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打他!怎麼回事,哎呀,要輸了啊。”
邊上的觀眾情緒十分高昂。
他們估計都買了賭注,一邊高喊一邊罵娘。
“怎麼可能?我押注的明明是日本最厲害的拳王,怎麼打不過這個拉美人。”
“你可不知道吧,臺上跟小野冬先生對戰的這位是那個家族裡的人。”
“你是說梅斯克拉家族......”
我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乾脆就看起了地下拳擊賽,順便聽聽八卦。
“那這次我可能真的要輸得傾家蕩產了。”
邊上的人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
估計他押了不少。
這種地下拳擊比賽,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也想看,只是一直沒機會。
現在嘛,來都來了。
場上現在在對打的是東亞人面孔,也就是邊上的人說的那個小野冬先生和梅斯克拉家族的Luise。
Luise出招那叫一個狠,拳拳到肉。對面那個膘肥體壯的東亞人被Lusie打得鼻青臉腫,嘴裡的牙套都飛了出去,血液和唾液交融在一起。
小野冬先生被打到眼皮腫得看不到眼珠子。
看起來就很疼。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一個人在這裡看拳擊賽啊。”
我一抬頭,真是冤家路窄。
這不是沈四少,沈傾羽麼。
“怎麼是你?”
沈傾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他頓了下說:“祝哥也來了吧。”
大概是上次在酒吧被祝霖教訓完告狀到沈父那邊所以他真被遣送回美國了,只不過這麼巧剛好都在拉斯維加斯,還在同一個場子裡看拳擊。
“嗯。”
我微笑有禮貌地回應。
“那他怎麼不在你身邊?”
“他在上面還有些事情。”
“不過你們兩個真是外界傳聞中的那樣各玩各的嗎?不如今天你跟我......”
“滾。”
我冷哼一聲。
“我就是開個玩笑,蘇喻姐真兇。”
“別一口一個姐,怪噁心的。”
“那——祝哥是不是一會兒就過來?”
“怎麼了,你很想他。”
沈傾羽笑臉一垮,重重地搖了搖頭,上半身抖得厲害。
祝霖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沈傾羽現在一聽到他就跟遇到什麼索命惡鬼似的。
“不敢想。”
沈傾羽吐了吐舌頭。
“我手機被人繳了。你幫我發條資訊給祝霖,告訴他一下我現在的位置。”
“好的,祝嫂。”
我隱隱感覺之前Luies說要好好照顧我的意思,是看著我。
也就是說,我被綁架了。
我猜,大概祝霖跟生意夥伴之間存在一些誤解或者是摩擦。
當大佬的女人是很危險的。
多少有點耳聞,從小作為祝氏集團的準掌門人,祝霖成長過程中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暗殺或是綁架也不少。
我年紀輕輕可不想把小命交待在這裡。
Luise下場了。
之前帶來我來場內的黑衣保鏢又來了,想領著我回去。
沈傾羽攔住了黑衣保鏢大哥,大概是覺得這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他大喝一聲:“小子!你知道你帶的人是誰嗎?我祝嫂子你也敢挾持。”
我趕緊向他使眼色。
可惜還是遲了,Luise下場後已經換回了正常的裝束,穿了一身黑西裝,頗有黑道老大的氣質。不過我知道他應該不是老大,應該是老大的手下。
很明顯,他叫我來看他打地下拳擊賽,是想威懾我。
“你,你不是剛在臺上那個麼?”
“這位是?”
“我弟弟。”
我連忙為沈傾羽說話,不想他接下去捱打,還得靠他出去找祝霖回來解救我呢。
“是,你想跟我打?嗯?”
Luise向前一步,整個人帶著不可忽視的壓迫式的氣場 ,俯下身來整個人彷彿要壓在沈傾羽身上,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話。
只看到沈傾羽面色馬上變得鐵青,笑嘻嘻地跟我說:“祝嫂,你等著哈,我回去告訴祝哥。”
我又被帶回了那個房間。
房間裡只留我一個人在,飯菜是按時送過來的,只是我不被允許出門也不允許見任何人。
“喂,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我不耐煩地踢了一腳房門。
門鎖一轉。
門咔嚓一下開了。
黑衣墨鏡男人推門進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帶有濃重美式口音的英語說:“shut up! bitch.”
我靠!
敢這麼吼你姑奶奶。
你給我等著。
又過了幾個小時,終於聽到了祝霖的聲音,又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隨後門被開啟了。
“你沒事吧?”
祝霖常年面癱的冰山臉終於有了些怒意,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捧著我的臉,左看右看。
“我沒事,他們沒對我做什麼。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睡著了......”
我揉著剛睡醒的惺忪睡眼,慢慢地打了個哈欠。
“嗯,諒他們也不敢。”
“這些人怎麼回事啊?”
“我跟Kris,也就是跟你提過的,這次來美國見的生意夥伴。有些東西沒談攏,不過現在談攏了。”祝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哦,那我們可以回國了?”
“我讓小林給我們訂了今天晚上的機票。”
於是我跟著祝霖出了房間,才看到那幾個看守我的保鏢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這都是他一個人撂倒的麼?
牛逼克拉斯。
我狠狠地踢了一腳那個對我不禮貌的墨鏡男,睚眥必報。
“走吧。”
祝霖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拉著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往外走。
“下次不要隨便跟著陌生人走。”
我點了點頭,也不算陌生人吧,更何況那個舞會也是你讓參加的。
“嗯。”
他握手的力度又緊了緊,手心裡全是汗。
我低頭一看。
這才發現他手指關節上都是傷痕。
我本來想說點話來挖苦下他的,看在他及時出現救了我的份上,就暫時不說風涼話了。
“你自已一個人來的?”
“嗯,沒時間召集打手,直接自已上了。”
“沒看出來嘛,你還是有兩下子的。”
“我,十四歲拿的跆拳道黑帶。”
“厲害,我十六歲拿的。”
祝霖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上下掃視了一下我的小身板,淡淡地說了句:“沒看出來。”
“可是他們有槍吧?我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我身上也有槍,只不過這次沒動手。等回國再給你買個新手機,估計舊手機應該也被他們裝了東西不能用了。”
祝霖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槍,一路暢通,拉著我出了賭場。
“你這是得罪誰了。我這一次可是被嚇壞了,你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我一本正經地訛詐祝霖。
“......”
“你心態可真好。那下次我晚點來。”
媽的,還能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