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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說正事的時候能不能規矩些?

司徒瑜依嫣然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眼眸明若星辰。

“殿下這是把功勞都算在我身上了?”

“當然,王妃可是我的謀士。”

他揚起唇角,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讚賞,想湊近她親吻那張櫻唇。

她自嘲地笑笑,微微側頭,那一吻落在她臉頰上。

她在想,如果他知道自已不過是仗著看過原文,有了一點點資訊差,還會不會用這樣欣賞地目光看她?

“怎麼了?”遲尤緒察覺到她眼底的光黯淡一瞬。

“沒什麼,我想到一個人。”司徒瑜依轉移話題。

“什麼人能讓王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

她答:“醉春樓的靈玉,畫舫上她也算關鍵的一步,幫了我們大忙。”

“你有何想法?”

司徒瑜依想了想,鄭重道:“等此事塵埃落定後我想替她贖身。”

遲尤緒:“??!”

他第一次見有女子有為煙花女子贖身的,這人還是他的王妃。

“然後呢?”他問,“你打算將她安置在何處?”

司徒瑜依撇撇嘴,不滿意他這麼問,從他懷裡站起來,在廳裡踱步道:

“什麼叫安置在何處啊?她是一個大活人,等有了自由可以做許多自已想做的事。

比如自已做營生,或是謀個正經事做,都可以安身立命,總比待在那裡好吧?”

遲尤緒方才沒能得逞心裡空落落的,站起身走到她身後抱住她:“王妃說得對。”

他低頭去親懷裡的人,還沒碰上她的唇,叩門聲在此刻響起。

“何事?”他心裡憋著怨氣看向門口,司徒瑜依將環在自已腰上的大手推開。

這男人動手動腳的準沒好事!

“殿下,瑞雲樓齊老闆請您晚些過去吃飯。”門外景從的聲音傳來。

遲尤緒:“知道了,下去吧!”

“是。”

“可是南州那邊有訊息了?”司徒瑜依問。

“應該是。”說著話,他又將人撈進懷裡,低頭直接親了上去。

帶著侵略性,將對方的呼吸都吞進腹中。

司徒瑜依推開他:“說正事的時候殿下能不能規矩些?”

動手動腳的給自已點火,沒說幾句必定要說到床上去。

“好,聽王妃的。”他伏在她耳畔,“不規矩的事我們夜裡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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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他在凌闕院的臥房,他倒很想跟對方在這裡試試,但白日裡正事太多,他不想在興頭上時被打斷,就像剛才一樣。

司徒瑜依一拳往他胸口杵去,他明明躲得過也防得住,但就是毫不作為,任對方的拳頭砸在自已身上。

非但不覺得痛,還樂在其中笑得一臉得意。

二人鬧過之後又相對而坐,遲尤緒過去也曾收集到鄭董玉古玩店一些零零散散的證據,和司徒瑜依商量著,如何巧妙地遞給鑑正司。

如果這些證據正大光明拿出來,鑑正司的程然反而不會相信他,甚至會以為是他和太子的黨派之爭,從而影響對此案的判斷。

天黑之後,司徒瑜依和遲尤緒到了瑞雲樓。

齊新一看到王妃也跟著過來,便十分恭敬。

王妃的“驍勇”他是親眼見識過的,不敢在她面前不規矩。

遲尤緒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裡暗笑。

上次來時他就發現,齊新忽然變得安分老實,原來是真的怕了王妃。

過去齊新在他面前總是沒個規矩隨意灑脫,這下終於也有害怕的人了。

招呼著傳完菜後,齊新將雅間的門關上,向遲尤緒遞去南州的訊息,大致內容是:

[此事一出,只有部分受傷的役工家眷得到些微薄補償,還有部分役工家眷,被督建監工用“逃避徭役下落不明”這樣的藉口打發。

家眷們對如此處理結果深感不滿,便前往州府討要說法,未曾想被扣上“暴民鬧事”的帽子,為首的幾個家眷更是以“擾亂州府秩序”之名關押起來。

此舉激起南州民憤,被徵徭役的家眷正聯合起來要寫一份萬民書,準備進京告御狀。

我們的人設法混進家眷中,也未能進入坍塌現場,只從圍在外圍的人數判斷,堤壩坍塌中,傷亡人數大致在幾百人。

那些被監工說“逃避徭役下落不明”之人,極有可能就是在堤壩坍塌中不幸遇難之人,其人數大致近百。]

遲尤緒看著手書,面色凝重,眉頭深鎖。

啪——

他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司徒瑜依嚇了一跳:“這些畜生!欺上瞞下!罪該萬死!”

司徒瑜依拿過他手裡的手書看了看,也滿臉震驚:“他們竟然敢這樣做?”

“他們有何不敢?”遲尤緒憤然道,“畫舫上,周財言說隱瞞之事是太子之意,此事也定是遲庭遠授意。

這樣的人,若將來登上帝位,我良平國豈不危矣?”

“殿下不是早就知道太子為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陛下廢除太子,另擇儲君。”司徒瑜依合上手書,放在桌案上,眼眸深邃沉靜。

太子這樣的人,若不折斷他所有勢力,便遲早會弄死穎王,屆時,她和司徒家也不能倖免於難。

眼下遲庭遠只不過是自顧不暇,一旦他鬆了口氣,必然還會瘋狂對付遲尤緒,就像先前毫不猶豫對他下死手一樣。

齊新望著她有些詫異。

兩年來他們都知道,聖上扶持穎王是為了制衡太子,他們也一直在防太子射來的暗箭。

還從沒想過要扳倒太子,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就從王妃嘴裡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幸好雅間外面有景從和雲合守著,否則他此刻真要汗流浹背了。

他看看遲尤緒,發現對方聽著這話一點都不驚訝,看來兩人早就達成共識了。

他過去是遲尤緒的部下,如今對方視他為摯友手足,他亦然。

那麼無論對方想做什麼,他自然都無條件支援,況且當今太子,確實德不配位。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他問。

遲尤緒想了想:“繼續盯著,儘量收集可用的證據。”

他轉而又看向司徒瑜依:“上次王妃說工部侍郎是受太子拿親屬逼迫,才不得已同流合汙,我們倒是可以從他身上入手。

還有南州刺史,我們手上有一個包大壬,就足以令他慄然,從他口中得到些我們想要的東西不難。”

齊新:“好,那工部侍郎那邊……”

“先找人與他接觸,我們要先保證他親眷的安全之後,他才能放心與我們站在一起。”遲尤緒道。

“是,那殿下與王妃慢用,我就先下去了。”

“嗯。”遲尤緒點點頭,然後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司徒瑜依面前,“餓了吧?多吃點!”

二人吃著飯,忽聽窗外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司徒瑜依起身走到窗前向樓下看去。

窗外剛好臨街,她站在這裡,可以清楚看到街道上發生了什麼。

“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