃開始胡思亂想。
飛霄一滴滴眼淚,滴落在墨白的頭頂,就這樣哭了好一會兒。
雲璃沒有打擾久別重逢的兩人。
不知名的飛醋,在心裡想想就行了,說出來就顯得她無理取鬧。
到時候,大不了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良久,飛霄平復好心情,鬆開了墨白。
“叫姐姐。”
墨白大口地呼吸著,好傢伙,壓迫感太強了,還是雲璃姐姐好。
“不妥吧?小妹,我們當初可是一起拜了狐英,你得叫我一聲大哥。”
飛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把箍住墨白的脖頸。
“好你個墨白,原來那個機器人大白,是你假扮的,好玩兒嗎?”
墨白被勒地難受,卻依舊嘴硬。
“你怎麼能對大哥不敬?”
飛霄勒是更緊了。
“我讓你大哥,沒大沒小。”
墨白趕忙求饒。
“飛霄阿姨,我錯了,我錯了。”
飛霄這才鬆開墨白。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剛好這裡的戰爭結束了,先回去吧,看你怎麼和你娘交待。”
飛霄的話,倒是提醒了墨白。
素衣的性格,他比誰都是清楚, 估計一時半會兒怕是哄不好。
“這位是?”
飛霄這才發現雲璃,她只聽素衣提到過雲璃的名字,還沒見到過真人。
雲璃有些拘謹,因為飛霄也能算是墨白哥哥的家長。
她很期待,墨白哥哥會怎麼介紹她?
墨白摟住雲璃,會心一笑。
“我的妻子,雲璃。”
雲璃聽了,頓時心花怒放,本以為墨白哥哥最多說女朋友,未婚妻,沒想到直接說了妻子。
好開心,好開心。
要表現的正常一點,雲璃不斷提醒自已,壓抑著想要跳起來大笑的衝動。
飛霄眯了眯眼,千變立刻化成一副手銬,拷住了墨白的雙手。
“雲騎軍辦案,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墨白嘴角抽了抽,雲璃一臉懵逼。
“不要試圖狡辯,從現在起,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飛霄嘴角上揚,將墨白押送往雲騎軍的軍營。
貊澤隔老遠觀察著飛霄,沒辦法,距離太近容易被誤傷。
每次飛霄將軍大殺四方後,都是由他來接應的。
以普遍理性而論,飛霄將軍根本不會留活口,為什麼今天卻押著一位犯人,還解救了一位小女孩兒。
貊澤滿腦子都是問號。
“飛霄將軍,押送犯人的事情交給我吧。”
貊澤從暗處現身。
“不用,他很危險,必須由我親自押送。”
飛霄一臉嚴肅。
貊澤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凌冽地審視墨白。
墨白與之對視,僅僅一秒,貊澤就滿頭大汗,渾身溼透。
貊澤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墨白太可怕了,哪怕是月狂狀態下的飛霄將軍,都沒有墨白給他的危險感覺強。
“你好呀!”
墨白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兩人之前也算是認識。
但貊澤只認識大白,不認識現在的墨白。
“你現在是犯人,別嬉皮笑臉的。”
飛霄瞪了一眼墨白。
墨白識趣地閉嘴。
雲璃從始至終保持沉默,既然墨白哥哥都沒辯解,她也跟著沉默比較好。
她不理解,飛霄將軍為什麼突然就變臉了,難道是不滿意她成為墨白哥哥的妻子嗎?
路上,貊澤一直警惕地看著墨白,就怕墨白突然暴起傷人。
抵達軍營時,一位眯眼的粉紅狐狸前來迎接。
“飛霄將軍。”
在看清墨白時,椒丘眯著的眼睛瞬間瞪大。
“還有墨白,你不是死了嗎?師姐為此傷心了好多年。”
貊澤撓撓頭。
“你們,認識?”
椒丘扇了扇羽扇。
“老朋友了。”
墨白眨了眨眼。
“椒叔,你還沒死呢?”
對話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貊澤腦袋中的問號更多了。
雲璃的嘴角抽了抽,這見面打招呼的方式,還真別緻。
椒丘用羽扇指了指墨白手上的手銬。
“是啊,託你的福,還沒死,你們這是?玩什麼有趣的遊戲嗎?”
墨白戰術性咳嗽道。
“咳咳,沒什麼,可能觸犯了曜青的法律,飛霄將軍要抓我回去審問。”
椒丘微微一笑,拍了拍墨白的肩膀。
“嗐,我當什麼事兒呢!嚴重嗎?不嚴重的話,關個百八十年應該就能放出來了吧。
放心,我和師姐會經常去看你的。”
墨白回了個微笑。
“這,,,罪名屬實的話,算是比較嚴重吧,怕是得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