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陳仟喘出一口粗氣,抱著單反相機狂爬五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旁的金淨看著手錶,計算著時間。
“還有一分鐘。”
“快回班吧,下一節可是‘花滑’的走班課呢。”陳仟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甩了一下自已的劉海。
突然她的兩眼瞪大,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那人是不是林star?”陳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什麼大?”金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林星星啊!你看她從廁所那走過來了。”陳仟指著遠處,激動的說道。
金淨順著陳仟手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睛透過走廊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了穿著粉色短袖的林星星正朝這邊走來。
金淨忍不住驚歎道:“千里眼啊你!”
陳仟不屑地“咂”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看來人品不大好。”她淡淡地說道。
金淨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不屑的陳仟,問道:“你不僅有千里眼還有透心術啊?你怎麼看出她人品不好的?”
陳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回答道:“上廁所就一個人上,沒人陪。一眼就看出沒什麼朋友。”
說完,還不忘自誇一句:“我的觀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哦。”
金淨伸出大拇指,論詭辯還沒人可以比得上身旁這一位。
叮叮叮——上課鈴聲響起。
“響鈴了!快走。”金淨邊說邊拉著陳仟往教室走。
“別嘛別嘛,等star經過我們。”陳仟掙脫開金淨的手,掏出梳子順了順劉海。
“你自已等吧,我可不想被花滑教育。”金淨說完,一溜煙跑回班上。
“誒你!”陳仟狠狠地瞪了一眼金淨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林星星,跺跺腳,跟著金淨回班去了。
回到座位後不久,花滑就走進教室站在了講臺上。
說起這位姓花名滑的老師,他的生平履歷可跟花滑運動沒有半毛錢關係,當時他的父親在做出聲證明的時候本來想叫他“花發”的,取生意發達的意思,可是他口音太重,最後就被登記成了“花滑”。
花滑老師年少有為,大學就讀於國內前三的知名院校,畢業後就調遣到甲中任教,在領導階層固化的甲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成了甲中的副校長兼任政治老師。
他戴著標準的中年眼鏡,穿著熨燙整齊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一絲不苟。
“緊身衣,西裝褲,我是花滑你記住。”
這是全校師生對他每日的npc穿搭的評價。
陳仟伸出手,拍了拍前桌何魚的肩膀。
“今天沒抽背吧。”陳仟一邊拿出政治課本,一邊小聲地問何魚。
何魚搖了搖頭,“今天不僅不抽背,還有一個好訊息。”
一旁的金淨聽到後,立刻把頭湊了過來,問道:“什麼好訊息?”
“別急,等花滑慢慢道來。”何魚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何魚的朋友遍佈四海,總是能第一時間得到各種訊息。
金淨撇撇嘴,將手中的零食塞到抽屜裡,抬頭看向講臺。
“咳咳,同學們,請注意一下。”
花滑清了清嗓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本週五學校要舉辦一個十二公里的‘青春走’活動,你們將與高二年級的同學一同參與。”
高二?!聽到這個訊息,陳仟立刻來了精神,滿面紅光地抬起頭來,雙手緊緊抓住桌沿。
“老師您是說,我們要和高二……高二一起去參加這次活動嗎?”她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盛宣蘭轉過頭,與鍾安安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她這麼高興幹嘛?
難道在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下,暴走十二公里算是一件好事嗎?
這時,錢小美怯生生地舉起手問道:“老師,可以不去嗎?”
花滑推了推眼鏡,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錢小美。
“同學們,難道你們不想去嗎?”花滑提高了音量,帶著一絲威嚴。
教室裡頓時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抗議聲。
“想去,我想去。”陳仟卻一臉堅定地望向花滑,表示自已非常願意參加。
無錯書吧眾人抗議:“我的發——”
金淨沉默,抬手寫下處方單:
陳仟,女,18歲,症狀腦殘。
此毒已深,無藥可解。
建議火葬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