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況,斗笠刀客頓感不妙。
他著實是小看了這一隊兵吾衛,實力和戰鬥經驗都相當豐富,這才這麼一會兒,癟頭就已經被幹掉了。
而另一邊,肉山也似乎不好受,他的表情極為痛苦,渾身佈滿令人心驚的傷口,都是血。
“撤!”不再猶豫,斗笠刀客在一擊擊退對方後,就迅速拉開距離,一下子奔逃於樹林之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肉山那肥胖身子上的腦袋看見逃跑的斗笠刀客,立即大叫一聲,失去了戰意,也想逃離此處。
但他剛走出幾步,就重重的砸在地上,下一刻,陳陽滿身帶血的從他那肥大是身軀中鑽了出來。
陳陽渾身還是奇癢無比,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效仿,撕下了一大塊皮,身上難以忍受的感覺這才鬆了不了。
但沒過一會兒,那塊裸露血肉上又重新覆蓋上一塊新皮。
皮下的肉很活躍,身上到處都是沸騰的感覺。
陳陽再次上手,不斷從自已身上撕下皮肉,然後又長出新皮,他又接著撕下.......
在他的視線中,周圍早已血紅一片,不斷有獨眼生物朝著自已而來。
咻咻咻!
聽風又將陳陽周圍的騎兵清理乾淨。
其他人看著自殘的陳陽,沒有貿然選擇上前阻止,而是將剩下的這些騎兵給收拾了。
“這小子......用來種花可能不錯。”遲暮看著渾身是血的陳陽,手中的柺杖動了動。
“又開始了嗎?”張魯狀態很不好,但還是守護在陳陽周圍,避免那些士兵趁機偷襲。
沒了那三人的牽制,長虹小隊如入無人之境,斬殺場上這些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無壓力,也沒一點負擔。
很快,近千騎兵就只剩下三三五五幾個,最終被聽風幾支箭矢結束。
他們幾人也各自負傷,看著不輕,但對於他們這種生命力遠超常人的存在,就算是把他們砍成兩半,他們也不會死。
也就在這時,原本被眼球佔據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口子。
一個血紅色的骰子冒了出來,將眼球擠到一邊。
接著,骰子一陣轉動,陳陽眼裡的獨眼生物全部失去能力倒下,變成了一具具剛死不久的屍體。
那巨大眼球有所不甘的看了骰子一眼,然後再度消失在陳陽眼中。
“這又是個什麼東西?”陳陽心中正充滿疑問,一旁的長虹幾人卻早已紛紛跪下。
“兵神!”
他們眼中滿是虔誠,如同一個信徒看見自已所信奉的神。
就算是不明所以的張魯也心中產生一種無法抗拒的信念,跟著跪了下去。
“兵吾衛?兵神?”陳陽看著幾人,再次看了看天上的那顆骰子。
這就是他們信奉的兵神?
所謂的神就是這個模樣?
他心中感到一陣不可思議,如果這是神的模樣,那麼仙又是怎樣?
這和他想象的仙人可是有著很大的差別!
等等.....
陳陽突然想起那顆巨大的眼球,莫非它也是一位神?
自已被一位神給盯上了?!
他在心中不斷思索,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自已剝成一個血人。
不過在這期間,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趁著身上這種感覺,他用著粗略的手法,將肚子給縫了起來。
骰子出現在這片平原的上空,不斷轉動,最終定格在點數為‘一’的那一面。
下一刻,場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輕鬆,在這片不大的地上,似乎被骰子抽走了什麼東西。
然後在長虹五人震驚的目光中,骰子來到了陳陽的上方。
陳陽此刻也好奇的抬頭看去,那顆骰子不是真的骰子,而是一團活肉,是有著生命的。
這時,骰子再次轉動,等到再次停下來時,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個點數——六!
長虹五人齊刷刷的看向陳陽,臉上無不震驚,但對此陳陽卻是一臉茫然。
“六?給我一個六是什麼意思?誇我很六嗎?”他覺得自已實在好笑,哪有一個神特意來誇自已的。
不過,自已在看見這個‘六’之後,身上的那種奇怪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對此,他認為,這或許是一種祝福!
沒過一會,骰子隱去蹤跡,長虹幾人這才敢起身,他們首先來到陳陽身前,刺姬率先忍不住開口:“得到兵神的賜福,不知道對你而言是福是禍。”
陳陽有些疑惑:“什麼意思?我感覺我現在很好,兵神這東西挺好的。”
聞言,眾人皆是露出一抹難以尋味的笑容,長虹更是開口:“當然好啊,說到底,你現在和我們算是一類人了!”
“一類人?”陳陽立即醒悟,難道自已被那骰子看了一眼,就會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開什麼玩笑!”他立馬站起身來,抬頭四處尋找骰子的身影:“我不要,那個神,請你趕快拿走!”
一想到自已頭髮會掉,面板會爛,身材還會走形,陳陽時絕對不能忍受。
因為他將來可是要成仙的啊,仙人要有仙人的模樣!
“別喊了,神的賜福是不會收回去的。”刺姬見陳陽這樣,不禁摸了摸自已臉頰說道。
她也不想要這股力量,若是可以,她想請求兵神收回,讓自已變回原來的容貌。
又無故被一尊神給盯上!
陳陽心中惱火,暗自發誓當自已成仙的那一天,一定讓這些神接受一下自已的怒火。
“那這個六是怎麼回事?”既然無法改變,他只好先了解一下。
這個時候,遲暮這個老果農又化身為一個老先生:“這代表兵神賜予力量的上限,點數越高,說明兵神認為你天賦極好,嘿嘿,是個好苗子嘞!”
“咳咳。”陳陽咳嗽兩聲,隨後臉色一正,道:“可惜了,我只想成仙!”
隨即,他沒有繼續討論這種無意義的問題,而是走到一旁,在一堆屍體中翻出了昏過去的展峰。
啪啪!
提起對方,陳陽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展峰臉上:“醒醒,別睡了,告訴我那壽衣人到底是哪門哪派?!”
他的目的一直都是那壽衣人,自已與他們無冤無仇,竟然敢派人來殺他。
若不是他有點手段,恐怕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呵呵,小子,你這手段不行,讓老夫來,弄醒人我可是有一套。”遲暮在陳陽手中將展峰接了過來。
“別弄死了。”陳陽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遲暮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隻枯瘦的手臂按在展峰胸膛。
只見他的手掌如同樹根一樣,開始朝展峰皮肉之下紮根而去。
在旁人看不見的胸膛內,這些根系慢慢形成一隻手掌,握住展峰的心臟輕輕一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