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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熙寶?

八萬一桌的宴席都有些什麼?除了平時能想到的澳龍,帝王蟹,鮑魚海參外。

還有神戶牛肉,法式鵝肝,伊比利亞火腿,都是大清早空運來的。

甜品臺是巧克力噴泉,馬卡龍,燕窩羹,現切水果等。

酒水用的唐培裡儂香檳王,波爾多的拉菲古堡,人頭馬路易十三,整整擺了一個酒架,賓客隨意挑選的喝,都是總裁傢俬藏。

溫熙心想,如若自已沒有歷劫,那現在或許還有機會坐在其中吃上一口吧。

如今只是個站在一旁的上菜服務生,這樣的感慨她不敢往下深入細想。

她把專注力放在認真上菜服務上,她服務的這桌有個男人她看著眼熟,正是她在儲物間偷看到的秘書長,他正體貼的給他老婆夾菜,噓寒問暖的。

他夫人給人種端莊知性大氣,舉手投足間掩飾不住的貴氣,一看就出身不菲,那模樣看著挺恩愛的。

溫熙不可置信,男人的演技著實高超,看情形也絕對不可能離婚的,逢場作戲圖點情緒價值吧。

溫熙計劃接下來幾個月就不打工了,努力先把學業搞一搞,不然真要掛科,從大一就忙著打工賺生活費。

這下子剛到賬三萬可以稍稍歇歇。這麼一思索,心理輕鬆了,沒啥負擔,這接下來的活來了精神。

宴席上菜接近尾聲,一大鍋魚翅湯從遠處另一個兼職生推車過來,溫熙張羅著把桌面收拾出一個空間來。

兼職生端起大砂鍋準備上菜,哪知她腳一歪,眼瞅著連湯帶人滾一地。

如若這樣倒也還好,關鍵這湯朝著秘書長夫人頭臉的方向去,這一鍋下去那不得毀容?小小兼職生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溫熙不假思索用手臂死死拽住了兼職生,湯沿著邊緣潑了她一胳膊,短袖的工服沒有布料的遮擋。

90度的湯羹黏黏糊糊粘了一片,細白的嫩肉一下子就紅了,她齜牙忍著疼痛,愣是扶穩了兼職生。

小姑娘趕忙站穩腳,把菜端上了桌,她一聲哼都沒有,反倒問:“你還好吧?”

小姑娘連忙感謝:“對不起對不起,是腳上的工鞋大了一碼,真對不起,你手上的傷怎麼樣?”

她走到旁邊用水洗了洗,火辣辣的生疼,“沒事,回去擦擦藥膏就可以了,就剩兩個菜就能收工了,咱小心點吧。”

小姑娘眼眶有些紅,一臉愧疚,不知道怎麼才能彌補過錯。

“趕緊擦藥,留疤就不好了,我帶你去酒店醫療室。”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梁漢璟,他皺緊了眉頭,拉著她就往外走。

“這,我這活還差十分鐘就完事了,讓我幹完吧。”溫熙道

“趕緊去吧,小姑娘,剛剛謝謝你了,我都看見了。”

溫熙聽到一個溫軟知性的聲音,旁邊站著秘書長的夫人,她捏了捏溫熙的手,眼含感謝。

溫熙只能順從的被梁漢璟拉著往宴會出口走,剛到門口被唐宇風攔下,他緊皺眉頭,眼含憤怒,

看向梁漢璟,“泡妹子都跑這來了啊?”

他老早就時刻注意著他倆,飯都沒心思吃幾口,敬酒也都心不在焉,這下兩人還拉著手出門,約會嗎?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小丫頭指定吃大虧。

溫熙辯解:“不是你想的那樣哦。”

梁漢璟並不急於解釋,反倒冷哼一聲,“熙寶可是自願跟我走的。”

“熙寶”

“熙寶”

溫熙和唐宇風兩人同時叫出了口,什麼時候發明的稱呼?

什麼時候親暱到這麼肉麻了?溫熙張大了嘴巴,唐宇風看上去要揍人。

她可不想這誤會繼續下去,她現在還不想在情愛中糾纏,上個內部小新聞自已也不見得多有面子。

她只想安安穩穩生活,多賺些錢,多年來的隱居生活不願意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還會沒完沒了的內耗。

“哎喲喲,疼疼疼,手臂好像火燒。”溫熙故作痛苦狀。

兩男人從電光火石的眼神中轉移視線,唐宇風這才發現溫熙手臂通紅,緊張的問道:“怎麼了這是?給誰打了?”

溫熙白了一眼:“給你喝的魚翅燙了。”

話音剛落,唐宇風就要給溫熙公主抱,溫熙趕忙攔下:

“幹嘛?我手臂傷了,又不是腳瘸了,自已能走路喲。”

唐宇風尷尬的懸空了手臂,這小妮子就不能綠茶一下?

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主動貼上來,好似沒骨頭一樣,溫軟可人,她就不能學一下?好讓他有點英勇的情緒拉滿?

兩男人急匆匆帶著溫熙到了醫務室,清洗,上藥,紅彤彤的手掌大的一片在左手小臂上,看著要起泡脫掉一層皮一樣。

一旁看著的唐宇風都覺得嘶嘶作痛,但瞧溫熙的表情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好似不是自已的手臂。一聲都沒吭。

梁漢璟問道:“這會不會掉皮?不會留疤吧?”他仔細端量著好似這塊肉比他還金貴。

醫生拿了塊冰袋,“給她敷著,回去要是覺得火辣辣,就一直敷著,一天擦三次燙傷膏,不會留痕。”

溫熙鬆了口氣,冰袋一敷上舒服了很多。

唐宇風有些緊張的看著溫熙,:“你這疼不疼啊?疼就哭出來別不好意思。”

“還好吧,沒那麼疼,跟吃辣椒一樣吧,你吃辣椒會哭嗎?”唐宇風這是想看我笑話呢?還讓我哭?

這丫頭是真聽不出關心話來啊,人家在意她的感受,她怎麼比男人還男人似的頂嘴?

你看旁邊那斯文敗類,可曾關心過她的感受?

就知道會不會留疤,皮肉之相。唐宇風怒不可言,只是從小到大的修養讓他沒說出口。

梁漢璟還有收尾的煙花工作不能離場,送溫熙回家的任務就自然交到唐宇風手裡。

臨別前還不忘當著男人面曖昧不明的說:“到宿舍給我報個平安,熙寶。”

溫熙背脊一寒,雞皮疙瘩冷風一吹打了顫,這人莫不是因為混跡娛樂圈太久,職業習慣了。

才見過兩回面,熟的好像樹上摘下就能吃的柿子,都不用預熱的。

這次開車的是唐家司機,他今晚喝了酒,上車時溫熙就在想,她坐後排,唐宇風坐前,這樣隔開,就可以沉默到站,免去好多尷尬。

誰曾想她剛落座,關上車門,唐宇風就從另一頭一屁股坐她旁邊了。

她愣了半秒,男人身上混合著宴會上的菸草味酒味,還有淡淡的松葉的木香。

不說話時候的氣場和很多霸總一樣,像高山,暗夜森林,海潮,清冷威嚴,可能下一秒就能帶你體驗南極的冰川。

可坐在旁邊的人是溫熙啊,一個13歲就認識他的人,看過他的少年意氣風發,分享過彼此的不實際夢想。

高光和落寞都見過,就算唐宇風極力用工作上的嚴酷來掩飾自已的內心洶湧,也壓迫不了溫熙一點。

還是唐宇風忍不了先開了口:“回去一定要按時擦藥,我會監督的,你要主動彙報,那個梁漢璟不是什麼好人,別給他甜言蜜語騙了。”

溫熙本就這麼想安安靜靜就好,這男人說話不知怎的就想懟,氣不打一處:

“第一,我不是你員工,不用向你彙報,我自已的手臂我自已會心疼。

第二,梁漢璟什麼人我心裡清楚,我和他頂多算工作夥伴,你不用來教導我,跟個老爹似的。”

唐宇風努力積攢的霸總能量,像破了口的氣球一樣,一瞬間能量放到了宇宙中,剩下一塊爛皮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無奈的苦笑,看起來像是自已多管閒事了。

熙寶這個稱呼他是怎麼也叫不出口的,梁漢璟果真是個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