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儒禮下班,他不回隔壁自已的房裡,反而直接去了傅沁的家。
傅沁扶著門,有些疑惑地看著江儒禮:“你來幹嘛?”
江儒禮伸出雙臂,握住傅沁的肩膀,輕易地把傅沁側了個身,讓了一條道路出來。
隨後,江儒禮很自然地進了屋,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解開領子處和手腕處的紐扣,瞥了一眼警惕的傅沁:
“來保護你。”
傅沁指了指正在玩遊戲的阿震:“不用了,我有阿震。”
正在遊戲裡廝殺的阿震一聽,手一抖,遊戲人物倒地不起。
隨即,阿震在江儒禮的暗含警告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關掉手機,利落地站起身來,快步朝門外走去。
“那個,傅小姐,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爸剛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
阿震說完,還非常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等阿震走後,江儒禮看向傅沁,一挑眉:“現在沒有了。”
傅沁無語凝噎:“……”
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江儒禮到底要幹嘛?
這段時間行為極其不正常。
不是她自戀,她都懷疑江儒禮對她有意思了。
江儒禮似乎是看穿了傅沁的想法,主動解釋:
“別多想,爺爺讓我來的,他讓阿震監視我,你知道的,有人看著,我也是身不由已。”
傅沁想起阿震那慫樣,真的很懷疑身不由已這四個字的真實性。
您老人家臉一黑,阿震就跟見到鬼似的,還身不由已?
江儒禮知道傅沁不會輕易相信,所以繼續哄騙:
“阿震是川叔的兒子,和我一起長大,爺爺拿他當半個孫子,所以我並不能拿他怎麼樣。”
傅沁一聽,心裡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這也還說得過去。
按理說,江儒禮身家、德行、相貌樣樣出類拔萃,是個很好的戀愛物件。
但壞就壞在江儒禮有一個死去的白月光。
白月光的殺傷力就不用多說了,看江老爺子就能明白。
原主的外婆去世幾十年,但還能讓江老爺子念念不忘。
更何況江儒禮的白月光是為了救江儒禮而去世的。
Buff直接疊滿了。
如果她受了江儒禮的蠱惑,身陷愛情的泥潭。
如果江儒禮是真心愛她,願意放下白月光,那她可以獲得幸福圓滿的愛情。
但如果江儒禮對她只是一時的喜歡,談不上愛,而且也始終放不下心中的白月光。
那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她將一直生活在白月光的陰影之中,吃一輩子的夾生飯!
所以,還是保持清醒,不需要對方時就離婚,瀟瀟灑灑,無愛一身輕。
傅沁面上不顯,但心裡百轉千回,她點了點頭,妥協:“行吧。”
可江儒禮並不打算放過她,他帶有深意的眼眸看向她,輕笑:
“阿沁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所以死皮賴臉地來找你?”
傅沁的心事被說穿,微微一愣,隨後白了江儒禮一眼:“無聊。”
見傅沁並無被拆穿心思的嬌羞,江儒禮眼裡的笑意淡去。
看來他還沒有走進傅沁心裡。
別說走進去了,看樣子,還被拒之門外了。
不過從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中的,就絕不會輕易放手。
“喵~”
這時,煤球從房間裡走出來,圍著傅沁的腿蹭了幾圈,隨後蹲在傅沁身後,好奇地看著江儒禮。
煤球剛抱回來時檢查出有貓瘟,一直在醫院裡治療,等病好才接回來的。
傅沁彎腰將煤球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煤球你是不是餓了?”
江儒禮明顯對這名字有異議:“煤球?”
傅沁摸了摸煤球雪白的毛,一挑眉,反問:“你不覺得很有特色嗎?”
一隻叫煤球的白貓,絕對能讓人記憶深刻。
江儒禮眼裡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寵溺,點頭:“確實。”
傅沁懶得搭理江儒禮,把煤球放下,去給煤球做貓飯。
等配好貓飯,傅沁出了廚房,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想著吃獨食不太好,所以傅沁禮貌性地問了江儒禮:
“你吃飯沒?”
江儒禮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不知何時,煤球已經跑到江儒禮腳下,不停地用腦袋蹭著江儒禮的腿。
傅沁心一緊,阻止煤球:“煤球!不可以!過來!”
這些霸道總裁都是有潔癖的!
萬一江儒禮一個不高興,把煤球皮給扒了怎麼辦?
江儒禮聞言,側頭看了傅沁一眼,隨後低頭,主動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煤球的頭頂。
煤球舒服地揚起小腦袋,開始打起呼嚕。
江儒禮索性將煤球撈了起來,放在膝上。
煤球白色的貓毛沾在江儒禮黑色西裝褲上,看起來特別顯眼。
但江儒禮只是輕輕捻起貓毛,隨後扔在垃圾桶裡,並沒有生氣。
做完這些,江儒禮看向傅沁,黑眸深邃:“阿沁,有些時候你得改變一下你對我的偏見。”
莫名的,這樣的江儒禮看起來有些委屈。
傅沁語塞,自知理虧,語氣放緩,帶著哄的意味:
“你餓了沒?我要點外賣,你想吃啥,我請客。”
江儒禮聞言勾了勾唇,超級好說話:“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江儒禮的眼神太過熾熱,傅沁不自在地移開眼,低頭點了兩份自已喜歡的海鮮粥。
等吃過晚飯,江儒禮就離開了。
半小時後。
“江先生,人帶來了。”
阿震和另外一個保鏢,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齊昀扔在江儒禮跟前。
齊昀掙扎著爬起來,吐出嘴裡被打斷的牙齒,毫不膽怯地看向江儒禮:
“呸!來給傅沁報仇?沒用的,就算賠上整個齊家,我也不會收手!”
江儒禮接過阿震遞過來的棒球棒,給站在一旁的保鏢一個眼色,保鏢立即上前按住齊昀。
“嘭!”
江儒禮舉起棒球棒,狠狠打在齊昀頭上。
齊昀嘴裡噴出鮮血,保鏢將奄奄一息的齊昀扔在地上,齊昀抬手擦掉嘴邊的血跡,笑得瘋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可憐,你以為傅沁真是之前那個傅沁了嗎?”
齊昀眼裡充血,抬頭看著江儒禮,看起來萬分可怖,彷彿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現在的傅沁就是一個怪物!哈哈哈哈哈怪物!搶了沁沁身體的怪物!”
保鏢上前按住齊昀,江儒禮用腳尖勾起齊昀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齊昀,神情冷漠:
“那又怎樣?”
江儒禮說完,一腳踹開齊昀。
一旁的保鏢見狀,趕緊遞過手帕,江儒禮接過手帕,將腳踩在齊昀身上,彎腰將皮鞋上的血跡擦乾淨。
擦完鞋後,江儒禮將染著血漬的手帕扔在齊昀臉上,輕聲吩咐:
“扔回齊家,和齊天哉說,再有下次,就不是揍一頓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