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灑在落瓊山的小道上,將木千道的白衣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彷彿一位謫仙,乘著霞光而來。
他騎著小黑驢,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悠哉遊哉,好不快活。
身後跟著的青陽子五人,卻各個面色複雜,與這閒適的景色格格不入。
因為木千道晉升青雲劍派太上長老後,這小黑驢也跟著雞犬升天,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每日除了吃香的喝辣的,便是沐浴在木千道修煉時逸散出的靈氣中。
這烈陽之力、星光月華,可是尋常人求都求不來的寶貝,如今卻被這小黑驢當成了日常基操,也難怪它如今膘肥體壯,靈性十足
雖走得漫不經心,但絕對不會讓背上的主人有任何顛簸感。畢竟如果不是木千道,這黑驢要麼變驢火燒,要麼還憨憨耕田拉貨,哪有這般造化。
不過,與這小黑驢的舒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雲陽子五人此刻的心情。
他們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用傳音之術,交流著這幾日的“悲慘遭遇”。
“這五天,簡直比在地獄裡走了一遭還要難受!”
雲陽子咬牙切齒,一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就恨不得將那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青陽子也是一臉菜色,長嘆一聲道:“誰說不是呢?想我堂堂青雲劍派精英弟子,竟然被折磨得扶牆撒尿,真是丟人現眼,不堪回首啊!”
“五天,知道這五天,吾等是如何度過麼?”雲陽子一肚子窩火。
“師兄,算了吧,咱都是砧板上的肉,太上長老還算好了,就那死變態帝子重雲噁心,我和你不就嘟嚷幾句,竟遭如此毒手,唉!”
青陽子多少有點不堪回首,處事不驚的自已竟遇到此生如此淒涼經歷,簡直不堪回首月明中。
“兩位師兄,吾覺得寶劍鋒自磨礪來,要不是重雲前輩出手,我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提升自身資質,夯實根基,沉澱心境。”
燕歸寒覺得只要是對自身修行有幫助,重雲如何折騰不是問題。
徐圖倒是隻聽不說,畢竟三位都是自已師兄,敷衍拍馬屁,自已覺得對如今此等境遇毫無幫助。
若是被深不可測的帝子重雲用神秘莫測手段探聽到這番對話,估計隨後日子就真沒法過了,還是保持沉默比較穩妥。
愣頭青南宮傲雲則完全沒這方面顧慮,直接激情附和開噴:“兩位師兄說的對,那帝子重雲不當人子,變態殘暴,不就抗議兩句麼?直接用暗夜流光劍陰氣,讓咱們吃盡苦頭,還前輩呢?沒一丁點氣量可言,等咱實力上去了,不把這老不死擺上一百零八個姿勢,難出這口惡氣。”
雲陽子和青陽子不約而同無語看了這無恥的貨一眼。
呵呵,當初一開始還以為這貨是硬骨頭,誰知道當晚陰氣纏繞,五個堂堂三階、四階修士,竟扶牆撒尿。
南宮傲雲這貨直接跪了,對著一臉陰笑的重雲喊爺爺,口水鼻涕流了一地。
燕歸寒、徐圖稍稍還行,雖然第二晚迎風尿溼鞋也跪了。
至於咱師兄倆,扶牆撒尿,尿溼鞋,哪怕第三晚一點一滴都硬剛,不能有損師門名聲。
誰知道,帝子重雲不當人,直接把陰氣加重,臥尼瑪,竟有縮陽入腹之危,兩師兄弟只能含恨喊聲重雲爺爺。
後來身體是好了,誰知道這貨竟依舊不依不饒,心黑手狠,直接在幻境做文章。
被惡狼群攻咬褲襠,九觸大蝸牛爆菊不說,幻境泡妞竟遇到妖人,外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欲拒還迎,讓人心癢癢。
臥尼瑪,撒尿時掏出的傢伙事比自已還大,差點貞操不保,被強人鎖男。
唉,說多都是淚。
忽然,木千道的神識微微一動,似乎察覺到前方不遠處有些異常。
他的目光逐漸向著前方凝視,心中瞬間生出警覺:“停,小云前方迎敵,小青左邊,小燕右邊,小圖和傻雲後面,記住,無需活口,殺!”
之前剛動腳,帝子重雲便神識傳音往西南方面五十里走,那有驚喜,能檢驗雲陽子五人最近修煉所得。”
雲陽子等人瞬時停止了聊天,神情變得凝重,皆收起玩笑,臉上的葉子靜止不動,內心警惕如繃緊的弦。
只見前方的草叢中,似乎隱隱傳來低沉的呢喃聲,有數道道陰影悄然遊動,宛如在窺探這群人的動靜。
木千道說罷,縱身半空,御風而立,俯視地面。
在這片蒼茫大地上,氣氛如同凝固的空氣般壓抑,木千道的白衣在半空中輕揚,其中的氣勢如虹,令人窒息。
御風而立的他,宛若神祗,而底下的雲陽子五人如同即將迎接狂風暴雨的脆弱小舟,心中更是掀起千層浪。
四周的天地間,寒意逼人,宛如冬日早晨,透過晨霧滲入每一個細胞,令人毛骨悚然。
木千道那從容的俯視猶如審判者,他的雙眼如星辰般明亮,但其內隱含的殺意卻能令溫暖的陽光不敢直視。
無錯書吧他所散發的氣息,將整個擂臺籠罩在無形的壓力之下,令人感到窒息,彷彿命運的輪盤即將轉動,五人的心如同被重錘擊打般沉重。
轟然一聲,草叢五名灰衣人的動作猶如古老的山嶽轟然崩塌,他們頓時向前衝出,彷彿地動山搖,帶起一陣風潮。
拳影湧動,五道驟然襲來的拳風猶如霸道的洪流,猛然攔截了雲陽子五人。
每一拳都是對空氣的蹂躪,狂風席捲而來,帶著撕裂的聲響,直逼而至。
感知到強烈的危險,雲陽子五人心中同時一震,狠下心來,手中寶劍恍若將戈矛的光輝盡數聚攏而成,劍氣沖天而起,匯聚成一大片烏雲,遮蔽了日月。
氣勢如虹的劍氣在半空中縱橫交錯,彷彿狂風暴雨溫柔而危險地反撲而來,直抵那壓迫性拳風。
“來吧!”雲陽子仰天長嘯,聲音震耳欲聾,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在他的呼喊之下震動。
劍光綻放,斬出一道道劍影,不斷衝擊直逼而來的拳風,劍氣與拳風在瞬間交織成一幅壯麗而又駭人的畫卷,光影翻騰,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
燕歸寒於這時驟然出手,他的手指飛快掐出劍訣,劍勢如火焰一般噴薄而出。
火紅的劍氣瞬間轉化為一隻火鳥,肆意飛掠,口中吐出熊熊烈焰,彷彿要將一切不敬的生靈焚燒殆盡。整片天空都似被這烈火引燃,餘波盪漾,刺激著每個人的心絃。
而旁邊的徐圖則顯得冷靜。他
揮舞手中的劍,劍氣凝重,化作一座厚重的山嶽虛影,保護著五人的周身。他的眼神如靜水般深邃,內心穩如磐石,完全不為這股狂暴的鬥爭所動。
他知道,只有心如猛獅,才能在這場風暴中掌控全域性。
然而南宮傲雲卻顯露出了一絲慌亂,他面色漸白,心中雖感恐懼,但在生死時刻,他的劍卻更加堅定。
他緊握長劍,奮力抵擋,心中吶喊著勇氣,努力將這股壓迫感化為自已戰鬥的動力。
五道灰衣人如同來自神話的龐然大物,再次發動猛烈的攻擊,那力量如同急流,瞬間湧來。每一次的接觸都帶來無與倫比的震動,縱然是雲陽子五人也不禁感到胸口一陣沉悶,像是心都要吐出來。
拳風與劍意之間的碰撞拉扯出數不盡的火花,恍如星辰在宇宙中崩潰,瞬時嶄露光彩,卻又迅速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