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傅沁醒來時覺得頭痛欲裂,腦子昏昏沉沉,手腳無力。
她想抬手揉揉額頭,卻發現自已無法動彈。
睜眼一看,她已經被五花大綁綁起來了。
傅沁見自已被綁架後並不慌張,而是抬頭四處張望,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應該是一棟獨棟別墅,屋裡的傢俱裝飾是十幾年的老樣式,磨損得厲害。
這房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屋外是一望無際的樹林,因為樹木高大,遮擋住了陽光,屋裡仍是昏暗十足。
通往別墅的鵝卵石小道上長滿了雜草。
這房子應該是建在地理位置很偏的山裡,一般不會有人來。
傅沁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江儒禮沒有跟丟,能夠及時趕到。
“醒了?”
齊昀斜靠在吧檯上,“嘭”地一聲開啟酒塞,慢條斯理地給自已倒了杯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傅沁。
齊昀臉上的傷痕還沒有消散,配上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見傅沁四處張望,齊昀仰頭喝完杯子裡的酒,輕嗤一聲:“別看了,江儒禮來不了。”
傅沁心裡咯噔一下。
齊昀快步走過來,蹲在傅沁跟前,伸手死死捏住傅沁的下巴,語氣狠厲:
“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江儒禮的人已經被我甩掉了,今天沒人救得了你!江儒禮也不行!”
傅沁聽後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隨後又恢復了平靜,看向齊昀:
“你到底想幹嘛?你就不想想齊家?我現在和江儒禮結婚了,你對我下手就是打江儒禮的臉,你就不怕江儒禮對齊家下手?”
齊昀面帶嘲諷,絲毫不在乎:“齊家的死活與我何干?”
“齊昀你瘋了!”
傅沁面上帶著驚恐,其實內心鎮定十足。
傅沁起初主動聯絡李詩思,就是為了讓李詩思在齊昀身邊不斷用心理暗示齊昀,用言語刺激齊昀,不露痕跡地教唆齊昀犯罪,讓齊昀對她下手。
趙維芬臨時插進來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本來想等趙維芬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動她,但沒想到趙維芬自已送上門來了。
傅沁以身涉險引齊昀犯罪,所以她肯定不會只留一條後路。
江儒禮的人時刻跟著只是planA,她內衣上安有定位器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齊昀無視傅沁的慌張,抬手,用手輕輕撫摸著傅沁的臉,神情眷戀又溫柔:
“沁沁,我馬上就要得到你了。”
齊昀低聲喃喃,眼裡盡是瘋狂,拇指用力搓了搓傅沁眼角下的淚痣,隨後埋頭親吻上來。
傅沁一偏頭,躲開了:“瘋子!變態!”
齊昀身子一僵,臉上的溫柔眷戀消失殆盡,變成嗜血的殺意,他自顧自地點頭:
“也是,你已經不是我的沁沁了,你是佔了沁沁身體的怪物,不過沁沁別怕,我馬上就要為你報仇了。”
齊昀說著,起身,從吧檯上拿起一顆藥丸,放進酒杯裡,隨後往酒杯裡倒酒,使藥丸完全融化在酒裡。
齊昀舉起酒杯,臉上掛起詭異的笑容,眼裡盡是期待:
“只要你喝下這個,溫柔似水的沁沁就會回來,就會主動親近我,就會熱情地和我做。”
死變態,又想給她下藥!
傅沁被綁著,只好用力往後蹭,拉開與齊昀的距離,嘴裡勸導:
“你冷靜點,原來的傅沁已經回不來了,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厭惡你!”
齊昀搖了搖頭,偏執得可怕:“不,我的沁沁永遠愛我,無論我做了什麼,她都不會放棄愛我。”
瘋了,齊昀真的徹底瘋了。
原主活著時不珍惜,走了反而各種撒潑發瘋。
可惜,就算齊昀鬧翻天了也無濟於事,原主回不來了。
雖然現在的齊昀很可憐,但傅沁並不可憐他,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江儒禮還沒有來,傅沁儘量穩住齊昀,拖延時間:
“齊昀醒醒吧,原來的傅沁早就離開了,在你下藥侮辱她那天就離開了,她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難道還想傅沁更加討厭你?”
齊昀臉上的瘋狂消失,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他低著頭,失落地喃喃:
“是啊,沁沁不會原諒我,是我的錯,是我對她太壞了,我真不是東西!”
齊昀一邊說一邊抬手,不停地扇著自已的耳光,還舉起匕首在手臂上胡亂地插。
“沁沁別生氣,我懲罰自已,我懲罰自已!”
齊昀的手臂被插得千瘡百孔,鮮血橫流,極其血腥可怖,可齊昀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手上的動作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沁沁你看見了嗎?如果你看見了就回來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回來好不好?”
齊昀喊著,扔掉了匕首,跪倒在地上,雙手抱頭,委屈地哭起來,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錯了,回來吧。”
傅沁冷眼看著地上的齊昀,沒有說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良久,齊昀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重新端起酒杯走到傅沁跟前。
他勾起傅沁的下巴,用手指強行撬開傅沁的嘴,將酒倒進傅沁嘴裡:
“不行不行,我的沁沁還在,你喝了我的沁沁就回來了。”
“唔……呸!”
傅沁拼命抵抗,將嘴裡的酒吐了出去。
“啪!”
齊昀抬手扇了傅沁一巴掌,拿起一旁的匕首橫在傅沁脖頸處,威脅:“給老子喝!”
匕首死死抵在傅沁脖上,鋒利的刀刃已經在白嫩的肌膚上劃出一條血線,流出絲絲血珠。
傅沁不敢掙扎,低頭將酒杯裡的酒盡數喝去。
見傅沁喝完酒,齊昀又拿出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扔在傅沁身上:“把裙子換上。”
齊昀沒有離開,而是拿著匕首站在傅沁跟前,直勾勾地盯著她。
意思不言而喻,要她當場脫衣服換上。
傅沁看向齊昀,循循善誘:“我現在被綁著,穿不了。”
齊昀聞言,眯了眯眼,警惕地看著傅沁。
傅沁看向齊昀,一臉坦然:“我跑不了,你手裡有刀,我還沒有那麼傻。”
齊昀沉默半晌,隨後蹲下給傅沁鬆綁,期間,他還不忘舉起匕首威脅傅沁:
“別想著跑,不然,有你好看的!”
傅沁拿起衣服,沉默良久,沒有動作。
齊昀見狀,暴力扯開傅沁身上的短袖,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他一手抓起傅沁的頭髮,把她的腦袋往後仰,匕首在她的臉上輕拍,語氣狠厲:
“我讓你換了你沒聽見嗎?”
“沁沁你不是最喜歡白裙子嗎?是款式不合你的意嗎?所以你不喜歡嗎?”
上一秒還凶神惡煞的齊昀突然變得溫柔,拿著被血弄髒的裙子,有些手足無措:
“是我不對,我馬上給你換一件,對不起沁沁,你別生氣,我馬上換一件。”
齊昀抱著裙子在一旁發癲,而與此同時,傅沁的身體開始發熱了。
熟悉的燥熱席捲而來,和她穿來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傅沁死死咬住嘴唇,心裡默默祈求江儒禮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