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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雙刀

“當然緊張啊。”褚離聳聳肩,一臉坦然,“馬上要和魔王交手欸,說實話,我感覺自已還沒準備好。”

褚離說的是真話,在孟晨死前,他還抱著真打起來就裝裝樣子的想法。

在褚離的潛意識裡,還沒有把暴怒氏族當成敵人,他也相信上次忽然出現在沈城故宮的翼龍魔物群並不是薩麥爾搞出來的……

雙方明明一直保持著還算曖昧的關係,怎麼就忽然間拔刀相向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就很突然……

但現在不行了,褚離必須要拔刀了。

因為孟晨死了,那個小豆芽菜死了,他的……夥伴死了,死在了暴怒氏族的手裡。

“不,你的對手是我,如果你非要打的話。”連圖說。

“啊……誰都行。”褚離擺擺手,他摘下了懸掛在腰間青銅面具,“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王,都可以。”

將青銅面具緩緩戴在臉上,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在面具下變得嚴肅又冰冷,“最好是路雲那個混蛋瘋子。”

“是因為那個叫孟晨管理員嗎?”薩麥爾忽然說,“因為他死了?”

“不夠嗎?”褚離輕聲說,“無論是唐秋禮前輩,還是沈城分部的人,他們都說魔物和超凡者註定是敵人……但我其實是不在意的,畢竟我身邊就養了一隻魔物。”

“但是為什麼殺死孟晨呢?他把我當成夥伴,他跟我說沈城分部所有人都會是我最可靠的夥伴……我已經盡力在避免他們因我而死……”褚離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死了。”

“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的吧?神理會把你們引到沈城,目的是借你們的手殺了我。”褚離的聲音高了起來,“那你們就來殺我啊,把我幹掉就夠了……什麼陰謀?什麼佈局?都是一群被世界討厭的精神病,非要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真的好煩啊……”他說著,淡藍色的神靈紋路在身上浮現,頭頂關聖帝君的巍峨身影若隱若現。

森冷長刀在空氣中凝實,被褚離握在手中,他膝蓋微曲,重踏地面的同時,整個人如箭矢一樣射向薩麥爾。

褚離說的是真的,對手是誰都可以,會不會輸也無所謂。

現在,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真是心急的孩子呢。”面對急衝過來的褚離,薩麥爾輕笑著伸出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趴在褚離肩膀上的煤球雙眼閃過黑光。

薩麥爾的手一頓,緊接著抓住了褚離的刀柄,將褚離甩向了連圖,“小傢伙,你的對手不是我。”

漆黑如墨的唐橫刀出現在祂的視野中,裹挾著碎石和肉眼難以捕捉的無形刀氣直刺咽喉。

唐秋禮在薩麥爾分神的動手了,碎石被是唐橫刀【幽浮】的“失重”特性牽引而來,而那些銳利的刀氣則是唐秋禮高速揮刀帶動空氣震盪的殺招,同樣也是對面前這位暴怒之主的試探。

此時刀氣和碎石將薩麥爾籠罩,刀鋒眼見就要戳上祂的喉嚨。

可薩麥爾卻不緊不慢,祂微微向左一個側身,躲過刀鋒的同時展開領域,灰色氣流衝散了碎石和刀氣。

“你受傷了。”唐秋禮揮刀橫斬,卻被灰色氣流攔下。

“是心傷。”薩麥爾淡笑,祂伸出手抓向唐秋禮的胳膊。

“什麼樣的心傷,能讓一位魔王的力量衰落到需要躲避B級超凡者的刀?”唐秋禮不閃不避,左手斬馬刀高高揚起,猛然砸向薩麥爾,一副拼命的架勢。

斬馬刀【千鈞】的特性是“重力”,在揮動刀鋒的瞬間,釋放出巨大重力。

面對重如山嶽的斬馬刀,薩麥爾無奈地收回了手,向後撤步,堪堪躲過重力刀鋒,“沒想到冷漠無情的寅虎閣下,居然會關心一隻魔物?”

唐秋禮沒有再說話,他左手斬馬刀,右手唐橫刀,刀鋒凌厲,殺意四起。

重力和浮力交錯,將薩麥爾和唐秋禮兩人周圍的空間籠罩,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扭曲波紋在空氣中震盪擴散。

薩麥爾依舊嘴角掛著微笑,腳步挪移,像是在刀鋒間隙中起舞一般身姿優雅。

灰色氣流好似盤蛇一樣在薩麥爾身上游移,為祂抵消了周圍失衡的重力和浮力。

“你在關心我。”薩麥爾說。

唐秋禮依舊沒有搭話,眼神愈發冰冷,像是發洩一樣揮舞雙刀。

右手唐橫刀攪動虛空,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它捲起地面上的碎石,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風般橫掃而出。這些碎石在【幽浮】的特性加持下,變得如同鋒利的箭矢一般,帶著凌厲的氣勢向薩麥爾射去。

左手斬馬刀也以驚人的速度破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刀刃閃爍著寒光,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挾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劈下,似乎要將大地劈開。帶著無盡的威壓和毀滅力將薩麥爾的身影籠罩。

刀勢如疾風,殺意似烈火。

“是因為找回記憶的原因嗎?你終於想起我了嗎?”薩麥爾還在說。

突然之間,祂頓住腳步,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被灰色氣流環繞的手掌猛地穿過鋒利的刀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唐秋禮的胸前。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唐秋禮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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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被灌入唐秋禮的身體,他感覺自已彷彿變成了一顆出膛的炮彈,以驚人的速度倒飛出去。

震耳欲聾的巨響下,唐秋禮狠狠地撞在了不遠處的建築物上,將堅固的牆壁撞得粉碎。他的身體繼續向後飛去,穿過了一個個房間,最終停在了建築物的深處。

整個場面一片混亂,塵土飛揚,磚塊和石塊四處散落。

唐秋禮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碎,散成了無數碎片。

他感覺自已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已,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尖叫著。他試圖動彈一下,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只有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