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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 章 靖國軍猛攻西安, 陳樹藩困守孤城

於是,率領勇士們躍出戰壕,猛撲敵壘,陳軍倉卒之間陣線頓時混亂,紛紛潰退,逃入城內,憑城固守。張義安於二月十一日進駐西關陸軍學校及附近商店和民房。由於離城太近,時常會發生一些不必要的傷亡,張義安說,“我們只留少部分人在此監視敵情,其他大部隊儘快返回大營盤甲種農業學校,一部分駐在大雁塔小雁塔。我們必須儘快與左翼軍取得聯絡。立即行動。”

左翼軍駐守新築鎮、耿家集等處,接到三原轉來的通報,知道右翼軍張義安連獲勝利,現已進駐西關,很受鼓舞。曹世英又聯合郭堅、高峻各部再次商議進兵。與此同時,正好接到陳樹藩駐南門守軍劉登科來信,相約可以作為內應。於是,全軍出動,再次攻過灞水,一路乘勝進軍,攻進光臺廟,接著又進水腰、草灘,一路所向披靡。甫軍剛剛迎戰就被很快擊退。左翼軍長驅大進,一路追擊,先頭部隊很快攻進北關。

陳樹藩又急調精銳部隊增援,他說,“這支隊伍要不給我消滅,總會是一大禍患。”郭堅北關部隊一經陳軍從側面直擊, 就開始撤退。曹世英為了儲存實力,命令各部渡過渭水,轉攻為守。

靖國軍左翼軍退守渭北以後,陳樹藩又抽調許多部隊專事西路。陳樹藩感到張義安部威脅太大了,企圖選擇其薄弱據點來全力猛攻,哪怕取得一次小小的勝利,也可以鼓鼓士氣,壯壯自已的威風。

他對劉世瓏說,“我不義耿直之後,又有一個張義安。近耿直已死,而張義安就如虓虎長蛇,盤踞於城外,若不出奇以挫其鋒,恐不可當。聞小雁塔兵不滿連,張義安當不在此,今宜牽制其大部,然後以及大火力,突攻此處,該部摧滅,餘必氣餒,自可解決其全部。”

於是,派張鴻遠、陳世鈺等五個步兵營和炮兵、機關槍等重武器,聯合攻擊小雁塔。戰鬥一開始,火力之猛烈如暴風雨般疾飛,塔寺周圍土牆被摧毀成平地。董振武冒彈指揮,鎮靜自若,一面抗擊一面督促士兵補修圍牆,加強掩體。

戰鬥持續到午夜,陳軍終不得進至一步,即使這樣,董部官兵傷亡很大。就在這樣的危機時刻,董振武說,“我以數十人守,陳以十倍於我的精銳來攻,已經一天了,也沒有奈何我!敵人的能耐不過如此而已。況且,外面還有張義安,他不會不顧我們的。萬一不幸,敵再增援,而我們的援兵不至,我當同兄弟與陣地共存亡,決不能讓大家死,而我董振武獨生!”

士兵聽完非常感動,鬥志更堅。拂曉,張義安果然率兵來援,陳軍潰而逃竄。

在曹世英、高峻的率領下,趙子健帶領隊伍在渭河北部經過整休以後,著手發動第三次進攻。此時,盧佔魁的騎兵已經開到耀縣一帶加入靖國軍,楊虎城、王永鎮、劉一敬、董佔彪石象坤等為主力,王祥生、程星五、劉錫麟等遊擊突騎、盧佔魁即率部參加遊擊突騎部隊投入戰鬥。左翼軍展開於草灘到臨潼一線。

攻過灞水,就遇上劉世瓏。於是展開激烈的交戰。劉世瓏腹背受敵,不堪一擊,慌亂中向東南狄寨潰退。程星五部以勁騎百餘人襲擊灞橋並且很快佔據了灞橋。

陳樹藩聽說灞橋失守,甚為驚慌,隨即以重兵由橋西反攻,程部愈戰愈勇,從早晨一直到傍晚。此時,又得到盧佔魁親自率領精銳騎兵,趁傍晚突然從東橋側擊陳軍,陳軍大敗。

這天夜裡,在進攻臨潼城的時候, 一個火力點在不停地掃射,士兵無法前進。“誰來拿下這個火力點?”曹世英問。

“我來,我打左眼不傷右眼。”趙子健說著在黑暗處找到一棵很高的楊樹,就攀了上去。

“啪!”的一聲槍響,敵人的機槍停下了。很快又響了起來。“啪!”又一槍,機槍又停下了。“啪!啪!啪!”幾聲槍聲響過,再也聽不到機槍的掃射了。

士兵們蜂擁而上,佔領了制高點。陳軍敗退,倉惶逃走。高峻進駐臨潼。

郭堅佔領新豐,盧佔魁進佔斜口。三原起義後,董鎮五被任命為陝西靖國軍右翼步兵獨立營營長,率部與第二遊擊支隊司令張義安部進取西安,一路戰無不捷,在西安南郊大慈恩寺和西關大營盤,與陳樹藩軍戰鬥四十多天。

左翼軍在曹世英、郭堅、高峻的指揮下,於一月二十八日趙子健率軍與陳軍戰於西安東北部灞橋、東十里鋪,還有劉錫麟、石象儀、楊虎城、張玉山、王祥生等分別攻進光召廟、水腰,直逼韓森寨,一度攻入西安北關。從東、北兩面對西安形成包圍,戰線長達五十餘公里,與陳軍激戰長達四十餘日。

在靖國軍兩面夾擊下,陳樹藩腹背受敵,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他又加上東西應戰精疲力竭。驚慌失措,命令部下:“向北洋政府告急,要求增援!”

“是!”

“不停發電,急求增援!”

同時向豫西的劉鎮華求救。

劉鎮華也是一名辛亥革命戰將。然而,畢竟是一名舊軍閥,對自已盤踞於豫西一隅非常不滿,早就想吞併陝西。這天,當他接到陳樹藩的求援急電時,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哈哈哈,陳樹藩求到我頭上了!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進陝西的時機已經到了。但是,我怎麼能輕易答應你陳樹藩的請求呢。呵呵,給我回陳樹藩,就說我需要考慮考慮。”

“是!”他的部下答道。

陳樹藩遭到了劉鎮華的拒絕,“劉鎮華這個狗賊!再給我催一下北洋政府,看看他們是不是發兵了。”

“是!總督。”

“報告總督,北洋政府還沒有發兵。”

“他媽的都是王八蛋!”陳樹藩又氣又急,順手把一隻茶壺摔到地上。

劉鎮華不肯答應增援,北洋政府又遲遲不肯發兵救援。百般無奈,陳樹藩又想出一折,“他媽的我就不信貓不吃漿糊,給劉鎮華髮電,如果他肯增援的話,等西安平息,我給他一個省長的位子。”

“是!”

為解西安之圍,陳樹藩只好以省長職位相許,懇求劉鎮華增援。

“哈哈哈哈哈!算你陳樹藩聰明。”於是,劉鎮華才答應了陳樹藩的請求,親率數萬人馬,開進潼關。

靖國軍左翼軍曹世英部、高峻部英勇作戰,於一八年一月二十八日與陳軍戰於西安東北部灞橋、東十里鋪、光臺廟、水腰、草灘等地,戰線長達五十里。隨後,左翼張義安部也佔領了西關大營盤,經過幾次的猛烈進攻,靖國軍對西安的包圍圈急劇縮小。這天,靖國軍從四面發起總攻,戰鬥激烈,雲梯已經搭好,一部分士兵已經登上城牆,眼看就要拿下西安。

陳樹藩想,這下完了,徹底完了。於是,陳樹藩開始重新安排,他把所有值錢的東西裝進行囊,安排家眷,準備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