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競拍結束,黑衣女子再次登臺,
只不過她這次好像換了個人,
先前媚眼如絲,嬌媚依人的嫵媚感完全不見了,
她像一個真正的女王,孤傲的目光冷冷地凝視著臺上的看客,
目光裡是壓倒一切的至尊感。
“她究竟是要做什麼?”李玩感到不妙,心裡隱隱約約好像要有大事發生。
黑衣女子出現沒幾秒,全場徹底安靜下來。
剛才的瘋狂、恣意彷彿就是一場夢,
李玩只覺得耳邊似乎還在轟鳴……
黑衣女子緩步走到高臺,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
女子不急不慌,緩緩開口。
整個場地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下來,也在靜候女子的發言,
“這次競拍,你們可以抓緊了”女子的聲音依舊黏糯,勾人的目光掃過每一個隔間。
“否則,競拍沒有成功的人將會被喂野獸哦”
女子嬌滴滴地說著冷血無情的話,
摻雜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和嬌軟的聲音形成詭異的對比。
令李玩意外的是,隔間裡面的人竟然沒有人出言反對,
按理說這些時候,藥效已過,這些人為何還是如此聽話。
身後侍者這次端上來一個香爐,還沒經過李玩同意便自行點燃。
李玩感覺不對勁,“我不需要,你不要點”
侍者依舊自顧自點燃了薰香,不為所動。
眼見無效,李玩動手將香爐掀翻在地。
一直垂著頭的侍者終於抬起頭看了眼李玩,
“這是規矩”侍者的目光空洞得可怕,李玩不由得驚了一下。
侍者將香爐撿了起來,細緻地將撒掉的香爐灰撮進去。
侍者收拾完畢,依舊將香爐掀翻下去。
侍者目光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麻木得像個機器人一般,
再次打掃起來……
李玩感到心驚,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不僅控制了會場的每一個客人,
竟然連如此龐大的侍者群體都控制了。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玩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找個時機溜出去。
於是李玩藉著香爐的事情大肆發揮,
“我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香爐,你為什麼打我?”
李玩捂著臉,在隔間裡面大吵大叫。
很快,在場外例行巡視的紫色侍者很快走了進來,
這個侍者看上去還比較正常,目光看上去還是比較清醒,
應該是為了應對突發事情,沒有使用藥物進行控制。
李玩竭力向紫衣侍者解釋,
可事情並沒有向李玩預期的方向發展。
“你騙人,你身後的侍者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
“你是來故意找事的吧”紫衣侍者隨著拔出了劍,
直指李玩脖頸。
“我真的被打了,他突然發狂,不受控制地打人”
李玩裝作一副老實人被欺負的樣子,據理力爭起來。
看著李玩這副潑皮的樣子,紫衣侍者目光裡明顯出現了一些動搖。
藥物控制雖然絕大時間很穩定,但是之前也出現過侍者失控,
而出手和客人打架的事情。
“我現在疼得厲害,我需要休息”
“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這樣對我”
“你信不信你們要是再這麼怠慢我,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李玩裝出一副闊氣十足的樣子,威脅著侍者。
“我警告你們,馬上叫夜茉過來,讓我和她說”
昨晚黑衣侍者和源本接頭,準備一起對付李玩的時候,
李玩敏銳聽到了黑衣使者叫夜茉,
沒想到偶然聽到的一個名字,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紫衣侍者沒想到李玩竟然知道夜茉侍者的名字,
更沒想到他竟然直呼大名。
“看他這樣大的派頭可不是自已能惹得起的”
“一定要儘快處理,萬一被使者知道,自已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殺的”
紫衣侍者很快相信了李玩的話,瞬間換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低聲下氣地邀請李玩去休息室休息一番。
李玩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跟著紫衣侍者走了出去。
再次緊了緊臉上的面具,李玩心裡一陣緊張和忐忑,
不過好在事情出現了轉機,還是有逃脫的可能的……
所謂休息室原來是供方才拍下奴隸的人休息的地方,
李玩剛一進去,一股渾濁、糜爛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放眼望去,休息室裝飾極其豪華、高調,
每個男人周圍都圍繞著很多香豔的女子,
休息室並沒有隔間,
這些人就這樣在公開場合放縱、把玩。
紫衣侍者將李玩送到了門口,藉口便離開了,
還囑託李玩一定要在休息室清場之前離開。
李玩雖然不解,但還是牢牢記住了侍者的話。
李玩還沒站穩腳跟,幾個女子便圍了過來。
女子們穿著打扮特別時髦,滿身的脂粉味道撲面而來,
整個休息室裡都是渾濁的,有種讓人噁心的感覺。
李玩推開圍擁過來的女子們,大步朝休息室二樓走去。
“二樓不能去”
“二樓不能去”
身後的女子看到李玩進去,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制止李玩。
李玩冷笑,不能去我偏要笑,
一樓絲毫沒有任何隔間,難不成留下來等死嗎。
在侍衛馬上要圍過來的關鍵時刻,李玩伸手推開了二樓的門。
李玩看到侍者默默退了回去,感到疑惑,
自言自語道:“他們為什麼不追了”
“因為是我放你進來的”女子幽幽的聲音傳來。
李玩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心想要不要推門出去。
剛一抬腳,便聽到女子的聲音:
“既然進來了,便過來坐坐吧”
李玩循著聲音過去,發現一個面容蒼白的女子端坐在木椅上。
女子披散著頭髮,眼睛裡佈滿紅絲,
身體看上去不太好,這是給李玩的第一印象。
在女子的示意下,李玩隨便坐到了女子旁邊的椅子上。
女子斟茶,遞給李玩。
李玩接過來,一飲而盡。
女子笑了起來,看著女子的笑意,
李玩有種,她很久沒笑的感覺,因為女子笑容有種莫名僵硬感。
“你不怕我下毒嗎?”
“你不像壞人”李玩心想,我有九星花我怕什麼下毒。
女子沒想到李玩會這樣說,當即愣了,眼神定定地看著李玩。
“壞人……”
“也許沒有比我更壞的人了……”
女子的目光甚至渾濁、蒼老,臉頰看上去潔白而富有彈性,
絕非年紀蒼老之人。
李玩無意揣測女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小白,小白失蹤幾日,絲毫不見蹤影。
李玩正想著,一隻玄鳥撲閃著翅膀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