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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開始行動

“怎麼,看你表情不服嗎?”桑啟祥對阿胥咄咄逼人。他最忌諱的就是女人插手商務,可阿胥竟三番兩次地忤逆他!

“夠了,父親我們在說桑氏商行的事!請不要轉移話題!”桑逢月不禁打斷父親。

“我還沒罵你呢!”桑啟祥看向桑逢月,“大晚上不睡覺,竟來我這胡鬧!我這幾天很累,你還不給我省心,這是一個女兒該做的嗎?”

“父親,我也是心繫桑氏的未來,古法香薰是我老祖宗的根,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不能放棄啊!”桑逢月抓著桑啟祥的袖子。

“哼!這是我們白天綜合考量,商量很久的結果,你說改就改嗎?”桑啟祥一把拉出袖子,“再說了,你好好做你的新婦,幫著你娘和大嫂打理打理家事,一天天不做正事,惦記著前頭男人的事做什麼?!”

“……”桑逢月一時氣滯,又來了,每次都是這種論調,但她此時無暇顧及,一心只想著古法香薰的事,一著急,“爹,您這是忘祖!您竟為了賺錢連老祖宗都不要了嗎?”

“啪”一聲,像是被戳中秘密,桑啟祥怒火攻心,大掌扇出,停在了距離桑逢月臉的2厘米外。

阿胥的手牢牢抓住桑啟祥的手腕,兩者相觸,發出聲響。

宋韻柔著急忙慌地上前,狠狠瞪一眼桑啟祥,扶住桑逢月:“大晚上的,都在幹什麼!都冷靜一點。”

桑啟祥自已也怔了一下,掙脫阿胥的禁錮,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

桑逢月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張,白天發不出一個音節。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似的煞白,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爹剛剛竟是要打她巴掌?

“……”桑啟祥像是洩了氣,深深嘆一口氣,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們兩個給我去跪祠堂。我不說不準起來!來人啊!”

“這……”宋韻柔詫異,這罰的也太狠了,現下還是早春,怕是要著涼。

桑啟祥冷冷瞟她一眼,意思是你開口我罰的更狠,宋韻柔不再作聲。

聞言,桑逢月回過神來,憤怒道:“憑什麼要罰我,我說的都是@#%……”

“是!”阿胥強行捂著桑逢月的嘴,不讓她再說出什麼惹怒桑啟祥額話,把她往門外拉。

兩人被罰跪祠堂,顧忠監管,宋韻柔偷偷派人送來了軟墊和毛毯。顧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阻止。

祠堂內燭火明滅。

半夜,顧忠支撐著身體在桌上搖搖欲墜。

“三,二,一。”

顧忠堅持不住,終於趴在桌上睡著了。

桑逢月和阿胥相視一笑,終於可以坐下。

桑逢月還是忿忿不平,冷不丁開口:“我爹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撲哧。”阿胥沒忍住笑了出來,“阿月你小聲些,別吵醒顧主管。”

桑逢月壓低嗓音:“那麼重要的祖傳配方說不做就不做了?我聽說還有很多人仿造都仿造不出呢!”

阿胥聳聳肩。

“我不服,為什麼經營了大半生的香料說放棄就放棄呢?我好想去桑氏做事!我好想自已研究咱們桑家的香薰。”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阿胥看了阿月一眼欲言又止,總感覺自已在攛掇阿月做對抗家裡的事。

“是什麼?”桑逢月的眼睛亮了起來,還有什麼能讓父親看重自已,重新開始研究古法香薰?

阿胥定定地看著桑逢月的眼睛:“自已單幹。”

“自已單幹……”桑逢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反覆體會其中的意思。

跳過父親,自已研究古法香薰,去做父親的競爭對手?不對,我這就算小打小鬧,父親不會看在眼裡。

但是,如果我的香薰做大做強了,父親就會把我視為有力的對手,到時候我再跳出來,跟他趾高氣昂地說到底是我的想法贏了,這想想就讓人激動!

但是我沒有經驗,萬一失敗了怎麼辦?萬一我的天賦其實沒有這麼厲害……

複雜的情緒一時湧向桑逢月,令她心驚又迷茫。

踟躕的目光看向阿胥。

阿胥挑挑眉毛,鼓勵她做決定。

沒關係,大不了就是一頓臭罵,資金方面我還有圍獵贏得的獎品和我這麼些年攢的小金庫,人才方面阿胥就是最大的幫手。

考慮良久,桑逢月下定決心:“我決定了!我打算自已去外面經營。”

阿胥一笑:“好!阿月你想好就去做吧!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不去做怎麼知道你不行?

有時候別人不給你機會,你就要主動出擊,去證明自已!掌握主動權,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我會一直幫你!”

“嗯!”桑逢月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渾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動力,“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想過呢?”

“因為一旦在意一個人的眼光,就會變成他的奴隸。會在他的眼光裡陷入漩渦,侷限到死……”

“……”桑逢月思考良久,是自已沉溺在父親的眼光裡太久了……

阿胥真是她的第一心腹!做的好!

微弱的燈花搖曳,眼前阿胥的臉忽明忽暗。

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過分,似乎閃爍著光華,桑逢月的眼神瞟過阿胥嘴角邊那抹極淡的粉色疤痕,一時想上前捧住他的臉吻他。

“……阿月,你睡吧,我來把風。”阿胥看著桑逢月的嘴唇,深沉的眸子蘊著潮湧,但是在祠堂,只能作罷,他不想讓她做不肖子孫……

“嗯。”桑逢月一陣失落。

在祠堂跪了一夜,桑啟祥終於消了氣,第二天一早便遣人把阿胥和桑逢月叫了起來。

阿胥接著跟隨桑啟祥去商行學習。

桑逢月開始著手實施自已的計劃。身邊可用之人不多,桑逢月喚來胡玉,讓她不要聲張偷摸地少量多次把鄧府的獎品換成銀子。

胡玉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心中有了別的主意,不動聲色應下。

天氣漸漸暖和了,今日桑啟祥終於同意放阿胥休息幾天。

全家一起用過早飯,阿胥和桑逢月對一下眼神,說要出門去逛街。

兩人終於有機會一起出門看鋪面。悄悄出去單幹肯定不能用自家的鋪面。

出門帶了陳頌趕馬車,馬車走到僻靜處,陳頌一扯圍布擋住了桑府的標誌。

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重新駛出。

馬車上。

“我這幾日已經命玉兒陸陸續續把鄧府給的獎品換成了現銀。到手8000銀元。足夠在城區最繁華的位置租個鋪面,還有啟動資金了。”桑逢月說。

“全部都變賣了?”

“對。”

阿胥頓感不對勁,那些獎品他也是看過的,應該不少於2萬銀元,岳父那時候根本看不上這些獎品,全交給阿月處置了,阿月送了一些給家人,剩下的少說還有1萬5銀元,現下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涉及到阿月的親信胡玉,阿胥不敢亂說,淡淡開口:“阿月,胡玉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胡玉……沒有啊……怎麼了?”桑逢月很敏銳,這時候問胡玉做什麼,腦海閃過一絲可能,“你是覺得這些錢不對?”

“嗯。”阿胥略略點頭。

“……”桑逢月聞言陷入沉思,一想堂堂鄧府的獎品確實不該就值這麼點,她確實需要好好問一下胡玉。

“到了。”車外的陳頌開口。

現下最重要的是看鋪子,桑逢月按下心中的懷疑,重振旗鼓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