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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御駕親征

“阿川,今兒已經是第三日了。布赫還沒有對滄州下手嗎?”沈知硯翻閱著那些前線傳來的戰報,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變化。如今就是滄州城內安西軍和守城軍一起死守滄州,不讓南疆進入都城,但布赫這邊卻一直沒有任何新的訊息。

若是布赫一直不對滄州下手,那他們之前的猜想恐怕就要成真了。放棄滄州,轉向攻擊沙州和肅州。

若真是如此,還真是有些難辦了。如今凌皓辰已經帶領安西軍前往滄州禦敵,沒有辦法貿然離開。可如今大兗的得力將領都已經派往各邊疆地區守衛著,無論哪一個都不能輕易調走。若是調走了一個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容易陷入腹背受敵的處境;但是布赫不是容易對付的對手,現下可調動的將領對上布赫根本就沒多大的勝算。

凌皓川放下軍報,用手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良久,開口說道:“若真是如此,朕御駕親征。”

“不行!”沈知硯在凌皓川剛說完這句話就提出了反對的意見,“這太危險了,那布赫詭計多端的。萬一在戰場上受了傷那該怎麼辦?”

凌皓川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怎麼看怎麼眼熟,只見他輕笑一聲,拉起沈知硯的手:“你知道擔心我了?你現在知道之前聽到你說要去大梁探親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如何了吧。”

沈知硯對凌皓川這種轉移話題的行為非常不滿,但是他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因為這兩件事情從本質來說就是一樣的。都是不得不去的情況,當時凌皓川沒有反對他去大梁,如今沈知硯也沒有理由阻止他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這件事情利大於弊。一是我去對戰布赫勝利的機率要比其他人要大上不少。二是御駕親征能鼓舞士兵們計程車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親自前去,邊疆十二城才不會亂。”凌皓川耐心地給沈知硯分析著,他知道沈知硯的腦子當然能分析的出來這些東西,但他親自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沈知硯嘆了口氣,他怎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戰場上刀劍無情,他又怎麼能不擔心。他現在最盼望的就是這場禍事趕緊結束,所有人都能迴歸到正常的生活。

“阿川,我同你一起去。”沈知硯突然說道。凌皓川下意識就是反對,但是沈知硯輕輕捂住凌皓川的嘴,“阿川,你知道我的,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成。讓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會拖累你的,放心吧。”

凌皓川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到時候你就待在軍營裡做一些其他工作,千萬不要上戰場,知道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沈知硯笑道。

二人的猜想並沒有錯,布赫現在確實在考慮放棄滄州的方案了,如今滄州又有安西軍駐紮,就算強行攻佔了下來,那也是元氣大傷。倒不如轉向沙州和肅州,反正邊境十二城一直都是一個搖擺之地,說不定自已只要攻下其中的幾個,另外的也就跟著他們投降了。況且凌皓辰已經在滄州了,大兗也沒有得力干將可以派來支援了。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沈知玉真的可以不用留了。每天在這兒營帳裡嘰嘰喳喳,說的都是些廢話,自個兒煩都要煩死了。

布赫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有一隻蠍子爬了出來。自從上次自已在信裡跟商時序抱怨了沈知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後,商時序就乾脆把與沈知玉連命的那隻蠍子和信一起寄了回來,讓布赫自已把握,若是覺得沈知玉沒用的話,就直接殺了吧。

如今看來,這玩意兒還真是來的是時候。布赫蓋上蓋子,拿起那個盒子就到了沈知玉的帳篷裡面。

最近沈知玉病了,躺在床上嘔吐不止。許是這些時日到處奔波叫他水土不服,沈知玉之前錦衣玉食的,哪裡受過這樣的罪。他領軍領的也是都城裡的禁軍,天天待在都城裡,最多也就是在都城裡巡邏罷了,怎麼可能像真的打仗一樣到處奔波。

沈知玉強忍噁心將最後一口藥給喝下去了,他重重地將碗摔在桌子上,一旁的南疆奴僕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為什麼首領要讓自已來伺候這個中原人。沈知玉這些日子也感受到了這些南疆人對自已態度的轉變,心中早就恨的咬牙切齒了。這群異族有什麼資格給他擺臉色,等他當上了皇帝定要把他們都殺了洩憤!

正當奴僕要將沈知玉喝完的藥碗端出去時,布赫走了進來。

“首領。”那奴僕向他行禮道,沈知玉也聽到了這動靜,偏過頭看見是布赫來了,支撐起身子,讓自已看樣子不至於那麼狼狽。

“你先退下吧。”布赫將那奴僕支走後,這帳篷裡就只剩下了他和沈知玉兩人。

“你來幹什麼?人家安西軍都來了,還不快去想辦法將滄州攻下來。不然你們每年那筆錢可拿不到了。”沈知玉到現在都沒認清局勢,還認為自已可以拿捏住布赫。

布赫冷笑一聲:“沈知玉,你在大梁那麼些年,就沒人告訴你其實你是個蠢貨嗎?”

聽了布赫這話,沈知玉直接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布赫,手指著他:“布赫你瘋了嗎?你敢這麼說本王!”

“所以說啊,人一旦在高處坐的久了,就容易聽信別人的花言巧語,認不清自已的實力。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我會指望你的那一句承諾,將整個南疆的未來壓在你身上嗎?沈知玉,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已了,你根本就不如沈知深,甚至你連那個被你親口說過‘卑賤’的沈知硯都比不過。”布赫是知道怎麼戳沈知玉的痛處的,此話一出沈知玉整個臉都白了。

他從小就是天潢貴胄,父皇母后都捧著他,所有人都在誇讚他,導致他一直以為自已是父皇所有孩子中最有能力的一個。沈知深無非是佔了個嫡長子的身份,那群老古董才會支援他,得以在朝堂上跟他分庭抗禮,最後輸給他也只不過是運氣問題;而沈知硯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名分都沒有的宮女生的孩子,只有被自已欺負的份兒,也就沈知深那個呆子願意屈尊一直帶著他,也不嫌自降身份。

可如今竟然有個人指著鼻子罵他是個蠢貨,你根本就不如那兩個你根本就看不起的人。這讓沈知玉一直以來的觀念崩塌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知玉就看見布赫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