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話,劉東猶如吃下一顆定心丸,只要阿虎那邊沒事,任他蕭遠怎麼鬧都不過是蚍蜉撼樹,自討沒趣罷了。
“通知手下的人,眼睛都給我放亮點,賭場和夜場都暫停營業,等巡視結束了再說。”
“其他場子裡有人鬧事就直接做了,鬧大了就讓高學良過來處理!”
吩咐完成後劉東感到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舒緩了一下精神,卻只感覺頭暈目眩,這些天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幾乎每天只睡了三個小時。
“真真,幫我拿一下那個…”
話到嘴邊突然僵住,這才想起來心裡的那個女人現在估計已經成為鯊魚的糞便在海洋中分解。
唯一留下的一根手指還放在自已房間裡,用福爾馬林泡著。
劉東的眼裡流過一抹悲傷,但很快被一道厲色頂替,不管他再如何愛,只要背叛了他的人都要死!
從來都是如此!
想到這,腦海裡不禁會想出蕭遠對他說的那句話,不由得一陣發笑,“一個小屁孩,還覺得很瞭解我嗎?”
“如果你識趣的話,這幾天安分一點,我就給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受累送你去和十三團聚!”
……
晚上十點,在城市裡不過是夜生活的開端。
尚可酒吧,最大包廂內,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紅耳赤的與場上的美女推杯換盞,沒一會臉上紅彤彤的,身上的襯衫也解開了幾顆釦子,露出裡面白花花的肥肉。
包間的中央坐著一個地中海髮型的中年人,體型稍胖,面相有些兇,有幾個美女上前敬酒也都是理都不理。
有一人見到他這般情況上前打趣道:“我說老毛,出來玩別板著張臉了,你都快把氣氛搞沒了!”
被喚作老毛的人沒好氣的說道:“沒了就回家睡覺,媽的,我就不明白好好的幹嘛要把賭場關了,我這幾天手氣正旺呢!”
其他幾人相視一笑,“你就為這事惱火呢,放心吧,也就是一兩週的事,下週有領導來視察,東哥很看重這個事。”
剛才說話的那人端著酒杯上前摟著他的肩膀寬慰道:“也就這一兩週的事,咱們該咋玩咋玩就好了,反正現在的安陽還有誰敢跟我們作對?”
老毛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場上的女人,只感覺一陣噁心,“我是真不喜歡玩這個,我爸從小就跟我說了,吃喝玩樂都是配,只有賭博有來回。”
“算了,跟你們說不著,你們玩吧,我回家睡覺去了!”
眾人哈哈一笑,“我草,老毛要出家了,哈哈哈哈。”
那人想了想,便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在這玩,晚點咱們去開個房間,自已組個局唄?”
眾人聞言連連附和,“對啊,到時候帶幾個妹子過去,啥都不耽誤。”
“這個好,這個好,琪琪,等會跟我走怎麼樣?錢好說!”
老毛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點頭道:“這樣說的話,那也行,那咱們就玩吧!”
短暫的插曲過後,音樂再次響起,但這次不過兩分鐘,又被人蠻橫的關掉,還開啟了場內所有的燈光。
有幾個男人連忙提起自已的褲子,紅著臉罵道:“媽的,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
往門前一看,只見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咧著笑容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十個大漢,老毛眉頭一皺,上前罵道:“你他嗎誰?趕緊給我滾!”
“打擾了老子的興致,我他媽殺了你!”
那青年聞言也不生氣,抱拳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想問問,您是不是強克集團的財務總監,毛大強?”
毛大強一愣,仔細的看了看對方,確定不認識後問道:“你誰啊?”
那青年笑了笑,“那看來我找對了,敢問,向牟、何照雲、王連山幾位經理都在這咯?”
幾位面面想去,臉上疑惑更甚,毛大強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他嗎到底是誰,如果是要談業務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滾了,因為你打擾了我的興致!”
青年淡淡一笑,深吸了口氣獰笑道:“真是給你們幾個老畢登臉了,我早說了我不適合裝個幾把文化人。”
“其他人給我聽好了,不關你們的事,趕緊給老子滾!”
“至於你們幾個雜種,趕緊給老子跪下!浪費老子這麼多時間,還跟我他媽嘴裡不乾不淨的,我他媽先敲了你們的牙!”
眾人一愣,臉上湧現出嘲諷的笑容,“你他媽沒睡醒是吧?既然知道我們是誰還敢這麼說話?”
“說吧,你跟誰混的?”
青年眼裡閃過一道厲色,眼疾手快直接抄起酒瓶朝著毛大強的頭上砸去,酒瓶【砰】的一聲在他的頭上炸開。
殷紅的血液順著頭顱流下,引起了現場女人的尖叫。
青年扣了扣耳朵,臉上十分不耐,“哥幾個給我上,除了那幾頭豬其他人趕緊給我滾!”
剛才沒被點到名的幾人聞言連忙落荒而逃,剛才被點名的幾人還想著渾水摸魚,沒成想這幾人都是奔著他來的,又怎麼會讓他如意呢?
幾個大漢上去用幾個耳刮子把人打暈後用紮帶捆上手腳,猶如待宰的豬羊,橫七豎八的躺在包間裡。
此時門又被推開了,一個精壯的漢子推門而入,見到這般情景臉上多了一團黑線,“大哥,不是叫你跟人家好好交流嗎,以後還要合作的。”
青年咧嘴罵道:“合作?我合個幾把!這幾個豬我看著就煩,等遠哥說這幾個人沒用了我他們親自帶回昆城送他們上路!”
說完還不解氣,走到毛大強的面前啪啪又是兩個耳光,“記住了,老子叫餘則成,到時候下地獄了就和閻王爺說是我送你下去的,投胎能排隊!”
說完又踹了一腳,這才感覺解氣。
整理一會凌亂的衣衫,大聲喊道:“把這些雜種帶走!”
大漢嘆了口氣,連忙招呼這眾人帶上他們四人離開了包廂,等劉東的人馬趕到之時,只見到一地狼藉。
這樣的事在別處也在發生,一晚上的時間強克集團的所有中高層除了在外出差和一些不在重要崗位上的,幾乎全都失去了聯絡。
同時,一列車隊已然開赴賀陽,緩緩靠近了高速公路的施工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