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黑石剛給母上敬完茶,僕人菊前詠就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菊前詠:
夫人,板上犬來了。
木下町一臉認真的看著木下黑石道:
你的花言巧語說服了幸,但你需向木下家證明你的才能,證明幸的眼光。
木下黑石訝然一笑,起身離開了房間。
來到大廳的木下黑石,看了一眼板上犬,隨後就笑著對菊前詠說:
來者是客,身為茶莊人家,怎麼能吝嗇於一杯茶水呢?
板上犬擺了擺手道:
不用這麼客氣,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善客。
我辛苦了那麼久,才將木下一族逼到絕境,就在我要收穫的時候,閣下跳出來摘走了桃子……
一號輕晃摺扇道:
看來日出國的世道也不好啊!
木下黑石似笑非笑的看著板上犬道:
你是在暗示我,應該給你一個說法嗎?
板上犬反問道:
不該嗎?
木下黑石揉了揉眉心道:
你也說了,自己辛苦做了那麼多事……
那你為什麼不在昨天阻止婚禮呢?
板上犬沉默了一會道:
一個女人一生只穿一次的白無垢……
我不忍心破壞。
但我和弟兄們的辛苦,卻也不能白費。
一號一合折扇調笑道:
一群地痞,居然還講仁義……
木下黑石盯著板上犬看了一會,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封信,將它遞給了板上犬:
你應該慶幸自己昨天沒來。
板上犬雙眼一眯,接過了那封信。
信上寫的是,木下一家這些年的遭遇。
看完信後,板上犬眉頭一挑道:
閣下是在拿我尋開心嗎?
木下黑石失望道:
朽木不可雕也。
這封信要是被前線計程車兵知道了,你覺得他們還有多少心思去打仗?
那些正在和日出國作戰的人,要是知道了日出國、國內已經無兵可徵了,他們會怎麼做?
讓日出國蒙受這麼大損失的你,必然會不得好死。
板上犬瞪大眼睛看著木下黑石道:
我不得好死,那捅出這件事的你,難道能平安活到晚年嗎?
木下黑石古怪的看著板上犬道:
我很蠢嗎?
你怎麼會認為,我會親自做這件事?
板上犬輕笑一聲,就準備拿著那封信離開。
木下黑石直接讓一號從袖子裡化出了一根木棍,行雲流水般的壓住了“信”。
木下黑石不緊不慢道:
你怎麼敢拿走我這麼大的把柄呢?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我知你心中不服。
這樣吧!
你回去就開始召集人手,今夜我會派人去登門拜訪。
板上犬眼中寒光一閃道:
你欲效仿大周的李三尺?
木下黑石詫異的看著板上犬道:
閣下,讓吾意外了,但吾不是李三尺,今晚只是拜訪……
板上犬眯著眼道:
那我就在府邸恭候大駕了。
看著板上犬離去的背影,一號開口道:
一個地痞都有這樣的眼界,大周焉能不輸?
木下黑石搖了搖頭道:
在大周國,並不缺板上犬這樣的人,只是最後他們都活成了和李三尺相似的人。
李三尺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他的老婆在搭乘有軌電車時,被人給佔了便宜。
老實的李三尺第一時間就去治安所報案了,而捕快卻要求李三尺提供老婆被佔便宜的具體證據,不然根據大周律,他們是沒辦法立案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三尺沒日沒夜的去搭乘有軌電車,想要找到具體的證據。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第三十五天時,李三尺在夜晚回家的路上被人給套麻袋了。
面對此情此景,李三尺該如何?
又能如何呢?
既然大周律給不了李三尺一個說法,那怎麼能怪李三尺拿“三尺劍”討說法呢?
一號開合著摺扇道:
李三尺討說法沒錯,但他不該為了那些事情殺人,那些被李三尺殺死的人,有一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李三尺的老婆,就更不能佔她的便宜了。
木下黑石:
哈……
那些事情……
這四個字,對李三尺和他老婆來說,卻是滅頂之災啊!
他們是沒有佔李三尺老婆的便宜,他們佔的是別人的便宜。
遺憾的是,這些被佔便宜的女人,她們的男人不是李三尺。
不過這也不能怪那些男人和女人,他們只是活著就已經用完了他們全部的精神,那還有精力去想被人佔便宜的事情呢?
畢竟在電車那麼狹小和擁擠的空間裡,人碰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再說李三尺又不是沒走正常途徑討說法,但李三尺的收穫是什麼呢?
套麻袋……
那些人還警告李三尺,要是再不收手,李三尺的老婆就……
一號揮手拉出了一份報紙道:
自李三尺被抓後,整個大周國內的犯罪率就開始穩步增長……
木下黑石輕笑一聲道:
這麼說就過分了。
明明是大周朝廷的不作為,逼得李三尺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討說法,怎麼能怪李三尺呢?
犯罪率的提升,只能說明大周朝廷依律治國的失敗,讓他們只能以此來撫平心中的不忿。
就在李三尺被抓的七天後,經營有軌電車的公司就釋出了一條規定“上班高峰時,車廂會分為‘男士車廂和女士車廂’禁止男士進入女士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