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天乩塔在雜貨鋪大街開啟
雜貨鋪街道,一如往常,除了上下班時間,三餐時間之外,其餘的時間相當安逸。
行人急匆匆趕路,大多趕著上班時間。
臨街店鋪雖然開著門做生意,大多數陷入了磨洋工的狀態,這又是習以為常的一天,美好的開端總是幻想出來的,不過現實生活才是最響亮的。
然而,經過城區的便捷快速通道,位於城區邊緣,車輛行駛路徑不會刻意切入街道、路口繁多的舊城區。
所以舊城區日漸衰頹,可是生活依舊節奏緩慢的運轉著。
雜貨鋪就是其中之一,主要收入來源,來自於街坊四鄰,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中缺一樣二樣的所需,都可以習慣性的走一趟雜貨鋪,在許多人眼裡,無論風吹雨打,雜貨鋪的門永遠敞開著,生意永遠進行著。
偶爾有抱怨簡裝包的啤酒漲了一兩元錢,十元以內的香菸怎麼還不補貨等,各種牢騷也能在雜貨鋪漸漸地治癒。
“如果?”雜貨鋪門口站著一個鬢角花白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鋥亮的棕色大頭皮鞋。
“沒有如果,更沒有假設,不必白費口舌,哪裡來回哪裡去,”雜貨鋪老闆平淡的說著,頭也不回,繼續忙活著整理幾包食用鹽。
“判官,這些年你難道一直在忙著這些平凡的生計?不覺得?”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雜貨鋪門口。
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他的輪廓亦如血影,只見不被搭理,他也不打算放棄。
“白無常,許白,你還是找到了這裡來,不勞煩你大駕光臨寒舍,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吧,不管你出現在哪裡,只要不在這裡,均和我無關,我們就是陌路人,從那一刻開始,不該是嘛,”雜貨鋪老闆眼睛沒有斜視一次,關注一下來人,即使來人是曾經的熟人,甚至比肩戰友情的關係,如今啥也不是啦。
雜貨鋪老闆依舊專心致志的整理著生活周邊商品,將一些孩童的小零食、塑膠玩具一一擺放整齊,這就是他現今的工作和生活狀態,看樣子他打算繼續維持這種生活狀態。
“其實,找你這個地點,其實也不難,就令人想象不到,大名鼎鼎的判官,竟然蝸居在最危險,也是最令眾人瞧不起的地方,但唯一一點一直沒有改變,還是那麼愛賭,將一切籌碼同時放在一個盤子裡面。不過,你叫這個,為寒舍?就是一間不起眼的小雜貨鋪,沒想到你能夠屈居於此地,我們確實存在情意,卻又恩斷義絕,但我們,擁有同樣的經歷和回憶,這些無法改變的即發生事實,你能試圖拒絕嗎?必竟,我們之間微妙的關係,無法徹底將我們割斷,”許白鄙夷的說道,因為不受待見,便自覺走進雜貨鋪。
他的雙眸中充滿了血絲,而非分別已久再次見面時的激動心情。
雜貨鋪老闆瞥了他一眼,不慌是錯覺,還是現實,對方的影子是血色的,即使不是全血色,也是包裹著黑暗的血影,兩者之間正在被互相吞噬。
面對詭異的一面,雜貨鋪老闆選擇無動於衷,繼續忙著手裡的工作。
“我們並沒有那種東西,尤其還是一起的那種,可能曾經擁有過,不過現今已經煙消雲散,忠言逆耳利於行,走出來是最後的選擇,”雜貨鋪老闆雲淡風輕的態度,令許白不可耐煩,但是許白又不好當場發作,只能夠繼續隱忍著,畢竟,十年前的他們曾是一個戰壕坑裡同吃一口糧的戰友。
然而,某些不可預測之事的發生,竟然將這一份鋼鐵意志的戰友情誼,斬斷還不行,還得滋生罪惡連根拔起。
“即使如此,你也絕不會放棄我們的過往,恐怕只待一觸即發時,相信,一切都會回來,還會像以前那樣,並肩作戰、同甘共苦、殊死拼搏,這件事似乎永遠不會改變,也沒有任何外在的力量將其改變,!”許白站在雜貨鋪中央,兩拳攥緊又鬆開,執著地訴說著。
“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我不過是一個開雜貨鋪的,諸如此類的豪言壯語又與我有何干,我什麼都幹不了,別再浪費口水了,”雜貨鋪老闆轉身,面龐平靜無波,心態已經被磨平了稜角,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判官。
“判官,白無常有請!”許白看似彬彬有禮,但其本人確實十分危險,但在判官面前也只能畢恭畢敬的,除非將那份執著的情意埋葬,不然他永遠無法在判官面前抬起高傲的頭顱。
“我哪裡都不會去,就在這裡開我的雜貨鋪,雖然平淡無奇,但是卻給予人們生活下去的點滴希望,這是你需要的醬油,第一次就不收你錢了,回吧!”雜貨鋪老闆從櫃子上拿了一瓶醬油,毫不猶豫地遞給了許白,許白直愣愣的,神情木訥,接過醬油。
事後卻有些不知所措,有點後悔,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誰還會在乎一瓶醬油,但是判官遞過來的醬油,他卻不能不接住,還得拿穩當了,但是?這是什麼意思,醬油嗎?
“瞧見了沒有,十幾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生疑,包括可以將後背託付之人,也會多多生疑,正因為如此事情總變得那麼複雜,關於黑無常的事,算啦,都過去了,拿了醬油走人吧,今日雜貨鋪快到打烊時間了,就不留客了,”雜貨鋪老闆無比惆悵,眼神由幽怨替換為自然常態,並且下達了逐客令。
許白一聽,有些怒意,他是何等人了,手裡拿著幾塊錢的醬油,還被說教,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猶如白駒過隙,他付出的巨大代價,難以形容,更加難以言喻,他下定決心必須拿回相應的回報,如今和未來的全要,他攥了攥拳頭,如今正是緊要關頭,若不是需要判官出山,他懶得上門尋他。
“別,先別摔,等你離開後再摔!浪費純糧釀造的醬油,暴殄天物,搞得你像是吃飯不放醬油似的,這些才是人生的調味料,”雜貨鋪老闆攔下許白愚蠢的動作,然後指著生活所需的一切物資。
“不愧是判官,這個時候了還在說教,我有錯嗎?我的選擇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為什麼就不能?不能按照我的來一次,就一次,我就要成功了,不只是我自已的成功,是我們大家,所有人,整個小隊的勝利,雖然一直為此付出的只有我自已,可是有你們的陪伴,才成為了我前進路上最大的精神支柱,成就自我,離不開整個小隊,”許白話音落下,情緒有些激動,情緒失控之前,他強壓下情緒,緩緩地說道:“你女兒,不錯,這個功夫應該放學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我來只是邀請老友作客,不妨礙老友美好的雜貨鋪生活,不過,這是之後的生活,現在,白無常有請判官大哥迴歸,要事相商!”許白做出了火線式的邀請方式,情緒十分激動,眼看就要壓制不住了,他不管不顧判官如何拒絕,今天就算是提及判官的女兒,被當做拿著女兒要挾的罪人,他也得那麼做。
“還是那麼愛衝動,誰說不接受邀請,只不過打算擇日再拜訪,既然急不可耐,何不當下,我也就不講火線規矩,更不需要什麼帖子,稍等我片刻!”雜貨鋪老闆無奈地嘆口氣,爽朗的說罷,不管不顧白無常的燦爛表情,起身回到一樓家裡,空留許白一人等候,他高大的身影將雜貨鋪的泥粉牆一分為二。
片刻之後,雜貨鋪老闆換了一身幹練的衣服,不減當年判官的威嚴,名將頭銜已退,卻威嚴猶存。
雜貨鋪老闆將晚飯熱上,烤箱叮咚運作起來。他又拿起冰箱一側的便籤,寫下了一行字:
親愛的女兒,小葵,爸爸出一趟門辦事,晚飯在烤箱裡面,到家後雜貨鋪直接打烊。爸爸晚些時間就會回來,無須擔心!
“判官還是當年的判官,不減當年的威風霸道之氣,”許白滿意的讚道,諸多快意恩仇的記憶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那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不過這種心思轉瞬即逝,畢竟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豆蔻年華,算來要是自已有孩子,也該跟判官之女一般大小了,可惜自已心無其願,志在四方。
大名鼎鼎的許白,竟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兒女情懷。
不過,這個也是瞬息即逝,不易被察覺。白無常必須擺正自已的位置,心無旁騖才能通達真心,大計即成之時,小不忍則亂大謀,十二年的努力不能一朝不忍,付諸東流。他家裡最為隱秘的書房,正懸掛著一幅墨寶,正寫著“隱忍”,就像是一把利刃時時刻刻懸掛頭頂。
“我們走吧!我已經留言女兒晚上會回家,希望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你能展示完你所想和即將所成之事,我只答應你受邀請,並未答應你其它任何事情,請、自重,”判官冷酷無情的說道,儼然換了一副態度,先前的態度那是對待多年未見的老友,因為情義所在,現在的態度?自然非友即敵,不過這個還有待商榷。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兩人第一次面對面,還未深入瞭解這段情義間的空白期。
“有請判官,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言離開,也絕對不會失望,不虛此行!”許白自信滿滿的說著,伸出手臂有請,判官的威嚴自當大了些,值得許白如此低微點頭呵腰的邀請。
這種詭異的場面,站在人家雜貨鋪家門口,話裡話間無不透著咄咄逼人之勢。
再次走出雜貨鋪,門外停靠著一輛高檔豪車。
司機見許總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立馬下車站在一側迎接,一隻手搭在車門把手上,一隻手舉高高貼著車上門框邊緣。
司機下一個動作,準備開啟車門。
許白在判官身後搖搖手,示意不需要開啟車門,並命令對方將車輛開走,接下來的事,不用管他們。
司機得令,三步並做兩步,快速上了車駕駛室內,豪車啟動,緩速駛離雜貨鋪區域範圍。
許白則故作深沉,對此沉默不語,並且目視著座駕開出遁途主街道盡頭,之後才轉身回頭,看向有點懵的判官。
“這是幾個意思?”判官厲聲問道。
“瞧好!這是電競技術部門科研攻關的最新技術,當然說電競技術部門,這是給他們戴高帽子,其實是我個人的電競公司,專屬的科研部門,秘密研製的新潮玩意兒,”夕陽之下,晚霞的紅光,照耀著許白高大的身影,輪廓泛著刀光血影。
只見剛才停車的地方,憑空突兀的出現了兩隻大箱子,剛才也沒在意,這是司機特意留下來了的。
判官緊鎖眉頭,雙眸緊盯著許白接下來的動作,他雙手後背,腳下鉚足了勁道。
判官多少有一點驚慌,也只是一絲絲而已,聽著說道,許白竟然研製出了一項新技術,但再好的技術也是黑科技的範疇,這樣只會迎接電競CFer的最為慘烈的洗牌和終極平復,應該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罷了罷了,那就靜待許白接下來的說辭。
“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什麼,不破不立,先破後立而已,自古至今,偉大的事物皆是如此,我只是那個打破常規的工具人,常規之外,一直存在著各種強大有力的能量,只是常規使得人目光短淺,阻礙了發展的決心和對新奇事物的好奇心,從而泯滅了勝負欲和戰鬥的決心,其實成功一直近在咫尺,換一種想法,也許成功就是臨門一腳,成功時刻就存在,而決定成功存在的因素,就是人為,”許白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五齒赤金色羅盤,十分精緻的機械物件。
他將其託於手掌心中,各部位機械開始互相協同運作,嗒嗒嗒嗒嗒嗒!猶如機械鐘錶開始倒計時!在某一個錨點,清脆的咔嚓聲,又是同樣的喀嚓聲,連續往復幾次。
下一秒,火光沖天!雜貨鋪街道卻一如往常,因為上下班放學時間高峰,往來的人流量逐漸形成一股不小的洪流,熙熙攘攘,這一波子高峰,湧進了雜貨鋪所在的網狀街道。
但是,唯獨不一人被察覺的地方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只見雜貨鋪前的街道中央,觸目驚心的一幕,突兀的發生,甚至包括他們自身的存在,已經融入街道一景,變為了透明人。
這種感覺帶來的震撼程度,雖然不及晴天霹靂,但也難以用言語複述。
判官直愣愣的,形同透明不存在的世界正在向著他開啟一道門,而這道門裡透露出的詭異氣息,正與他的浩然正氣相互牴觸。
“需要戴上這個!”許白將一隻方方正正的箱子提出來。
箱子上的標誌,顯示特殊裝備,竟然是三級防護裝備的保管箱子,只是箱子比起許久前的箱子,精緻了許多。
“哪裡來的,這個箱子?”判官神色凝重地盯著白無常,他的手裡憑空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箱子外觀金屬色澤,看似某種合金打造,透著濃濃的危險資訊素。
判官的直覺依舊敏感,準確,任何事物難以逃脫他的認知。
“這個不算太重要!”白無常擺了擺手,似是發出了某種指令,他又看了看身後,仰頭看了看天空,一架架塗裝類似直-9武裝飛機,不知何時出現在雜貨鋪正上方,一整個小隊保衛者正在從天而索降,隨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箱子撐著降落傘穩落地面,與地面接觸時砰砰的響聲,可想而知合金箱子的重量不輕。
傘降物資的裝置也非常專業,貨物落地之後,傘降繩索脫鉤,自行收攏。再看看許白的表情,處之泰然,看來這還不算什麼。
“白無常,你又捅了什麼馬蜂窩?”判官自以為十分了解這個昔日的戰友,以及他所能做出來的事情,無非是一些小格局,快打,快打的那種,何時有過大規模大陣仗,自私自利的人,心不豁達,後期心胸也變得更加狹窄。
如今的他?也是能夠擺出這麼個大陣仗的人了?恐怕其中必有貓膩,那就拭目以待吧。判官鎮定自若,都是見過大世面,大陣仗的人,這點出場噱頭又能驚起幾層浪。
高空之中,大型運輸機經過正上方時,隨著投放任務的結束,轟隆隆的引擎聲,由近及遠由大到小,漸行漸遠而去。
城市限飛區域,竟然憑空出現了武直和大型運輸機。
“戴上,接下來你要聽我的,不要離開我五米距離之外,”白無常自信滿滿地說,手裡擺弄著一個經過特殊配置的類似電競遊戲中精英頭盔,這個頭盔雖然某種材料一體成型,但是重量輕,舒適度沒得說,贊。
“倘若離開了呢?”判官不屑地問道,手裡把玩著精英頭盔,雖然感覺依舊存在,但是他卻更想了解這孫子葫蘆裡燜的啥藥。
“先戴上這個,再說吧,這樣沒法跟你解釋!也解釋不通,”白無常將箱子輸入密碼,箱子咔噠一聲開啟一道縫,寒光釋放。
一套三級防具驚現,雖然靜靜地躺在箱子裡面,但是卻寒光刺眼,寒氣逼人,一看就不是些什麼好東西,更何況出自許白之手。
白無常看了一眼判官,嘴角勾勒著自信。
然後,自顧自的穿戴上了其中一個箱子裡的三級防具。
判官猶豫良久,依舊拿起頭盔戴在了頭上。
十秒鐘後,奇怪的事發生了,可以說是重新整理了認知的存在,但距離摧毀三觀還差得遠!
以雜貨鋪為中心的街景瞬息萬變,顯然已經不再是往常安逸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神秘詭異的空巷,以及空中若隱若現的火力交織,海市蜃樓那般奇妙。
第一次,判官嘗試著將頭盔摘下,身形又回到了雜貨鋪門外大街上。
然而,再次戴上頭盔時,卻發現白無常已經身在遠處,衝著他瘋狂的搖擺著手,似是在提醒,已經超出五米的距離範圍,而且環境的再次顛覆,令人瞠目結舌,判官直愣愣的,寸步難移,他的眼前只有無邊的奇異世界,還有一個戴著精英頭盔的白無常正在朝著他揮舞著手臂。
這裡更像是白無常的主場,地獄!判官咋舌。
“完美穿越!五米範圍內,一切安好!趕緊過來,超出五米,這裡會變得很兇險,”白無常大吼道,並未因為判官不遵守約定,私自摘下頭盔,苛責判官,白無常的態度更像是習以為常,不以為意,後續似乎存在著大咖。
於是,判官又接連嘗試了幾次,幻影移形?不確切,應該是AI世界與現實之門的連結模式,摘頭盔,戴頭盔。
“嗨!”判官再次戴上頭盔,卻被驚嚇了一跳,他魂不附體的驚歎一聲,雙眸透過空洞洞的頭盔識別窗盯著近在咫尺的白無常。
“只是玩玩而已,不能玩嘛,不會再有下次了,”判官打趣著,極力表現的毫不在意。
“我們得趕緊了,時間已經開始了,聽,計時器!(10、9、8、)跟我過來,保持五米距離內,不要掉隊,不準再摘下頭盔,跟緊了,”白無常非常認真的說道。
此時,源源不斷,陸續登陸的王者,一個個猩紅雙眸,似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繼而利弊權衡之下,王者具象並沒有衝突二人,又再次憑空消失,唯有一股殺氣繼續衝鋒陷陣。
判官不信邪,亦或者是感覺這玩意賊有意思,又摘了一次頭盔,驚呼之下又再次戴上頭盔。
此時,一隻大手重重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拍打。
“的確是真的,這就是黑科技新技術,不要再摘了,我們需要到達戰場右側的一處塔防,那裡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你迫切的想要搞明白這一切的答案,毫不保留,和盤托出,你會更加意外,也不枉我這十幾年來的奮鬥不懈,交卷的時刻快要到來了,”白無常戴著頭盔說話相當沉悶,發出銅鐵一般的音質,但也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極度狂熱。
“那麼遠,這得相當的距離!今晚,我還要陪女兒共進晚餐,今天她新學期第一天開學,非常重要!還有晚飯”判官憂心忡忡地說,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再嘗試著是否要接受眼前的所謂現實。
然而還要考慮,白無常在這裡充當一個什麼角色。
同時,武直索降的一波次戰鬥人員,向著正前方的城市防線奔襲著,因為防空識別區,避免被發現,他們不得不提前索降。
前線告急,然後一路爭分奪秒奔襲戰鬥地緣帶!根本無暇顧及站在正前方的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武器重灌的幾個小隊接踵而過,奔跑的戰士,狂熱的意志,偶有回頭看望一眼站在路中央木呆呆的二人,但是,衝鋒的動作依舊雷厲風行,一點也沒有遲緩的跡象。
“我們就是去一趟塔那邊,然後你就可以選擇回家了,晚飯的時間,等你消化好所有資訊,應該能夠做出必要的選擇!在那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因為說多無益,除非是加入內部的核心人員,”白無常說著,奔跑起來,判官緊跟在其後。
在這方異世界,兩人猶如魅影般迅速移動,速度已經打破了人類的正常認識,但即使他們速度再快,也趕不上趕往前線的重武器小隊,甚至吊車尾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雜貨鋪?這裡的入口是隨機的,根據精英頭盔設定?那麼場景,是真是假?”判官問道,五感奇奇怪怪的,不像是當今主流開發的現實虛擬環境,更像是真人真影像,真實感尤為突出。
“真與假,何為虛與實?你親身感受的如何,剛才你已經嘗試過了,摘掉頭盔,在你徹底拒絕前,你可以保留這個頭盔,但是不能丟掉或者弄壞頭盔,畢竟這個頭盔無論外骨骼用料,還是內部的晶片技術,直接這樣說吧,頭盔價值五千萬,也是切入這片場景裡面的關鍵性鑰匙,屬於版權科技,”白無常得意洋洋地講述著。
談話間,他們二人的速度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遠處的高塔在眼前,以可見速度放大著,還在繼續放大中,沒想到他們與塔之間的距離如此遠,但身體像是開了外掛那般,以神乎其神,人類不可達到的速度接近著目的地,那座塔的雛形由模糊顯現出清晰的外形,它就是無數塔臺中其中一個天乩塔,天乩塔構建了所謂的整個網路連結,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網路,這是一個更加精密、神奇的網路,就算設身處地,也不可能完全感受到天乩塔。
但是,在多個世界當中,天乩塔串聯了時間與空間。
“這十幾年來,你一直在研究這項技術,看著像是很了不得的一個技術,不過,這貨怎麼長得忒像遊戲裡的高階頭盔,”判官翻來覆去的檢查著精英頭盔,十分不解。
“本來就如此,外表只是一種假象。保衛者和潛伏者內部早已經大亂,局外人難以察覺到其中細微的變化,風平浪靜,也不過是一種無所作為的掩飾,爆發只是時間問題,而眼前這個就是刨除他們雙方都不知道的隱秘力量所在,兄弟這一下子,夠出彩了吧,好東西還在後面繼續研發當中,我需要昔日的兄弟站出來,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榮耀共享,不分先後,不分付出,兄弟均等的存在!孤獨者永遠不會享受到榮耀的光輝一刻究竟是什麼滋味,”白無常萬分激動,越說越興奮。
“你這是又掘了誰家的祖墳,還是中了頭彩,有花不完的錢,你的俱樂部硬撐的了最新技術研發的資本嗎?牛都飛到了天空中,怎麼拽也拽不下來,到時候你打算怎麼全身而退?還是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讓身邊人涉險,鋪築你成就一番事業的炮灰,”判官無情批判。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邊走邊說。大量身著槍戰王者服的超級王者陸續登陸這個被創造出來的所謂超脫象限計量的空間,也可以叫作開闢新天地的AIReal-world(簡稱AIR`W)世界。
參與者必須有著較強的心理素質、過得硬的體能素質和高超技能,既要相互合作,又要與挑戰風險長期並存,做到絕不牴觸、絕不退縮。
然而,遠離天乩塔的城市,交戰激烈,戰火蔓延,更是出現了從不出世的皇戰身影,這也足以掀起一波波追隨者的極度狂熱。
戰局逐步惡化,潛移默化,從區域性戰鬥發展到了燃燒天空震剎大地的風雲戰爭,戰局形勢越來越激烈,整體走向撲朔迷離。
“他們所有人都是私底下招募的最強實驗者,大多數是被電競禁賽或者刪號的職業選手和狂熱玩家,以及缺錢的。
而這裡,我們腳下這一片架構在真實土地上的世界,已經是一次偉大的發明創造,從無到有,從基礎到啟用那一天,真奢望當時有你在場,或者其他的戰友的見證,全方位革新的偉大變革,怕什麼,保衛者和潛伏者還沒有拿捏到這項新事物,我們有最終的制空權,而我,我們整個小隊的迴歸,實至名歸的霸氣,最大的權利攥在我們手中的感覺,可想而知,爽吧!”白無常得意地狂笑著,非常滿意眼前的傑作,偉大的時代,劃時代的傑作,橫跨幾個時代的寬度,最終的榮耀非已莫屬。
判官依據判斷,新的發明創造,服務於廣大電競愛好者是一回事,變成某種潛在的威脅又會是另外一種結果,而個人的力量再怎麼強大,面對這樣一項未知的事物,失控性在所難免,而失敗的惡果,終究由他人承擔,電競CFer的世界必將生靈塗炭,又將會掀起新的戰火狂潮。這將是一次對CFer的考驗,同時也是荼毒。
天乩塔,十分簡陋的一座高塔,外牆就是普通的泥巴灰,也就是混凝土結構。
它卻高聳入雲,屹立於天地間,如此突兀的立著,卻始終不被衝擊波或者任何形式的攻擊破壞掉。
一道厚重的鐵門吱咯一聲,被從裡側開啟,就像開啟了兩個完全不同世界彼此連通的門戶。
許白盛情邀請雜貨鋪老闆進入門戶。
門戶內竟然是一道電梯,三個呼吸間,他們已經到達了天乩塔最高位置。
天乩塔內的昏暗一掃而空,而是環繞的玻璃牆,說是玻璃牆,可能更像是某種透明的介質,必定堅硬無比。
像這種類似琉璃的牆面,從第一層一直延伸到塔頂,透過玻璃牆面,還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這裡無愧於一座某某中心。
雜貨鋪老闆判官,依舊沒有搞清楚,腳下的真實感到底怎麼回事,是否真實存在的環境。
天乩塔的高度,比起想象的還要高,可能超過當今最高的建築物迪拜塔。
天乩塔周圍,正下方,密密麻麻的,正在湧動著的便是各路槍王,洪流前方便是帶隊的各路戰皇和屈指可數的槍聖,數量在一巴掌左右。
見識到這一幕幕,說是沒有任何觸動,那是假的,可以用滾燙的熱血形容。
再仔細觀察天乩塔下方,戰場地理環境非常之熟悉,怎能不熟悉呢,這片戰爭區域,正是十多年前他們整個地獄小隊經常訓練的跑圖。
新城海市、母河、偱途、後來幸福里社群?以母河為界河分片的戰鬥區域,以及重點標註的武高第七中學等幾個要塞形式的存在。
雜貨鋪老闆判官緩過神來,將雙手貼附透明牆壁上面,整個身體似乎都要被戰場上零星的炮火吸走。
他雙眼圓睜,無比震驚的環顧著眼下的一切,正是他和女兒生活的這一片城市。
許白則比較欣慰的接受了昔日戰友的反應,反應果然不會令人失望,他的慾望又開始膨脹了。
“加固防禦塔,繼續鞏固前線城市,繞開野獸,建立更多補給通道,”許白站在圓形大廳,命令所有AI技術人員,又面向判官說道:“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攻堅守衛戰。”
“唯有全盛期的人類才能夠壓過最先進的科技打贏戰爭,準備起來吧,號角嘹亮!讓我們,攜手一同守衛這座城市,我們為之熱愛的生活!怎麼樣?肩比肩,同戰鬥。
這只是滄海一粟,放眼整個世界,將因為我們而傾倒,(原話:唯有人類進化為更高一等級,才能壓制AI帶來的詬病,牧羊人和牧羊犬的故事)”許白此時的慾望暴漲,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得以全面的爆發出來。
“雖然不知道你在圖謀何種大業,就當是前途光輝的大業,但也請你不要牽涉無辜!這裡屬於它的締造者,不是我們,不是我,是你自已,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所有語言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至於那一條不可逾越的界線,似乎你比誰都看得更清晰,”雜貨鋪老闆雙眼通紅,火熱,自已生活的城市,此刻卻戰火紛飛,血流成河,心理承受能力的落差極大。
“你錯了,你錯了,有你們的加入,才能夠把持住這個界線,不然界線有可能會出現不復存在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可能一切就太晚了吧,當然這種事我也一直規避中,”許白看著心滿意足的傑作接著又說:“有你的加入,你才可以守護你所愛的人和生活!”道德綁架。
“原來如此,BUFF就一直在自家門口!你小子,這裡等著我呢,怕我拒絕,等著時機成熟了,才肯露面,有一種被算計良久的感覺,這事辦的不太漂亮,不漂亮,”雜貨鋪老闆判官搖著頭,喃喃自語,他眼中出現的一絲火熱,並非慾望,而是頹廢和恐懼引起的不安和不適感。
許白沉默不語,因為無論怎麼說,全憑判官自已的決斷,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
沒人能夠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戰皇判官,當見識到這麼一個大陣仗,第一時間竟然選擇了退縮。
簡直髮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還好這不是在公屏。
這是對於公眾而言,產生了一定的消極影響。
但於已於私,選擇安逸的生活,再好不過,並非沉淪,也沒什麼過錯,只是生活目標全部灌注在了孩子葵身上,葵才是一切的起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