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花無痕回來了。
看田甜笙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沒叫她,接替了花有苗,抱著崽崽用奶瓶餵奶。
兩人照顧好了所有的崽崽,這才依偎在一起說悄悄話。
田甜笙玩著花無痕的手指,問他:“傷口還痛不痛?”
花無痕很喜歡田甜笙這樣團成一團,依偎在他懷裡,像他私自豢養的一隻小貓咪,柔軟溫暖,偏偏一張小臉又美豔絕倫,動人心魄,他有些心猿意馬,含住田甜笙的耳垂,含含糊糊道:“不痛,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要不你試試……”
田甜笙笑著捶他的胸口,卻渾身酥麻,力氣小得可憐,連給花無痕撓癢癢都算不上。
這樣的欲拒還迎把花無痕撩撥地更加過分,他乾脆整個人欺身而上,佔便宜佔了個痛快。
……
顧念著田甜笙懷著孕,他只是鬧了鬧,沒有真的做什麼。
即使如此,驟雨初歇後,田甜笙還是臉色酡紅,嬌豔如花,氣喘吁吁。
花無痕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時不時輕嗅,很滿足的樣子。
田甜笙昏昏欲睡之間,突然想起自已一直掛在心裡的事,猛地一起身,撞到了花無痕的下巴。
她自已的頭也被撞得好痛,花無痕語氣溫柔又心疼:“甜甜,撞疼了嗎?都怪我。”
明明是她突然起身,怎麼怪得著他呢?
田甜笙看著滿眼都是心疼的花無痕,感受到了被寵愛的溫暖。
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已剛剛想起來的事,道:“無痕,我今天的提議,建立一個新的部落,你覺得怎麼樣?”
花無痕吻著她的頭頂,聲音磁性而低沉:“我覺得很好啊。”
田甜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可是獸人大陸的領地,基本都被劃分乾淨了……我能去哪裡找一塊新的領地呢?”
花無痕糾正她:“是我們。”
田甜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呃……啊?”
花無痕笑了,全然開朗的清俊笑容,看得田甜笙花痴都要犯了,他道:“是我們一起找一塊新的領地,甜甜,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去哪裡,我都不會離開你,讓你一個人。”
田甜笙的心都被這樣直白的情話擊中了。
獸人的愛,來得單純而猛烈,連她這樣在現代社會磨練過的女人都無法抵抗。
她點點頭,接受了他的說法:“嗯!是我們!”
花無痕笑了,回答起田甜笙前面的問題:“我聽說,琳江北邊,很多部落因為幼崽逐年減少,規模已經越來越小,有幾個部落已經瀕臨投靠了。”
投靠,也就是極其小的部落,已經無力支撐基本的生活,去投靠附近比較大的部落,將領地範圍送給對方,同時,被投靠的部落也要負責投靠部落的基礎生活,對其完全接納。
如果不選擇投靠,在部落人數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雄性就會選擇去做流浪獸人,雌性也無法得到良好的保護。
田甜笙眼前一亮:“那我們如果去的湊巧的話,是不是可以撿漏?”
花無痕疑惑道:“撿漏?”
田甜笙點頭,解釋了撿漏的意思後,花無痕搖了搖頭:“恐怕有難度,不光是我們眼紅那些領地,有些超級部落會專門派人去談判,在那些部落略有衰敗跡象的時候就去商討投靠的事宜。”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就算他們去北邊“撿漏”了一些部落丟棄的領地,只憑花豹部落的雄性估計難以兼顧那裡和妙峰山這邊。
田甜笙想到了,她有些洩氣:“算了,如果真那麼簡單,只怕有不少人早都自立門戶,圈地為王了。”
花無痕看到有些頹敗的田甜笙,心疼道:“甜甜,如果這是你的心願,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會為你實現。”
田甜笙搖頭:“我現在的心願就是你和崽崽都好好的。”
她雖然有了個看似遙不可及的願望想要實現,那也是為了和她的崽崽們團聚,所以她會為此努力不假,但不能捨本逐末,忘了初心。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田甜笙嘆了口氣,問道:“無痕,據說木長老是為了他生病的兒子才……你看,我們明天要不要去看看他?”
花無痕神色沉沉,沒有說話。
田甜笙摸了摸他的臉,道:“無痕,雖然這次是木長老做了錯事……可他兒子畢竟是他的家人,如果我們能消解他家人的怨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大棒加蘿蔔,花無痕也懂這個道理。
他只是不想讓田甜笙浪費神奇的恢復丹藥。
田甜笙猜到了他的心思,抿唇偷笑,從系統空間抓了一大把恢復丹給花無痕看:“放心吧無痕,我們多著呢。”
花無痕摟緊了她:“我是怕你自已不夠用,生產……很兇險的。”
田甜笙點頭,睡去不提。
……
第二天,花無痕帶田甜笙去了山腰處木威家住的地方。
也許是一切紛擾都已平息,田甜笙覺得一路的陽光都很燦爛,就連秋風都裹了暖意,她完全當這是一場春遊,摟著花無痕的胳膊,邊走邊欣賞著沿途的景色。
花無痕見她這麼高興,也忍不住露出淺淺笑意。
就這麼一路愉快的到了木威家,木威那患有殘疾的兒子,木昆,正坐在石床上玩著小石子,看見花無痕帶著一個絕美容顏的雌性來到自已家,木昆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卻沒下床。
田甜笙注意到,木昆的雙腿綿軟無力,似乎一點肌肉都沒有。
木昆也才八九歲的樣子,生來殘疾使得他很少出門,自然也不知道外界的風風雨雨,他時不時好奇地瞄一眼田甜笙。
田甜笙直覺這孩子不壞,對於幫助他就沒有牴觸之心,她掏出藥丸,對木昆說:“這是無痕……你們的首領,為你尋來的恢復神藥,吃了對你的腿有幫助。”
木昆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號稱能幫他站起來的草藥,如果有效果,他不至於現在還坐在床上自已抓石頭玩。
但良好的教養令他做不出拂逆別人面子的事,他雙手接過,謝過了花無痕,頓了頓,又對田甜笙道了謝。
卻沒打算吃那顆藥丸。
花無痕沉聲開口,帶有不可違逆的威嚴壓制:“吃掉它。”
木昆知道自已的父親做錯了事被放逐出了部落,他對花無痕有些複雜的情感,尊重、敬畏、埋怨,種種情感交織,他做不到像一無所覺那樣,完全聽命於花無痕。
所以他低著頭,沒有動。
花無痕冷笑,上前掰開木昆的嘴,將藥丸扔進去,又有些粗暴地合上。
木昆被迫吞下了那顆藥丸,被自已的口水嗆得咳嗽不止。
田甜笙有些嗔怪地瞪了眼花無痕,上前輕輕幫木昆順著背,溫柔的力道,細膩的甜香,令木昆有些愣怔。
恍惚間,他忽然覺得自已的腿有些癢麻。
木昆徹底呆住了。
他從出生就沒有感覺到過自已的雙腿,這酥酥麻麻的不適感,就是雙腿存在才有的感受嗎?
田甜笙鼓勵地看著他,雙手架住木昆的胳膊,幫助他站了起來。
木昆沒有駕馭雙腿的經驗,他站得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摔倒。
花無痕一個箭步,接替田甜笙架住了木昆。
同時低聲對田甜笙道:“甜甜站遠點,別讓這小子摔倒的時候砸到你。”
無錯書吧木昆:……
田甜笙偷笑,聽話地去了一邊。
木昆在花無痕的幫助下,一點一點試著邁步前行,像個剛學步的孩子,但他畢竟是個大孩子了,學得非常快,不一會兒,已經能不用人扶著也可以慢慢走起來了。
他不由得熱淚盈眶。
木昆恭恭敬敬地衝田甜笙和花無痕做了代表“感恩”的手勢。
回去的路上,田甜笙和花無痕的心情都很好。
田甜笙甚至有心情打趣起了系統:“你給的藥丸很不錯嘛,天生殘疾都能站起來。”
系統:“我說過,我是高貴、偉大、聖潔、無畏、勇猛的系統。”
田甜笙:……
請問身上的系統有點不要臉該怎麼辦?
系統忽然道:“系統提示:宿主,您身上的神域精神力已接近甦醒,請繼續完成生子任務。”
田甜笙愣住了,什麼是神域精神力?和生子又有什麼關係?
系統解釋道:“神域精神力對獸人來說是一種絕對控制力,可以操縱獸人的精神狀態。宿主誕下的三尾獸人越多,神域精神力覺醒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