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看造化。”林銳憋著笑忽悠小丫頭,“時機到了自然就開悟了。”
實際上也不是完全在忽悠。
寫字嘛,寫的多練的多慢慢就會有感覺。
感覺一到不就算時機來了嘛。
付梓軒眨巴了幾下可愛的大眼睛,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你給我把這句話寫下來。”
林銳沒憋住笑了出來,“怎麼,要拿回家去參悟麼?”
“不。”小丫頭遞過來支鉛筆,“我回去要讓我媽看看你寫的字。”
“那寫個別的吧。”接過筆,林銳低頭邊寫邊道,“祝願付梓軒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能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才。”
“今天的樣子還差不多。”付梓軒收起了本子和筆,“那我就原諒你,跟你和好了。”
“意思我還得謝謝你唄?”
林銳笑呵呵的。
“不用客氣。”
這年頭的小學生們就是這麼純真。
個個都懂禮貌……
付梓軒說起了另一件事,“上次和你借的那本未解之謎借我看看唄?”
哦。
林銳想起最後一次得罪這小丫頭,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他買過好多各類書籍。
這年頭最受小學生們歡迎的除了漫畫書,下來就是各種未解之謎。
好傢伙。
那上面寫的內容比懸疑小說更吸引小學生的眼球。
主打一個胡言亂語。
一頓挖坑就完事。
林銳小時候就賊喜歡看這類東西。
碰上類似的就要買。
父母覺得也是一種課外讀物,在這方面就儘量都滿足。
家裡類似的書也就很多。
有幾本都是其他同學沒看過的。
有幾次拿到學校來看,被付梓軒發現。
跟著看了幾頁,立刻就引發了強烈的獵奇心理,同樣被深深的吸引。
要借。
不給。
回去讓父母買,沒找到一樣的。
當然找不到,那些都是從地攤上買的。
真·地攤文學。
碰不上了去哪買。
一直沒看上,付梓軒便耿耿於懷。
現在和好了都還惦記著這本書,想了多久不言而喻。
“借你沒問題。”林銳好意提醒,“但那上面好多故事都寫的很玄乎,可不能全信。”
自從網際網路發達之後,以前很多的未解之謎其實都沒有那麼神秘。
大多都是為了吸引眼球的胡編亂造。
就跟後世的營銷號一樣。
弄出一個勁爆的話題蹭些流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比如諸葛亮最後的遺言讓其萬劫不復這類的。
林銳如今很清楚這些。
對那些玩意兒也沒了一點興趣。
“嗯。我知道了。”
“下午就給你拿來。”林銳想了下問,“我有好幾本,你想看哪個?”
那些書都拿學校裡看過,他記不起具體是哪一本了。
“都借我吧。”
小丫頭眼裡都放出了光。
“行吧。”林銳談起了條件,“你有好看的書了也得給我看。”
“沒問題。”付梓軒答應的很痛快,“下午我就給你帶兩本機器貓怎麼樣?”
“好好好。”林銳連連點頭,“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要說別的書他可能不是很感興趣。
這年頭在金隴市能買到的小孩子們看的書他基本都看過了。
就算沒看過的現在也沒了興趣。
但是漫畫那就另當別論了。
過去了三十來年,再回味一遍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林銳還記得小時候,在金隴市流行的漫畫書有很多。
其中流傳最廣的是三套。
《機器貓》、《女神的聖鬥士》和大名鼎鼎的《七龍珠》!
同學們簡直是愛不釋手。
從最開始盜版的海南版到後來的袖珍合訂本。
只要誰帶到學校來。
不幾天就會被分而看之。
一人手裡拿著幾頁,沒頭沒尾的看的那叫個津津有味。
尤其是《七龍珠》。
像一本會自已動的漫畫似的,男女同學都特別愛看。
也是林銳最喜愛的一套漫畫。
等到大了之後,他還試圖收集過一整套的海南《七龍珠》。
卻由於種種原因,到出意外重生回來前,都沒能集全。
這也算是個小遺憾。
這輩子肯定得想辦法補上。
“不能忘了哦。”
小丫頭叮囑道。
“不忘。”他問道,“你家裡有沒有龍珠?”
付梓軒搖頭,“最早有幾本後來不見了,現在只有機器貓。啥意思,你不喜歡看嗎?”
“喜歡,喜歡。”林銳笑著道,“我就是問問。”
機器貓也不錯,裡面那些新奇的各種道具也很有意思。
很多年沒看幾乎全忘了。
回味一下也很好!
就是林銳一直搞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有多少集。
感覺好像一直都在出新的。
就到他重生前的那幾年,都還陪三個神獸看過兩部叫與你同行的機器貓電影。
坐在電影院裡他就感慨過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沒想幾年後卻要開啟一個新的有生之年了……
小朋友是真的好哄。
在上課之前,付梓軒便用抹布開始使勁去擦桌子中間的那根三八線。
既然翻了的小船又扶正了。
小丫頭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那留著那道線看著就彆扭了些。
可惜怎麼都擦不掉了。
“林銳。”她皺眉求助道,“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條線給擦了。”
“現在不能。”林銳看了一眼,“那東西估計得用酒精或風油精擦才行。”
“你確定嗎?”付梓軒似乎有點不信,“用酒精真的可以擦掉?”
“當然。”林銳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酒精對圓珠筆來說一種比較有效的溶劑,可以溶解油墨。”
“這你都知道。”付梓軒停下不擦了,“你能不能弄到酒精?”
對於成年人,酒精只是個很普通的東西。
可對於小學生,那就算是管制物品了。
家長一般不會給著讓玩。
更不允許帶到學校裡面去。
“你非擦它幹嘛。”
林銳稍有不解。
付梓軒也站起來向後看,“你看看,全班二十來張桌子,就咱們的上面一根粗粗的紅線,多難看。”
現在還沒要求用桌布,光禿禿的黃色桌面中間,一道道紅色疊加起來了一根粗線明晃晃的確很不好看。
看了一眼後林銳尋思了一下,“完了我去醫務室借一些來了你再擦吧。”
也不知道是為啥,小學時代同學說起啥都是“借”。
事後還的是,不還的也是。
話說倒是很奇特!
“酒精老師還能借給你?”
付梓軒不通道。
“能借。”拿了張賀卡,林銳說著就往出走,“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