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個陌生的帳篷裡。薛瑤瑤正守在我的身邊,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瑤瑤,我這是……”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
“別動!”薛瑤瑤連忙按住我,“你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好好休息。”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看來傷得不輕。我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昏迷前的事。
“瑤瑤,是誰救了我?阿寧呢?”我虛弱地問道。
薛瑤瑤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是……是張起靈和黑眼鏡救了我們。”
“張起靈?黑眼鏡?”我頓時愣住了,這兩個名字我並不陌生,他們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據說擁有著超凡的能力。可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怎麼會……”我剛想問,卻見帳篷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他身穿黑色的長風衣,戴著一副墨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你醒了?”他走到我的床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你是……張起靈?”我試探著問道。
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我頓時感到一陣激動,傳說中的張起靈竟然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要開口詢問他更多的事情,卻見他轉過身,對薛瑤瑤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薛瑤瑤看了我一眼,然後跟著張起靈走出了帳篷。我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阿寧到底怎麼樣了?
沒過多久,薛瑤瑤便回到了帳篷,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瑤瑤,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急切地問道。
“阿寧他……”薛瑤瑤猶豫了一下,說道,“他逃走了。”
“逃走了?”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那張起靈和黑眼鏡呢?他們沒追嗎?”
“他們……”薛瑤瑤咬了咬嘴唇,說道,“他們說,阿寧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我心中更加疑惑,阿寧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張起靈和黑眼鏡會說他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就在這時,帳篷的門簾再次被掀開,一個戴著墨鏡,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手裡還拿著一瓶酒。
“喲,小夥子,醒啦?”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你是黑眼鏡?”我試探著問道。
他哈哈一笑,說道:“沒錯,正是在下。怎麼,不像嗎?”
我搖了搖頭,心中卻更加不安起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黑眼鏡大搖大擺地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邊,那床墊被他壓得一陣慘叫。他將手中的酒瓶往我面前一遞,說:“來一口?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解乏!”
我搖搖頭,現在滿腦子都是阿寧的事,哪有心思喝酒。
“怎麼,還在想阿寧那小子?”黑眼映象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說,“放心吧,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不會有事的。再說,就算他真遇上什麼麻煩,憑他的本事,也夠應付一陣子的。”
他雖然說得輕鬆,但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這時候,張起靈從帳篷外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塊破舊的布料。他將布料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繡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在遺蹟深處發現的,”張起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這塊布料上記錄著一個古老的秘密,可能與百慕大三角的真相有關。”
“真的?!”我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坐直了身子,卻牽動了胸口的傷,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黑眼鏡見狀,連忙扶住我,笑著說:“我說小哥,你說話就說話,別一驚一乍的,嚇著我們小牟子怎麼辦?”
張起靈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這塊布料上記載了一種特殊的能量場,它可以扭曲時間和空間,甚至可以將人傳送到另一個維度。我相信,這應該就是百慕大三角之謎的關鍵所在。”
他的話讓我聽得雲裡霧裡,但我能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問道。
“我們需要找到這個能量場的源頭,”張起靈指著布料上的一個圖案,說道,“這個圖案應該就是一種地圖,它指引著我們找到能量場的核心。”
“地圖?”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圖案,卻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地圖啊?”
“這是一種古老的符號語言,”張起靈解釋道,“只有懂得這種語言的人,才能看懂這幅地圖。”
我頓時感到一陣無力,看來我們又要面對新的難題了。
黑眼鏡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別擔心,小哥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有他在,我們一定能找到那個什麼能量場的。”
雖然他總是嬉皮笑臉的,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鼓勵我。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布料,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我們真的能夠解開百慕大三角的秘密,找到真相!
“專家?他充其量算個半吊子。”黑眼鏡又開始插科打諢,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接過我手中的布料仔細端詳,“不過這上面的玩意兒,我還真認識幾個。”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轉頭問張起靈:“小哥,你估計這能量場核心在哪兒?”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盯著布料上的圖案,眉頭微蹙,像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如果我推測沒錯,應該就在這遺蹟的最深處。”
“最深處?”我心裡咯噔一下,這遺蹟我們一路走來已經夠兇險了,誰知道最深處還有什麼妖魔鬼怪在等著我們。
“怕什麼,有小哥在,怕個球!”黑眼鏡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走吧,早點找到那什麼能量場,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咬咬牙,是啊,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於是在張起靈和黑眼鏡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征程。
遺蹟的通道越往裡走越是狹窄,兩邊的牆壁上也開始出現一些壁畫,畫風詭異,色彩斑駁,彷彿在訴說著什麼古老的詛咒。我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往薛瑤瑤身邊靠了靠。
薛瑤瑤這丫頭膽子倒是比我還大,一邊仔細觀察著壁畫,一邊說道:“這些壁畫好像在講述一個關於祭祀的故事,你們看,這裡畫的是一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他們手裡拿著各種奇怪的東西,應該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祭祀?”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那些壁畫上的人物姿勢怪異,手裡拿著的東西也千奇百怪,有的是動物的頭骨,有的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還有一些像是某種金屬製成的器具。
“看來這地方以前應該是一個祭祀場所。”黑眼鏡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就是不知道他們祭祀的是什麼東西。”
“不管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張起靈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抬頭一看,只見前方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雕刻著一些複雜的圖案,和我們之前在布料上看到的很相似。
“看來我們找到了。”張起靈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石門上的圖案。
“這門怎麼開?”我問道。
張起靈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在石門上摸索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機關。
就在這時,薛瑤瑤突然指著石門上的一個圖案說道:“你們看,這個圖案和我們之前在通道里看到的壁畫上的一樣!”
我們連忙仔細一看,果然,石門上的一個圖案和壁畫上的人物手裡拿著的一個器具一模一樣。
“難道說……”我腦海中靈光一閃,“開啟這扇門的機關,就在那些壁畫裡?”
“小哥,這壁畫這麼多,咱們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啊?”黑眼鏡抱怨道,他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碎石,顯然對這種費腦筋的事情沒什麼耐心。
我深有同感,這通道里的壁畫少說也有幾十幅,要把它們和石門上的圖案一一對應起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別急,胖子,咱們再仔細看看。”我強打起精神,指著其中一幅壁畫說道,“你們看,這幅畫上的人手裡拿的不就是和石門上一樣的器具嗎?”
“還真是!”薛瑤瑤湊近一看,興奮地說道,“而且,你看他站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個石臺上!”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壁畫上的人物腳下有一個方形的石臺,石臺周圍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難道說,開啟石門的關鍵就在這個石臺上?”我心裡一動,連忙轉頭看向四周,想找到和壁畫上一模一樣的石臺。
“別費勁了,這通道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石臺。”黑眼鏡懶洋洋地說道,“我看啊,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剛想反駁他,通訊器裡突然傳來胡八一的聲音:“小牟,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八一哥,我們找到了一扇石門,但是打不開。”我連忙向他彙報情況,並將壁畫和石臺的事情告訴了他。
“石臺?你說的那個石臺是不是周圍刻著一些像眼睛一樣的符號?”胡八一沉吟片刻後問道。
“對!你怎麼知道?”我驚訝地問道,難道他之前來過這裡?
“我也是聽一位老前輩提起過,他說這地方的機關和一種古老的星象有關,那些像眼睛一樣的符號,其實是代表著不同的星辰。”胡八一解釋道。
“星象?”我聽得一頭霧水,這玩意兒我可是一竅不通。
“簡單來說,就是根據星辰的排列順序來找到正確的機關。”這時,雪莉楊的聲音也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小牟,你把那些符號的圖案拍張照片發給我,我來幫你們看看。”
我依言照做,將石臺周圍的符號圖案拍下來發給了雪莉楊。
“太好了,有了這些符號,我就能推算出開啟石門的順序了!”雪莉楊的聲音充滿了興奮,“你們稍等片刻,我馬上把結果告訴你們……”
我們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也越來越沉重。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通訊器裡終於傳來了雪莉楊的聲音:“好了,我已經算出來了,開啟石門的順序是……”
然而,就在她即將說出答案的時候,通訊器裡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訊號便徹底中斷了。
“糟糕!訊號怎麼斷了?”我頓時感到一陣不安,連忙嘗試著重新連線,但無論我怎麼嘗試,通訊器裡都只剩下了一片嘈雜的電流聲。
“看來我們只能靠自已了。”張起靈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向石門。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我們來到石門前,按照雪莉楊之前提供的部分資訊,開始嘗試著破解機關。然而,就在我們即將觸碰到關鍵的那一步時,石門後方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