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劍放下手上的八卦報紙道:
大周朝廷現在是騎虎難下啊!
一號:
這都是大周朝廷自己作的,明明知道堵不如疏,卻還是簡單粗暴的封禁了八卦報紙,可這有什麼用呢?
今天的八卦報紙依舊,而且還捅出了一個大周朝廷的隱秘。
十二年前,大周朝廷在市場不景氣的時候,強勢用漲價的方式保住了市場。
現在舊景重現,可大周朝廷卻換了一套玩法,非但沒有強勢的保市場,反而想要刺破市場裡的泡沫,讓這一代人承擔市場的代價。
任劍:
這也不能全怪大周朝廷,這一代的人受聖鷹文化影響太深了,張口閉口都是“自由”根本不聽大周朝廷的號召。
大周朝廷說往東走,他們扭頭就去了西邊。
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就不能怪大周朝廷放棄這一代人了。
一號擺了擺手上的摺扇道:
不,這還真的不能怪他們不聽大周朝廷的號召,是大周朝廷自己否定了儒家,選擇了一切向錢看。
接下來有熱鬧看了。
這一篇文章,徹底讓大周朝廷和草民對立起來了。
救,但大周朝廷有割肉的勇氣嗎?
不救,那就做實了大周朝廷犧牲這一代的計劃。
一個放棄了草民的國家,也必然會被草民拋棄。
眼下席捲久安城的抵押潮,就是最好的寫照。
任劍:
現在大周草民們的怨氣那麼大,大周朝廷會割誰的肉不言自明。
大周朝廷都準備割他們的肉了,他們還不能自救一下?
雷霆雨露皆君恩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
一號輕笑一聲道:
大周朝廷這麼久都沒有動作,就是不想喝下這杯鴆酒,可經過他們這麼一搞,大周朝廷想不喝都難啊!
更離譜的是,大周朝廷這麼搞,收割的卻是那些相信大周朝廷的人。
王娟拿起八卦報紙道:
為什麼日出國市場不景氣時,卻沒有出現這樣的局面?
一號:
這要歸功於日出國成熟的前輩社會。
不論進入日出國那個行業,都會被動獲得一位前輩。
這些前輩保證了日出國各行業的有序傳承,是日出國社會穩定的基石,只要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們會主動幫日出朝廷走出市場不景氣。
王娟搖頭否認道:
日出國並不穩定,就連日出國內的報紙,都在諷刺他們的社會。
一號:
不滿正常,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滿意自己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你看到有哪位日出國的精英以推翻前輩社會為目的嗎?
不論是多麼出色的日出精英,他們都只是在給前輩社會打補丁罷了。
這就已經足以說明,前輩社會的優秀了。
雖然有些人會遇到一些很爛的前輩,但也有一些人遇到了很好的前輩,最重要的是,大量日出普通草民安穩的渡過了,大概算是快樂的一生吧!
日出國的草民不結婚,日出朝廷還能用前輩社會繼續把控那些草民,但大周的草民要是不結婚,大周朝廷將失去對草民的把控。
王娟譏笑一聲:
大周朝廷真的是沒救了啊!
久安日報說,從今天凌晨一點起,大周正式廢除死刑。
任劍聳了聳肩道:
意料之中的事,雖然這條律法關乎所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大周人,但普通草民哪有資格參與這種涉及全大周的事情?
這種優待富貴人家的律法,焉有不透過的理由?
只是被當做出頭鳥的王立一夥,他們真的有這麼高的情操嗎?
寧可餘生徹底失去自由,也要推動大周死刑的廢除?
他們要真有這麼高尚的人格,怎麼還會動犯律的念頭呢?
就在這時,電話聲響起。
劉石深吸一口氣道:
任大人快來治安所,王立一夥在大牢服藥自殺了。
王娟震驚的看了一眼任劍。
外面到底是怎麼傳大周大牢的?
居然讓王立寧肯死,也不願意進大周大牢。
接下來大周捕快們難做了。
任劍剛走到治安所,就被劉石拉倒了陰影裡:
任大人,看在過去同僚的份上,請你不要將王立藏藥的具體方式寫進文件。
一旦那些嫌疑人知道不能藏藥了,勢必有一些人會和兄弟們廝殺到底。
捕快只是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罷了,沒必要搭上兄弟們的性命。
任劍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這種與己無利也無害的事,任劍完全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任劍剛回到洋樓,王娟就問道:
王立的祭奠在那辦?
任劍摸了摸鼻子道:
我們倒是想給王立舉辦祭奠,順便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話。
可遺憾的是,王立早就用遺囑安排好了自己的身後事。
死後不設靈堂、不留骨灰。
這話讓王娟愣了一下:
也是,按照現在人對古人的編排,他們是絕不會放過王立的,與其到時候被他們非難,還不如自己動手。
只是可憐那些以處理身後事為生的人了……
他們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任劍玩味的看著王娟道:
挫骨揚灰在過去是一種非常狠毒的報復方式,但現在的人,有誰害怕自己被挫骨揚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