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濫調,乏味無趣。
不過提到結侶,花無痕還是很悅然的,他不但沒有像以往一樣冷眼相對,反而溫和甜蜜地微笑起來,笑得幾個長老汗毛都豎了起來,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恐懼。
花無痕溫聲道:“我已經找到結侶的雌性了,過幾天我們就會完成結侶儀式。”
田甜笙最近因為可能早產的事情,有些焦慮不安,他想等田甜笙平安產下崽崽,再進行結侶。
聞言,四個長老齊聲問道:“是誰?!”
花無痕笑容不變:“一個我很喜歡的,離不開的,小雌性。”
四個老頭面面相覷,他們明裡暗裡給花無痕介紹了多少雌性,他總是見也不見,即使刻意製造機會讓他“偶遇”,他也從來不給那些雌性任何眼神。
如今這樣肉麻的話語,真的是他花無痕說出來的?
花噠噠仗著自已和花無痕多少有點血緣關係,大著膽子追問:“那雌性,是咱們部落的嗎?什麼階位?生育力如何?”
花無痕涼涼看他一眼,不過想到田甜笙早晚要出現在眾人面前,做部落王的唯一妻主,他沒有隱瞞,答道:“不是,不知道。”
花噠噠有些急切:“無痕,你既然願意結侶,就要找個擁有高階生育力的雌性,這樣才能保證產下崽崽,延續血脈,怎麼能找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雌性呢?”
花無痕不喜歡別人這麼說田甜笙,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英俊的眉眼看起來威壓十足,聲音飽含威懾力,道:“她不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雌性,她是我唯一的妻主。”
花噠噠看到花無痕真的怒了,很有眼色的不再發言,其他幾個長老更是不敢吭聲。
想到田甜笙,花無痕恨不得立刻回到寢殿抱著她軟軟香香的身體,在她身邊,他總是能感受到安寧的平靜,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發狂的跡象了,他有些按耐不住自已的急切,不耐煩地對四個老頭子道:“你們還有事要議嗎?”
葉叢叢是葉一片的爺爺,也是花無痕姨母的公公,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無痕,你要我們清點出兩千斤肉乾、二百斤粗鹽、一千斤果乾、一百斤麻繩、六百對石碗,一百張獸皮,五百斤草藥,運輸給山貓部落,可有原由?”
花無痕不想解釋,他道:“我欠山貓部落人情,你們私下裡想辦法把東西送過去就是了,別的不要再問。”
幾個老頭子有些肉疼這麼多東西,但是花無痕的決定向來沒有人敢質疑,若是敢對抗他的命令,保留全屍就是最大的恩賜。
他們不再多言,下去辦事不提。
花無痕終於得空回去看田甜笙。
花有殊找到田甜笙,給她帶了許多妙峰山上特產的漿果,還斟了杯熱水給她。
田甜笙嚐了口,果然酸甜可口,像大陸的葡萄,卻比葡萄多了些醇厚的口感。
她愜意地捧著石杯,啜了口熱水,靠在鋪了厚厚虎皮的石椅上,笑著問花有殊:“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花有殊平日裡很忙,不僅要解決一些疑難雜症,還要主持祭祀,空餘時間還會被葉一片拽走幹些奇怪的事情,沒有正事的話,他不會跑來田甜笙這裡送果子玩。
花有殊笑了:“你果然很聰明。”
田甜笙道:“唔,讓我猜猜,你是想問我,那天給無痕吃的是什麼東西吧?”
花有殊點頭。
田甜笙道:“如果我說,是獸神大人給我的,你信嗎?”
花有殊一直看著田甜笙,她神色不卑不亢,經過這些天的休養,臉色已經不再青白,而是恢復了健康的粉嫩,笑起來梨渦淺淺,俏皮可愛,她的眼底一片澄澈,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雖說獸人最至高無上的信仰就是獸神,但是如果獸神真的顯靈,賜予田甜笙靈丹妙藥,花有殊又本能地抗拒這一說法。
田甜笙也不強辯,她之前數了數,恢復丹還有35個,健體丸也還有38個,她把手心攤開,從系統空間中各取出一個,瞬間,原本空空如也的白皙嬌小的手心就出現兩顆小巧的丹藥。
花有殊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田甜笙抿唇一笑,將丹藥遞到花有殊面前,道:“嚐嚐。”
顏色稍淡的是恢復丹,顏色稍深的是健體丸。
花有殊輕輕捏起其中一個,卻不捨得吃下去,開玩笑,這丹藥帶來的恢復能力那麼強悍,他怎麼捨得就這樣浪費?
他不禁道:“這東西,真的是獸神大人的賜予?”
田甜笙點頭,道:“不過,已經不多了,我手裡還有最後幾顆。”
她才不會把自已的老底都交出來,先忽悠著,把獸神大人的名號用起來,給這幾個獸人脫敏,以後生下崽崽,如果獲得別的獎勵,就可以慢慢在這裡用起來了。
花有殊聞言,將丹藥重新放回她手心,道:“既然如此珍貴,我也不能奪他人之物,你馬上要生產,只怕到時候還要用這丹藥。”
無錯書吧田甜笙挑眉,見他光風霽月,果然沒有覬覦之心,便把藥丸收了起來。
花有殊卻像解開心結那樣,神色都舒展了許多,他笑著問田甜笙:“你上次說,你對草藥,過敏?是這個詞吧,我大膽猜測一下,不是真的吧?”
田甜笙假意苦著臉:“被你發現了。”
花有殊笑了:“可以告訴我為何嗎?無痕這幾天一直纏著我,要我準備給你們刻形的事情,如果你對草藥過敏,那我怎麼替你敷藥止痛?”
刻形是用針蘸取特殊的草汁在身上畫下圖案,對於承受能力差的雌性來說,還是很痛的。
田甜笙搖搖頭:“我只是不願意吃草藥,敷在身上的還是可以接受的。”
花有殊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二人正聊著天,花無痕回來了。
看到花有殊坐在這裡,他愣了一下,笑著道:“有殊也在。”
花有殊是花無痕的堂叔,和老豹王花有祿一個輩份,只是花無痕和他年齡相仿,又從小一同長大,情份極深,平時都以名字互稱。
花有殊站起身,準備離開,花無痕和田甜笙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像個搖著尾巴的大狗,他看著眼睛疼。
等到花有殊離開,花無痕有些迫不及待地過去抱起田甜笙,將臉深深埋進她的秀髮中,猛吸一口,然後像得到了極大的撫慰那樣,眯眼享受著。
田甜笙覺得自已變成了現代社會中打工忍人的寵物貓,她忽然就理解了自已以前養的那隻小貓為何有時候看見她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