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天後,安平帝的出殯儀典舉行,整個大乾上下一片肅穆。
儀典畢,有懿旨下發,為穩定朝局,穩固江山社稷,太子登基。
一歲半的安安終究坐上了皇位。
顧苒苒心情有些複雜,既高興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如此過了半個月時間,齊德盛和齊修永父子到了涼州王府。
寒暄幾句後,齊德盛開口,“王爺、公主。”
“如今雖然新君繼位,但是朝中權柄盡數落到太皇太后孃家手中。”
最近沈墨淵和顧苒苒把精力放在拓展夏地生意上,對於朝局不是很瞭解。
沈墨淵問道,“是魏家嗎?”
齊修永接著父親的話繼續說,“正是魏家。”
“他們賣官鬻爵,貪墨賑災銀子,簡直無惡不作。”
“如今的朝廷,甚至不如先帝在位時。”
齊德盛睨了兒子一眼,“慎言。”
沈墨淵擺擺手,“在此處無妨。”
他看向顧苒苒,似乎是想聽聽她的看法。
顧苒苒臉色已經變了,“安安是你們的外孫、外甥,也是我的義子。”
“我斷然不能讓史書給他留下一個昏君的罵名。”
本身這個位置就是她扶上去的,事情不能只做一半。
她對著齊德盛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此事我跟墨淵想辦法。”
齊德盛和齊修永起身拱手,“那就有勞王爺和公主費心。”
待到將人送走,顧苒苒對沈墨淵說道,“先得查清楚齊家所說是不是屬實。”
“若是屬實,除掉魏家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想法和沈墨淵不謀而合,他召來陳至吩咐道,“派出眼線,在皇宮和青州各處查訪,探探魏家風評。”
*
不到半日功夫,陳至回話。
齊德盛父子所言不僅沒有誇張,甚至還不夠全面。
魏家不僅賣官鬻爵,竟然還縱容族中子弟強搶民女、欺行霸市。
顧苒苒聽的咬牙切齒,“魏家不是詩禮傳家?”
“竟然能幹出這等事來。”
“不行,我忍不了。”
她對著司剎說道,“你今晚去魏府,把這個強搶民女的閹了。”
司剎拱手領命,“苒苒姐,先閹再殺吧。”
“這樣的人,實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在場的幾個男人聽完不免看了司剎一眼,感覺下半身有股寒意襲來。
顧苒苒點頭,“以後遇到此類,就按照這個辦法處置。”
“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沈墨淵側頭看著顧苒苒,“苒苒,可別一棍子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打死了。”
“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忠心不二。”
顧苒苒沒有搭理他,她看著司剎道,“你聽到了吧。”
“以後他若是敢有什麼異心,你可不許手下留情。”
司剎語塞,趕忙尋個理由出去辦差了。
顧苒苒仍舊覺得不過癮,“墨淵,晚上咱們去魏府。”
“都說他們富甲天下,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空間裝滿。”
現在扶貧計劃除了涼州、象州又多了一個康州,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
收了魏家的錢,以後大不了免費給大乾百姓們供電三年。
沈墨淵很慶幸女人自已將話題轉移走,他一口答應,“沒問題,今夜咱們雌雄大盜重出江湖。”
顧苒苒揪著嘴嘟囔道,“什麼雌雄大盜,難聽死了。”
“叫墨染俠侶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