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衍剛才見傅沁維護江儒禮,突然想起小時候的自已,一時腦熱和傅沁多說了。
他原本是雲家最瞧不起的私生子,後來雲家為了給雲祁取骨髓,才將他接回雲家。
雲家對他用完就丟,絲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雲祁的霸凌,那女人的打罵,父親的漠視,下人的欺辱,雜種、畜生等詞彙比比皆是。
雲祁解剖了一直陪著他的小狗,強迫他生吃狗的肝臟。
他告到所謂的父親跟前,父親竟然誇雲祁夠狠毒,不愧是他的兒子。
而那女人則一臉漠然,甚至有些不屑地說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賠他一隻狗。
雲祁當著他的面強姦了他的生母,給她注射毒,讓她像狗一樣討好雲祁。
後來,在她被毒折磨到死的最後一刻,他親自動手了結她,結束了她痛苦的一生。
傅沁瞟了一眼沉默思索的雲衍,不想繼續多費口舌:
“沒事兒我先走了,我尿急。”
雲衍聞言,叫住朝廁所走的傅沁,問:“你喜歡阿禮嗎?”
傅沁一愣,隨後看向雲衍,反問:“喜不喜歡重要嗎?”
雲衍一挑眉:“那就是不喜歡?”
傅沁面無表情:“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
雲衍聽後輕笑,看向傅沁,目光灼灼:“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傅沁愣住了:“……”
這句挺喜歡你的給傅沁整不會了。
她尋思她和雲衍也沒見過幾次,這就喜歡上了?
傅沁移開眼,裝傻:“我也挺喜歡你的,就像其他朋友一樣。”
可雲衍不允許傅沁裝傻,非常直白地說出了他對傅沁的感情: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男女間的喜歡,可惜……”
“別說了!我對你沒意思!希望你也能把腦子裡的這些想法給剔除!”
傅沁立即打斷雲衍,厲聲:
“你作為江儒禮的發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傳出去還了得?
雲衍不以為意:“那又怎麼樣?你們又不是真結婚。”
“嘭!”
雲衍話音剛落,男廁所門被踹開,江儒禮站在門口,目光凜凜,掃視傅沁和雲衍二人。
傅沁驚訝:“江儒禮?”
他該不會全都聽見了吧?
“阿禮。”
雲衍微微一愣,隨後神色自若,並不覺得心虛。
江儒禮掃了他們一眼,隨後徑直走到洗手池前,開啟水龍頭,低著頭,仔仔細細地衝洗著手。
江儒禮嘴角微抿,眼尾耷拉,睫毛遮住眼眸,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良久,江儒禮洗完手,扯下擦手紙擦乾,隨後將紙扔進垃圾桶裡,抬眸看向雲衍:
“你起初對我說的話算放屁?”
雲衍扯了扯嘴角,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你就當個屁吧,阿禮,你不能這麼霸道,你們是合約婚姻,阿沁也不喜歡你,你不能抹去我公平競爭的權利。”
江儒禮和雲衍對視良久,隨後微抬下巴:
“公平競爭?阿沁現在是我的妻子,你無權來爭。”
雲衍也不甘示弱,勾唇:
“阿禮,這可由不得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傅沁無語地看了一眼對峙的二人,一個都不想搭理,轉身進了廁所。
都有病。
等傅沁從廁所出來,雲衍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江儒禮一人。
“走吧。”
江儒禮走過來,強行拉住傅沁還未擦乾的手。
“等會兒,我手還沒有幹呢!”
江儒禮對傅沁的話恍若未聞,他用力地拽著傅沁的手,把傅沁拽得生疼。
最後,江儒禮把傅沁帶到樓上的房間。
一路上,江儒禮死死地抓住傅沁的手,未曾鬆開。
房裡沒有外人,傅沁終於忍無可忍,沒好氣地喊道:
“放手!你弄疼我了!”
江儒禮聞言,放鬆了力道,卻沒有放手,而是抬起傅沁的手,在被勒出紅印的地方輕輕揉了揉:
“對不起。”
傅沁收回手,沒好氣:“有關係!”
“你喜歡我嗎?”
接著,江儒禮將傅沁抵到門上,雙臂撐在兩側,將傅沁包圍在懷裡。
他低頭,抬起傅沁的下巴,強迫傅沁抬頭仰視他。
江儒禮的溫熱的氣息撲在傅沁的臉上,傅沁想躲,躲被江儒禮死死控制住,無處可逃。
要不承認了吧?
面對江儒禮的逼問,傅沁心裡已有了想要妥協的想法。
“這是什麼?”
這時,傅沁注意到江儒禮脖子上掛的一顆藍色珠子。
這可不像是江儒禮會戴的。
江儒禮身子微頓,低頭看著脖子上的珠子,沉默。
見江儒禮沉默,傅沁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珠子和江梨有關?”
江儒禮點了點頭:“是。”
傅沁一聽,衝著江儒禮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
說完雙手一推,想要推開江儒禮。
但江儒禮紋絲不動,他嘴角勾著笑,問:
“吃醋了?”
傅沁翻了一個白眼,否認:“我又不喜歡你,我吃什麼醋?”
江儒禮聞言,將脖子上的珠子取下來,放在傅沁手裡,解釋:
“這珠子確實和阿梨有關,但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遺物,是阿梨死前轉交給我的。”
傅沁聞言愣了半晌,隨後依舊面無表情:
“這東西不管是你父親的,還是江梨的,我都不在乎,因為我不喜歡你,你問一百遍都是,我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但我還是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別忘了,咱們是合約婚姻,你越界了。”
本想問江梨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但轉念一想,沒意思。
十幾年了,還讓江儒禮念念不忘,地位不是不言而喻了嗎?
說完,傅沁用力推開江儒禮,轉身開門。
“不喜歡我?”
江儒禮搶先一步握住門把手,表情陰沉:
“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雲衍?你別忘了,咱們有合約,你不能喜歡別人。”
“放心吧,我誰也不喜歡。”
傅沁轉頭,和江儒禮對視,語氣平淡:“可以讓我走了嗎?”
江儒禮和傅沁對視半晌,隨後鬆開放在門把手上的手。
傅沁見狀,趕緊開門。
但沒想到,傅沁還沒有走出門,就被江儒禮給拉了回來,重重摔上門。
江儒禮把她抵在門上,一隻手攏住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
“想走?我同意了嗎?”
江儒禮的額頭抵著傅沁的額頭,氣息交融,曖昧不已。
江儒禮的舌頭想伸進來,傅沁咬緊牙關,誓死不從。
“張嘴。”
江儒禮話落,就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用舌頭強行撬開她的牙。
江儒禮的舌頭和江儒禮一樣霸道,竭盡掠奪,不放過口腔的任何一個角落,強迫與她纏綿。
“啪!”
傅沁好不容易掙脫開,狠狠扇了江儒禮一個巴掌:
“你他媽別入戲太深!”
江儒禮捂著臉沉默了。
傅沁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推開堵在門口的江儒禮,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