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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高峻復仇勇驅敵,路元落敗黯離城

路周元 十二日囚禁了李清藩,並於十三日當眾槍殺。槍殺李清藩之前根本就沒有公佈,這是高峻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只是知道他們囚禁了李清藩,本想他們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便會放了他。如果再過幾天不放的話,他便會想法救出李清藩。突然之間卻殺了李清藩,這讓高峻無論如何是無法接受的。他想,這些龜孫子分明是用殺死李清藩威脅我。讓我高峻看看他們敢殺李清藩,就敢殺我高峰五,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高峰五不是泥捏的。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清藩被槍殺的當天晚上,高峻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帶著手下一幫精銳將士準備衝進縣城殺他個人仰馬翻。正好被曹世英攔住。曹世英說:“萬萬不能,要冷靜,報仇不一定要在今晚。先摸清城內的情況,再打不遲。”

第二天,曹世英隻身一人化妝成貨郎擔子進了城。

只見他戴著一頂破草帽,留著八字鬍, 一手扶著擔子, 一手拿著波浪鼓不停搖著,嘴裡喊著,“賣胭脂-針線-木梳-髮簪——”,“賣胭脂-針線-木梳- 髮簪——”。

他一邊喊著,一邊走街串巷,從東街到北街,再從北街到南街。在南街,他不漏過任何一個可去之處,在縣衙大院他看到了路周元以及他的部下。

“賣胭脂-針線-木梳-髮簪——”他一邊叫著一邊把擔子放在院子,幾個家眷走了過來,分別挑了一些東西,然後各自回去。曹世英挑起擔子繼續搖著撥浪鼓,嘴裡喊著“賣胭脂-針線-木梳-髮簪——”他一邊喊著一邊向別處走去。他整整轉了一天終於摸清了路周元他們的情況,天黑之後找到高峻,和高峻制訂了一套完整的作戰計劃。

趙子健也和其他官兵一樣穿上便衣,城裡城外都分散著高峻的便衣武裝組織,隨時隨地襲擊陸建章的爪牙。

這天,縣城正好是集市。二虎領著幾個民團精銳士兵在牲畜市場轉悠、雷雲溪領著幾個人走進羊肉館、還有王安基等幾個人分別帶領各小組人馬便衣在城東街打了起來。這一打,引來了路周元的人馬,整個東街亂作一團。開始是二虎和王安基的人在打,路周元的人馬一來,整個情形變了,所有的人都開始打起呂調元的人,直打的頭破血流。路周元的大批人馬趕來了。街上 趕集的其他人四散而逃,民團把路周元計程車兵圍在東街死死地拖住。

趙子健和曹世英高峻等化裝成砍柴的,帶著一幫人馬衝進南街縣衙。整個縣衙一時大亂,他們只打路周元計程車兵,並且喊著,“路周元給我出來!”

路周元一看不對勁,這麼多武士衝進縣衙大院,絕不是我路周元的對手。於是,就慌忙從後窗逃出,急速竄到一名衙役的屋子,從身上掏出兩塊銀子塞進衙役的手裡,“快點把我藏起來。”

衙役一看是銀子,趕緊攥在手心裡,心裡無比興奮地說,“跟我來。”

於是把他領進一個窯洞裡,他推開書櫃,就看見窯後掌有一個暗道,他立刻就鑽了進去。

路周元計程車兵死傷不少,東街死的傷的躺了一地。很快,打架的人就不見了蹤影。此時,高峻又在地裡掄著钁頭挖著窩子種玉米。在以後的幾個月裡,路周元屢遭襲擊,損兵折將,實在支援不住,只好撤離白水,返回西安。

他知道這次難以向陸建章交代。他怯怯地走到陸建章的房門前,停下腳步。

遠遠地聽見陸建章正在裡面和彭仲翔交談著什麼,卻聽不清楚。他想進去,卻向後倒了幾步。思索片刻,又向前走了兩步。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去時,就聽見彭仲翔朝他喊:“這不是路周元嗎?啥時從白水回來的?快進來吧。”路周元看著彭仲翔,勉強笑著說:“剛回來,這不就來找陸司令彙報情況。”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進了陸建章的屋子。心想,今天有彭仲翔在場,說不定會給我說些好話,讓陸建章可以寬容寬容我。

他進去之後,陸建章示意他坐下,他沒敢坐。 一直站著把白水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完。他分明看見陸建章的臉一陣白一陣綠且很難看,到後來簡直就是發怒地吼道:

“你怎麼就連一個高峻都對付不了?”陸建章對著垂頭喪氣的路周元連連責備,惱羞成怒,“不就一個高峻嘛!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有那麼難對付嗎?”

“總督,不是我對付不了,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人,我們一出手反而遭到他們的襲擊,而高峻整天在他家田裡種地幹活,抓不到他半點可疑之處,我們也拿他沒辦法。”路周元哭喪著臉說。

彭仲翔是白水人,光緒二十七年(1901)彭仲翔進入省立講武堂保定陸軍學校就讀。畢業以後,在陝西擔任新軍隊長,最早加入陝西同盟會。他廣交仁人志士,奔走革命。一九一二年,張鳳翽舉義督陜時,他被聘任為督府參謀長。此時,袁世凱竊權,把他的親信陸建章派到陝西,彭仲翔正好在督府。

這天,他在陸建章的辦公室,正好聽到路周元給陸建章彙報他在白水的情況。聽完他的彙報,彭仲翔已經略知一二。

“總督,你聽我說”,彭仲翔在一邊接住話頭說,“路周元說的不無道理,你想,那白水是一個地形複雜的地方,隨便一條溝壑就可駐紮一個部隊,而且非常容易轉移。高峻是本地人,他的部下士兵也是本地人,而我們的人在白水猶如走進迷宮,怎能那麼容易得手?明擺著白白送死。依我看,你還不如來個順水推舟,把白水交給高峻,就讓高峻作為白水保衛團團長,豈不兩全其美?”

陸建章說,“這個嘛 ······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我還得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