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衛司。
陳陽在梟公公的帶領下,終於是見著了耳目。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耳目居然不是人類,雖然兵吾衛本來就已經不算人類,但最起碼還保持著人的形態。
但這個耳目卻看不出一點人形。
“耳目大人不喜言語,你想知道什麼趕緊問。”梟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他們面前,是一個渾身長著觸手的巨大腦子。
它的每根觸手末端,都長著一隻耳朵,而觸手臂上,卻是排滿了眼睛,很是靈動。
所謂耳目大人,陳陽猜測就是由此得名。
“在下有兩個問題想請教一下。”陳陽對著這個生物行了一禮,道:“一是想知道一種穿著壽衣、臉上貼著黃紙的人出自那個門派?位置在哪裡?”
“二是不知耳目大人可知道一個叫戲仙門的地方?”
陳陽說完,耳目並沒有開口,而是揮舞著觸手,過了一會兒之後,陳陽的腦袋中憑空出現一道資訊:
大晉,送葬山。
僅僅五個字,就再也沒了其他資訊。
“多謝。”陳陽抱拳,沒有多留,與梟公公一起離開了此處。
兩個問題,一道資訊。
陳陽心中思索著,大晉是大商之外的另一個國家,距離大商遙遠。
而送葬山這個名字一聽,肯定就是與壽衣人脫不了干係。
反正都是與死有關。
但戲仙門的答案,卻是沒有......
等等。
陳陽突然想到,若是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那麼不就說得通了嗎。
雖然送葬山聽起來並不好聽,但誰知道這麼喜歡騙人的仙門會在什麼地方?
送葬山這個地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走在大街上的陳陽如此想著,忽然腳步一停,看向某個地方。
“梟公公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陳陽說道,並朝一個方向走去,並且不忘祝福道:“我那妹妹要求到,公公要儘量滿足她。”
說完,他就扔下一臉茫然的梟公公消失在大街上的人群中。
.........
“左軍府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皇衛司和戒律司的都去了?”
一座酒樓中,一名青年憤怒的看著手下。
他就是將訊息透露給左軍府的那個青年人,在聽見左軍府出現這麼大動靜之後,他也慌了起來。
“公子,也許是那小子在裡面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們的事情未必敗露。”手下恭敬道。
“未必敗露?”青年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父親將此事交於我,我便要辦的漂漂亮亮,不能有一點閃失。你去調查一下那小子死了沒?!”
聞言,手下剛想退出去,就聽見一旁傳來一道聲音。
“不用了,我沒死。”
陳陽從樓梯上走來,徑直來到青年身前。
見到此人,青年立即慌了神,但他還是強行鎮定道:“看來兄臺關係很硬啊,連左軍府都奈何不了你!”
他心中暗自後悔,後悔自已不該聽信下手的謠言,能請動皇衛司和戒律司這兩尊大佛的人,能是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嗎?
“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陳陽沒有接對方的話題,他來此,只是單純的想揍對方而已。
“放肆!我家公子豈是你能動的?”陳陽此話一出,頓時身邊就圍上了三五個大漢。
陳陽不屑一笑:“來,弄我!”
他把頭伸了過去,一臉的囂張氣焰。
幾個大漢你看我,我看你的,根本不敢動手。
見此,陳陽一把拉開對方:“不敢就讓開,我敢!”
說著,他就掄起巴掌向青年扇去,青年一臉怒氣,大聲吼道:“你敢!本公子右明宗,家父右國石!”
“右國石?”陳陽的巴掌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左明宗以為對方被自已嚇到了,再次恢復鎮定:“沒錯,你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陳陽的拳頭已經砸來:“就你爹叫右國石是吧?就你要搞我是吧?!”
陳陽翻身騎在對方身上,一雙拳頭如同暴雨般落下,很快就將對方打得面目全非。
同時,熟悉的戒律司也來到此處。
“大庭廣眾之下行兇,帶走!”
一陣恍惚,陳陽看著熟悉的環境,他再次來到了戒律司的大牢之中。
“怎麼又是你?!”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一道驚呼聲。
陳陽撇頭一看,是個老熟人。
“我來這麼多次你都還在,看來你犯的事不小啊!”陳陽盯著對方,心中默默記下此人。
並不知道陳陽心思的獄友一臉驕傲:“怕什麼,反正老子是爽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聞言,陳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在這個時候,戒律司的人準時到來。
“等一下,我自已會走!”陳陽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很熟練的來到一間刑房。
然後便一臉無所謂的脫掉衣服,自已把自已掛在型架之上。
這個操作,讓看似沒有情緒的戒律人都互相看了一眼。
“你們是戒五律五二人嗎?”陳陽一臉笑意,像是在和朋友打招呼一般。
戒律人沒有理會陳陽,而是如同程式一般,開始對陳陽進行審判。
“大庭廣眾之下傷人,可認?”
“不認!”
“無效,罰刑半個時辰。”
聽著自已的刑期,陳陽不屑的笑了笑,現在這些手段弄在他身上,不過是增加了一點樂趣而已。
若是碰上他全身發癢的時候,他恨不得讓十個八個戒律人來幫自已輕鬆輕鬆。
正在陳陽想著的同時,一旁的戒律人已經拿著刑具走了過來,朝著陳陽的腋下伸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響起,陳陽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痛。
等他低頭一看時,就見到一個白大褂醫生正揮著手向他打招呼。
“看來,這次又有效果了。”
陳陽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已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之上,並且那叫王海的醫生好像往自已的身體裡面注射了什麼東西。
就連在這幻覺裡面,都讓他疼痛難忍,感覺頭都要炸了!
要知道,他現在對於肉體的承受程度已經高得離譜,就算是自已刨自已,他最多也只是皺一下眉頭。
“你在幹什麼?不要在我的幻覺中為所欲為!”陳陽大吼一聲。
他不知道自已又惹上了什麼東西,反正自已只要處在這個幻覺中,自已的能力就會全部消失,如同一個凡人任人宰割!
也只有在這個幻覺中,他才能感覺到作為一個普通人渺小。
“呵呵,既然這是幻覺,那你又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