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倒是很淡定,快步走過去,從藥箱拿出小型聽診器:“沈先生,讓我來吧,需要人工呼吸我來做。”
聞言,管家和沈雪瑩才鬆了口氣,眼神中的複雜消散了一些。
獸醫檢查完,往鼠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怎麼樣?為什麼會暈倒?”沈肆心急如焚。
獸醫微笑道:“沈先生,倉鼠可能收到驚嚇,心跳過快,才會突然暈厥。”
他又解釋:“倉鼠本身就是很膽小。它身材嬌小,內臟器官就更小了,正常的心跳本來就很快。如果突然受到驚嚇,心臟會驟停,嚴重的還會直接導致心臟破裂,死亡。”
沈雪瑩疑惑:“哥,剛才發生什麼了嗎?倉鼠怎麼會被嚇到?”
沈肆眼眸深沉,似有水光,動情道:“我這麼多天沒回來,她太想念我了。見到我就尖叫個不停,睡前更是激動地暈了過去。”
他轉身,擦了擦眼角,怕人看到他的眼淚:“以後,我不會丟下她不管了。”
眾人聞言,都很動容。
多麼感人的人鼠情啊!
片刻,林倉鼠抬了抬眼皮,悠悠轉醒。
獸醫遞給沈肆一個小藥瓶:“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直接喂她吃一粒藥就可以。有什麼事隨時聯絡我。”
沈肆起身相送,並示意管家:“給醫生包個大紅包,這麼晚了,還辛苦跑一趟。”
醫生和管家走了。
沈雪瑩看著轉醒的倉鼠,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小可憐,沒想到你對我哥用情至深。下次別這麼激動了,我哥這不是回來了?”
又對沈肆說道:“哥,沒什麼事我回去休息了。晚安了,小倉鼠。”
林倉鼠努力瞪了瞪眼睛,搖搖腦袋,還是有些眩暈,心臟倒是好些了。
那沈雪瑩說的什麼鬼?用情至深?
她努力抬頭,衝沈雪瑩喊道:“吱吱!"
你別走,有誤會!
一張大手壓下來,按住她的肩膀,沈肆輕柔低啞的聲音傳來:‘好了,醫生讓你別激動。走,我們去床上。”
林倉鼠又被一把撈起,放到床上。
又眼睜睜看著沈肆脫光,跟自已鑽進一個被窩。
歷史重演,林倉鼠為了活命,為了不自戳雙目,選擇背對沈肆,並用雙手捂臉。
以這樣的姿勢,總算平平安安睡著了。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米白色窗簾,灑落在沈肆的臥室裡。
沈肆微微睜開雙眸,那如雕刻般的臉龐,冷峻中帶著一絲初醒的慵懶。
旁邊的小倉鼠,已經不再背對自已,而是仰面向上,四仰八叉,睡得香甜。
盯著她可愛的笑臉,沈肆忍不住湊過去,輕輕的一吻,落在倉鼠額頭。
然後,裸睡的沈肆掀開被子,伸手撈起睡袍,走向衛生間。
洗漱過後,他不忍心去上班,而是坐在沙發,看向床上的小倉鼠。
她乖巧的模樣,讓他產生無盡的憐惜。
她對自已用情至深,那麼依賴,如果把她丟在家裡,自已去上班,豈不是太殘忍?
他想象著,她獨自在家的時光,或許會無聊,或許會孤單,或許會落淚。
他不忍心,於是,一個大膽又充滿愛意的決定在他心中萌生——帶小倉鼠去上班。
他輕輕把小倉鼠放進籠子,下樓。
“少爺,今天的早飯已經好了,您請用。”管家已經候在餐廳。
“今天起,小倉鼠跟我去上班。她還睡著,你把她的早餐打包我帶走。”
管家一頓,很快又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嘞,少爺,我這就去準備。”
少爺自從被綁架後,就冷心冷清,拒所有人於千里之外。如今能對異性這麼上心,哪怕是倉鼠,那也是好事。
總比孤獨終老強。
倉鼠嗜睡,喜歡白天睡覺,晚上活躍。
林倉鼠經過昨天的超級驚嚇之後,睡得更沉。一覺醒來,已經十二點多了。
等等,這是哪裡?
不是那色坯的臥室啊?
空間不大,但佈置還挺奢華,柔軟舒適的單人床,床品都是真絲。林倉鼠蹦了蹦,真是絲滑。
地面鋪設著厚厚的波斯尼亞手工地毯。這質感,林倉鼠蹦下去,就像落在棉花上。
她歡樂地在上面打滾,就聽門咯吱一聲響了。
“倉鼠小姐,您醒了,沈總吩咐我每隔十分鐘,過來看看您醒了沒。那我給您拿出早餐吧。”
安然走進來,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
他把餐盒裡的食物擺出來。
牛皮紙餐盒裡,整齊擺放著羊角麵包,散發著奶油的香氣。新鮮的藍莓果醬,盛放在玻璃罐中。旁邊的餐盒裡,擺放著切成薄片的火腿和水果。
林倉鼠立刻大快朵頤起來。
安然把餐巾紙鋪好,放在旁邊,恭敬說道:“倉鼠小姐,您慢用。沈總到工地視察去了,下午才能回來。他讓我定了滑梯和鞦韆組合套裝,一會兒就能送到,不會讓您寂寞無聊的。”
林倉鼠吃著美味的食物,心想,這沈肆雖然色坯、變態、暴露狂、動手動腳,逼自已跟他睡覺,還裸睡……
不過,還挺細心的。
時鐘到了四點多。
林倉鼠在鞦韆上,舒服地晃盪著,快睡著了。
沈肆推開門,一見到小倉鼠,嘴角就翹起好看的弧度。
他脫了西裝外套,只穿著白襯衣,袖口挽起,露出線條完美的小臂。
“真是個懶蛋,又想睡了?看看給你的禮物,提提神。”
說著,開啟一個粉色帶蝴蝶結的首飾盒,拿出一條鏈子,放在倉鼠身上。
林倉鼠畢竟學珠寶設計的,一下就精神了。
閃耀的白金鍊上,掛著一顆碩大的粉色吊墜。這一看就是最浪漫夕陽色----帕帕拉恰寶石啊!
以前上學時,她只見過一顆很小的樣本。
當時就迷戀上那種溫柔又溫暖的橘粉色了。
“吱!”
林倉鼠驚喜地抓起鏈子,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沈肆看她的樣子,眼睛都彎成好看的弧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這顆石頭,花了我七位數呢。昨天回來,就讓設計部幫我把鏈子改短,剛做好。”
林倉鼠聞言,默默放下石頭。
滿眼星星地看著沈肆。
好吧,原諒你那罄竹難書的色坯行為了。
看在寶石的份兒上。
沈肆輕輕捏起項鍊,開啟鎖釦,將鏈子環在倉鼠脖子上:“帶好,別丟了。可惜你的小爪子太細,不然,就再買一顆同色的帕帕拉恰,做成戒指。”
林倉鼠一機靈。
不行不行。
不能被美色和寶石衝昏頭腦!
這色坯,顯然是愛上了自已。
可自已已經死了,只剩個靈魂。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靈魂伴侶那套鬼話,自已這個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