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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搶不搶?

驀地,海淵從蒼鷹身後冒出,狠狠勒住他,蒼鷹利爪脫力,偏離了田甜笙的脖子,但還是劃傷了她嬌嫩的面板,鮮紅的血珠沁出,觸目驚心地詭豔。

蒼鷹大怒,翅膀捲起風刃,海淵緊緊勒著他不放,被蒼鷹帶著捲上了天空。

海淵在海里橫行無忌,在空中卻毫無還手之力。

一番搏鬥下,海淵被蒼鷹從空中扔下。

他的水遁術無法施展,眼看就要摔落在地。

忽然,一陣黑色的狂風席捲而來,原本晴朗熾熱的天空,變得雷電交加。

一個閃電般迅疾的身影從遠處忽然出現,瞬間來到島上,穩穩地接住了下墜的海淵。

海淵看清來人,驚喜道:“哥哥?!”

海梃把弟弟放下,皺眉調侃道:“你跑這來逗鳥幹什麼?”

海淵還沒來得及答話,蒼鷹冷笑一聲:“居然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

言罷,蒼鷹捲起罡風,猛烈的風力盡數向海梃和海淵撲去!

海梃不以為意,右手把弟弟攔在身後,左手捏出一個複雜的手勢,方才的黑色狂風驟起,擋在他身前,盡數接住了罡風的襲擊。

與此同時,海梃招雷引電,一道巨型閃電自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蒼鷹的頭上。

蒼鷹麻了。

不止麻了,還焦了。

他被劈得渾身焦黑,硬挺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他獸人看到帶頭老大這等慘狀,無不抱頭鼠竄,能飛也不敢飛,生怕下一個被劈的就是自已。

身為飛行獸人,居然害怕到一路跑上沙灘選擇蹚水離開,場面著實滑稽。

剛才還激烈的戰場,瞬間只剩田甜笙和明羽,海淵、海梃幾人。

明羽爆發出最後的力量震開敵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力氣,田甜笙想要去拉明羽的手,她伸出細瘦白膩的手臂,盡力去夠躺在她不遠處的明羽。

重傷和失血過多使她虛弱至極,她舉起的手無力地垂下。

在徹底合上眼皮之前,她恍惚間看到一個男人俯下身把她抱了起來,男人中長的頭髮,小麥色的面板,赤裸著上身,野性十足的肌肉充滿力量。

還沒看清男人的臉,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田甜笙彷彿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裡她得了癌症,經過痛苦的手術,化療,放療,還是毫無尊嚴地在病床上死去,她甚至和大橘貓、大花豹談起了戀愛,還生了十幾個崽崽,這樣離奇詭異的夢境說出去,別人只會覺得她看小說看魔怔了。

她摁掉鬧鐘,看了看時間,七點半,田甜笙用手機遙控開啟音響,播放最近喜歡的口水歌,哼著伴奏開始洗漱化妝。

最後一個程式定妝粉撲好以後,她用手指捋了捋剛粘好的假睫毛,暗道這個週末要去找aaa美睫小藝補一下種植睫毛好了,每天都要粘假的也太費事。

她在穿衣鏡前左右看了看,對著鏡子裡那個亮麗光鮮的都市麗人滿意地點點頭,取下車鑰匙,上班去了。

在公司等電梯的時候,市場部小帥匆匆來遲,他伸出手攔住即將合上的電梯,笑著對田甜笙說了句:“不好意思,田田。”

田甜笙自從做了那個怪夢,有些不想理他,她抿唇一笑,算是回應。

不習慣田甜笙對自已如此冷漠,小帥皺眉想不通為什麼,明明兩人昨天才約好了近期有空了去打羽毛球,今天田田就對自已愛搭不理了。

小帥只好摸了摸鼻子,三分討好地說了一句:“田田,你最近用的什麼香水,好香。”

田甜笙淺笑嫣然,十分嬌俏:“是嗎?可能因為最近跟屎走得比較近吧。”

小帥愣住。

電梯門開了,田甜笙踩著高跟鞋施施然走了出去。

同事們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忙碌了一上午,領導突然宣佈,近期業績十分優秀,公司決定獎勵大家海島遊,下午就出發。

在同事的歡呼聲中,田甜笙莫名其妙就被擠上了停在公司樓下的大巴車。

也許是太久沒坐大巴的緣故,她覺得自已被車子顛簸地有些暈。

要吐不吐的時候,有女同事給了她一個紙袋子,田甜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臉變成了花有苗。

田甜笙有些錯亂,她愣住了,下意識想問問花有苗,崽崽們怎麼樣了,有沒有餓,有沒有冷。

車子突然剎車,她扶著椅子背,剛剛坐好,女同事的臉又變成了她自已,哪裡有半分花有苗的影子?

田甜笙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到站了,大家下車,眼前就是美麗的海灘,所有人歡呼著赤著腳踩在沙灘上,還有男同事怪叫著脫了上衣跳進海里游泳,空曠的天空一望無際,遠處海天一色,沙灘上除了他們別無一人。

田甜笙還穿著高跟鞋,有些不知所措。

“嗨,想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田甜笙回頭,是她在公司最好的朋友錦泓,錦泓和她同一年進公司,業務能力也很強,只不過沒有田甜笙那麼拔尖地引人注目。

再次看到熟悉的面孔,田甜笙有些激動:“好久不見。”

錦泓有些意外地吐吐舌:“田田,我們昨天下班才一起約過飯!”

田甜笙撒嬌地摟住錦泓的胳膊:“一夜不見,如隔三秋嘛!”

錦泓捏了捏她軟彈的臉蛋,笑著說:“怎麼不下水玩?”

田甜笙想到夢裡來到富圖納島之後的一系列事件,很牴觸地搖了搖頭:“你們玩,我看看就好了。”

錦泓卻不依,她拉著田甜笙的胳膊就要把她往海里拖:“來嘛,這邊淺海區,你水性那麼好,我們來打水球玩!”

田甜笙被她大力拽地渾身一震,被迫朝那個方向走,高跟鞋也掉了,錦泓歡快的笑聲無憂無慮:“快來!田田,我們都在等你!”

田甜笙的衣服都被海水打溼,緊貼在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搖頭拒絕:“不了錦泓,你們玩吧,我不去了……”

“不行,田田,我們在等你,你快來……”

她的步伐愈發沉重,海水裹在她身上像有千斤重,她覺得自已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不,不去了……”

“田田,田田!快來……我在這裡等你……”

……

田甜笙好像聽到了明羽的聲音。

他本來如上好美酒般醇厚的嗓音變得有些破碎,詞不成調:“甜甜……快醒來……”

她抬頭仰望天空,沒有明羽的蹤跡,沙灘上空落落的,只有她一個人,同事們也都不見了。

田甜笙努力奔跑,想離開這裡,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來越笨重,她重重地摔倒在沙灘上,與此同時,睜開了眼——

模糊的視線裡,床前站著很多人。

明羽的眼睛紅腫如核桃,泣不成聲。

海淵滿臉焦急,眉頭緊鎖。

清無負手而立,表情淡漠,眼底卻透露出幾分關注和擔憂。

還有一個人……站在他們身後,高大的身軀,微垂著頭,手上削著什麼,時不時對那東西吹一口氣,然後看一眼田甜笙。

和那人對視的瞬間,田甜笙知道自已,這次是真的從夢中醒了。

她想說話,嘴唇乾澀,張不開,喉嚨也發不出聲音。

明羽握著她的手喜極而泣,海淵轉身給她倒了杯水。

明羽端著水,微微將田甜笙扶起來,小口小口餵給她。

田甜笙想問明羽他的傷勢怎麼樣,腦袋昏昏沉沉,只能不知所云地囁喏幾聲,眼皮沉重,又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天色大亮,陽光充滿,田甜笙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一隻小蜘蛛發呆。

明羽在她旁邊趴著,似是睡著了,田甜笙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白色的短髮,明羽一下子驚醒,抬頭,看著她。

他的眼裡頓時蓄滿了眼淚。

“甜甜,都是我不好……讓你傷成這樣,我死了的心都有……”

田甜笙笑:“還說這些幹什麼,現在不都沒事了嘛……”

明羽擦了擦眼淚:“甜甜,你餓不餓?”

田甜笙點點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明羽眼底浮起後怕:“七天。”

田甜笙驚訝。

她以為自已頂多睡了一兩天,被那蒼鷹抓出了些傷口,也不算重傷,怎麼至於睡了這麼久?

明羽站起身:“甜甜,我去給你烤魚吃,你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

田甜笙點點頭,明羽剛剛出門,清無就來到了她的床前。

“終於醒了。”

他的語氣和他的人一樣,淡漠冷然,聽不出感情。

田甜笙笑著道謝:“這幾天讓你費心了。”

她畢竟住在他島上,只怕自已一直昏迷不醒,清無也沒少來幫忙看她怎麼回事。

“你昏迷不是因為受傷。”

清無看著她,淡淡地道。

田甜笙眨了眨眼,想到自已那個奇怪的夢,沒有接話。

清無卻坐下了,饒有興味地道:“你和海淵的母親,很像很像。”

田甜笙心知他說的沒錯,她們都來自地球,自然在行為舉止和思維方式上都有很多類似之處。

清無陷入了追憶中:“你和她一樣……為了別人的事都願意奮不顧身,只是這孤勇,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註定會受到傷害。”

田甜笙想起他們都說,海淵的母親是自戕,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海淵的……母親,是怎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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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無沉默。

良久,他沉聲道:“海域出了事,必須有人獻祭。”

田甜笙記得,海淵那座小島周圍奇怪的海域,夜晚不允許任何生物進出……

她還想問清楚,清無卻不願多談,他很快收拾好情緒,從那沉重的傷感和陰鬱中走出,滿眼促狹地感慨道:“這幾天我檢視你傷勢的時候,海淵和明羽獸一樣緊張,他一直不吃不喝,剛剛被他哥哥抓回去吃東西了,要不然,你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他。”

田甜笙有些驚訝。

她和海淵不過是相識一場,相處的過程也並沒有多麼愉快,沒想到他對自已居然這麼上心。

正不知道如何接話,門口響動,是海淵來了。

看到田甜笙醒了,海淵有些愣住,隨即臉都像被光芒點亮,本就瑰麗俊美的五官更加耀眼奪目。

清無笑嘆:“這麼快就回來了,看樣子吃東西也吃不安心,這是時刻惦記著這小雌性啊!”

海淵俊臉被他說得微紅,清無站起身,道:“我還是先走吧,給你們留點空間。”

他一走,氣氛頓時有些微妙的尷尬。

海淵緩過那陣不好意思,輕聲問田甜笙:“甜甜,你身上的傷……覺得怎麼樣?”

田甜笙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已後背的傷口已經沒什麼痛的感覺,她笑著道:“好多了,是不是你的藥?很有效。”

海淵突然嘴笨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

“我……”

他和田甜笙同時開口,兩個人都是一愣,然後同時笑了。

田甜笙笑道:“你想說什麼?”

海淵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溫柔與歉意:“我想說,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天是我沒保護好你……”

田甜笙想起那天海淵也差點被從高空扔下,她搖搖頭:“你我萍水相逢,你已經幫我許多了。”

海淵深深地看著她,輕聲道:“若是,我說,想繼續在你身邊保護你呢?”

田甜笙想到自已已經有了明羽和花無痕,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新的任務目標,有些不太想沾惹那麼多雄性。

哪怕海淵的容貌和明羽不相上下,而且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的俊美,又明確表示出對她有好感。

她潛意識裡不想承認自已是喜新厭舊的那種人。

田甜笙面露難色。

海淵的臉上浮起失望,但他很快便收拾神色,一副輕鬆的樣子:“沒關係,只要你在島上一天,我就會好好照顧你。”

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但是這句話被他吞進了肚子裡,沒有說出口。

田甜笙也釋然地笑了,她喜歡海淵這樣大大方方的表白和互動,即使失敗,也可以退一步,繼續做好朋友。

門口有人咳嗽了一聲,她望過去,是烤好了魚回來的明羽,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著海淵。

他身後跟著一個壯漢,之所以說他是壯漢,並不是說他比明羽更高更壯,二人站在一起身材相差不多,但那人罩著一件粗布衫,小麥色的面板,身材精壯有型,長及鎖骨的黑髮,眉宇間野性十足,眼神調侃不羈,跟海淵和明羽比起來,他像一個成熟度更高的野男人。

剛才那聲故意的咳嗽,就是這野男人發出的。

想起自已昏迷前看到的景象,這位應該就是海淵的哥哥,海梃。

明羽端著已經剝好的細嫩魚肉,和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液體的東西進來,看也沒看海淵一眼,徑直坐在田甜笙床頭,柔聲道:“甜甜,你剛醒,先喝點這個,清無說這是島上特有的一種東西,敲開殼子,裡面的汁水喝了會很解渴。”

田甜笙坐起來看了一眼,清亮的汁水,微微泛白,她抿了一口,果然是椰子汁。

躺了七天,她又渴又餓,捧著椰子汁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明羽歡喜她吃得下去,又把魚肉捧給她,田甜笙小口小口地吃著,吃了大半碗,就有些不想吃了。

她太久沒有進食,食量還沒有恢復。

明羽也不敢勉強她,收好東西,他問道:“要不要我扶你下來走走?”

她也確實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田甜笙扶著明羽的手臂下床,剛走了兩步,七天沒動過的雙腿就忽地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明羽的手穩穩地從她腿彎穿過,將她橫抱了起來。

田甜笙堅持要下來:“我多走兩步就好了。”

明羽只得隨她,將她重新放在地上。

田甜笙的腿還是軟,她在明羽的攙扶下慢慢適應了幾步,越走越好,待要走出門口時,那野男人側了側身子,給他們讓路,距離很近,田甜笙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熾熱的溫度。

清無的木製房子,門檻做得有些粗糙,田甜笙這一晃神,過門的時候差點摔倒。

明羽緊緊地攙著她,那野男人也伸出手,在她另一隻手臂上穩穩託了一把。

他的手心果然熾熱,接觸到田甜笙微涼的面板,燙得她輕顫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田甜笙似乎聽到了他的輕笑聲。

她有些氣惱自已差點出糗,略生硬地道了聲“謝謝”,然後收回胳膊。

野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收回手的時候,手指輕輕在田甜笙胳膊上劃過。

田甜笙想瞪他一眼,抬眼卻看到野男人似笑非笑的唇角,他和海淵好像是親兄弟,但是長得不太一樣,如果說海淵像是玻璃罩子裡俊美到奪人呼吸的海域王子,那麼野男人——也就是海梃,更像是整日風吹日曬,一身蠻勁,粗曠硬朗的糙漢。

這樣迥異的兩個人,居然是一母同胞嗎?

田甜笙腹誹著,出了門,慢慢地散著步。

清無的這座島比海淵的島要大上不少,植被也更豐富,光是椰樹,就一眼望不到頭。

田甜笙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心情也好了不少。

“明羽,我們再休息幾天就出發回妙峰山吧?”

明羽卻垂著頭,良久沒有作聲。

“你這是怎麼了?”

田甜笙有些擔心他。

明羽抬頭,臉上是不容錯識的悔恨和愧疚:“甜甜,都怪我不好,要不是那天我執意……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本意是想用自已的生命保護甜甜和崽崽,卻沒想到甜甜居然選擇和他共同殺敵,明羽一想到甜甜最後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他就後悔莫及,恨不得自戕謝罪,但讓他用自已的崽崽換取人身平安,他又死都做不到。

田甜笙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明羽,道:“我們難道不是彼此的家人嗎?”

在這獸人大陸,她始終是一個飄零的孤獨靈魂,花無痕有花有殊和葉一片等家人,毛大黃有部落,有父親兄長;勇子也有兄長和族人。只有她,看似有一群雄性環繞,實則無依無靠。

有時候她會想,等任務完成以後,自已又會何去何從呢?

她在獸世經歷的一切,是過眼雲煙,還是南柯一夢呢?

強烈的飄零感和孤獨感,令她始終有種闖入者的心態。

只有明羽,作為最後一隻明羽獸,親族在千年前就已滅絕,他獨自破殼在千年後的現在,無父無母,無親無族,他和田甜笙,實際上是有些同病相憐的。

田甜笙把明羽當成她在這個世界相依相偎的家人看待,為了家人,她自然願意戰鬥,哪怕遍體鱗傷。

明羽低聲道:“家人……”

田甜笙拉了拉他的手,故意道:“不會是我一廂情願吧?”

明羽忙道:“不是的甜甜!我是在想……我,特別喜歡你,愛你,你就是我來到這世界的意義……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沉睡,渾渾噩噩,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哪怕蛋上全是汙泥,小鳥在裡面築巢,我都懶得理……可是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感應到你在附近。”

他沉浸在回憶裡,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我就用力從石頭裡拱出來,不由自主地跟著你走了,原本我覺得,只要在你身邊就好,看到你和花無痕感情那樣好,特別是看到他抱著你,我好羨慕……”

“我也想像他那樣抱著你,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破殼……直到那天,你遇到了危險,本能促使著我破殼變形去救你。”

“甜甜,我終於抱到你了,你知道嗎?那天我好高興,好像千年的等待都是為了那一刻……”

田甜笙聽得眼底溼潤,她能分辨出,明羽是真心實意的。

明羽低頭,額頭抵在田甜笙的額頭上,他輕聲道:“甜甜,我不知道家人是怎樣的,可我知道我的本能,我的信仰……你就是,沒有你,我不願來這世界,只要有你……”

田甜笙抬起頭,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明羽捧著她的臉,像是捧著自已最心愛的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含吻。

夕陽來到海面,浪漫的餘暉映照著他們的身影,田甜笙精緻的側臉,清瘦窈窕的身材,被醉人的夕陽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看在海淵眼裡,動人心絃的美麗。

海淵垂下眼簾。

他旁邊的海梃挑了挑眉,雙手抱胸,道:“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