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為了防止齊昀再次叫人蹲守她,傅沁特意聯絡了劉嘉,讓她把昨天那十個男人的聯絡方式給她。
傅沁隨意聯絡了十個人中的其中五個。
在五個男人的包圍下,傅沁才安心地出了門。
“沁沁,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五個比其他五個好啊?所以你才只叫我們五個。”
這個男人眼裡亮亮的,跟小狗似的,就差後面長個尾巴搖了。
“沁沁,我很高興,你還沒有忘記我,雖然還有四個礙眼的,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只要我一個的。”
這個男人低頭在傅沁耳邊喃喃,熱氣撲到傅沁脖子上,毛骨悚然。
傅沁趕緊瞪了他一眼,然後換了個位置站。
“沁沁,你今天又美了。”
這個男人伸手想揉傅沁的頭,被傅沁躲開了。
“沁沁,你其實可以只叫我一個人的,我一個頂五個。”
這個男人穿的是黑色背心,他舉起手臂,露出自已粗壯的肱二頭肌。
傅沁無奈:“……停,今天你們的任務只是保護我,誰再說騷話、誰再撩撥我、誰再動手動腳誰就回去。”
終於知道富婆為什麼喜歡包鴨子了,這情緒價值,這勾搭撩撥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傅沁這話一出,眾男人眼裡露出失望,終於閉上了嘴,乖乖地跟在傅沁身後三步距離處。
接著,傅沁帶著男人們直奔A市最大的玉料原料市場。
在市場內,傅沁先是逛遍了市場,時不時看見一塊品相好一點的料子,便蹲下去,開啟手帶的小燈,各種檢視。
記得原書中寫到,江老爺子喜歡古玩字畫,最愛玩玉,還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開了一家玉器店。
恰好,傅沁在上一世剛好是一名玉器雕刻師。
既然江老爺子喜歡玉器,那她就投其所好。
嫁給江儒禮的關鍵是江老爺子,所以討江老爺子歡心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她不能去生日宴會。
可惜,在市場裡逛了一圈,傅沁都沒有找到讓自已滿意的料子。
無奈之下,傅沁只好問了問劉嘉,問她有沒有什麼渠道。
“玉石?你什麼時候對玉石上心了?”
劉嘉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給她介紹了一位玉石收藏家。
“這個人收藏了許多玉石,都是好貨,但人脾氣有點怪。”
傅沁看了看劉嘉推過來的地址:“沒事兒,謝謝嘉嘉。”
雲衍?
傅沁回想了原書劇情,好像沒有提過這個人。
“謝什麼?小事。”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沁便趕去劉嘉發來的地址。
那地方在郊外,不同於高樓大廈和別墅的金碧輝煌,在大片竹林深處,一棟古風建築映入眼簾。
一位身穿旗袍的女人見傅沁進屋,便主動上前詢問:“您好。”
傅沁直接表達了需求:“你好,我是來買玉料的。”
“好的,請您跟我來。”
女人點頭微笑,並未詢問傅沁具體需求,把傅沁帶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裡,房間裡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石頭。
這些全都是玉石原料。
“您自已挑選,如果選到好種水,您可以直接拿走,如果選到比較差的,您需要支付500萬。”
女人面帶禮貌微笑,向傅沁介紹。
傅沁一聽,一挑眉:“那怎麼分辨好種水和不好的種水?”
賭石?
還是別樣的賭石。
女人好像知道傅沁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她會心一笑,耐心解釋:
“我們這裡有專門的鑑定師傅,請小姐放心,我們老闆在業界裡是出了名的誠信,是不會欺騙您的,這堆玉料裡有價值上億的原料,也有不值錢的破石頭,能不能選中,全看您的鑑別能力,我們老闆只是想為玉石找到最懂它的主人。”
為玉石找到最懂它的主人?
劉嘉果然說的沒錯,這老闆還真是脾氣有點古怪。
“好,明白了,那我試試吧。”
說完,傅沁拿出攜帶的小燈,直接走入排列的眾石頭之中,一個一個慢慢地檢視。
三個小時後,傅沁才扶著腰站起身來。
她招來女人,指著角落裡一塊巨石:“這塊,我選這塊。”
那塊巨石表皮斑駁,上面還帶著泥沙,在眾多石頭中並不起眼。
女人順著傅沁的手指看過去,神情一變,她朝傅沁一笑:“小姐請稍等一會兒。”
說完便匆匆忙忙離開。
窗外翠綠的竹林綠意盎然,一陣風吹過,陣陣竹香襲來。
一位身穿黑色新中式長衫的年輕男人端坐在窗前,對著竹林焚香。
女人朝男人恭敬地說:“二爺,有一位小姐選中了巨石。”
男人焚香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繼續壓平香灰:“給她吧。”
“這……”
女人有些猶豫。
男人聲音平淡:“去吧。”
“是。”
傅沁正四處觀察這擺滿原料的大廳,女人回來了。
“小姐,您把那料子帶走吧,不用支付料子費用。”
傅沁早有預料,當女人以為傅沁會滿心歡喜地拿走巨石時,傅沁搖了搖頭:
“我選了它,但它不適合我的需求,我要另一個。”
傅沁指向另一塊小巧的石頭。
女人有些驚訝,再三詢問:“小姐您確定?”
她還沒見過有人會放棄一塊上億的原料,然後要了一塊小石頭,雖然那塊石頭種水也是極好。
傅沁輕笑,異常堅定:“確定,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想要見雲衍。”
雖然巨石價值更大,但她選料子是為了雕刻,是用來討好江老爺子的,加上時間所剩無幾。
石頭太大,雕刻時間太長不說,而且需要切割,但切割是門藝術活,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是小一點的為好。
而且她準備以後在玉石界混,趁此機會結識像雲衍這樣的大佬,以後的路也會好走一點。
女人聽見傅沁的要求,有些遲疑:“我先去通報一下。”
不一會兒,女人便出來:“不好意思啊小姐,雲先生暫時不方便見面。”
其實二爺的原話是:“賣弄技藝來攀附結交,還不配讓我露面。”
傅沁也沒想能見到大佬,只是隨口一提。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吧。”
傅沁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閣樓上開啟的窗戶,一個男人憑窗站立,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